“格裏將軍，你拒絕我們的好意，難道想做羅斯國的千古罪人嗎！”
秦霜月的話鏗鏘有力，字字誅心，聽得格裏高利冷汗直冒。
其實在不久之前，羅斯國政府召集專家、學者組成智囊團，也做過秘密評估，內容和秦霜月說得大同小異。
據那些人預測，如果能源價格上不去，兩年後國庫耗盡，將會爆發嚴重的經濟危機，卡拉揚總統很可能因此下台！
事關國家危機存亡，格裏高利不敢意氣用事，穩定情緒，重新坐回到談判桌上。
“那好，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們再來談談。價格方麵可以降一些，但交易貨幣我要美金，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NONONO。”秦霜月輕笑搖頭：“我的想法正好相反，加價可以接受，但必須用華夏幣支付。”
格裏高利心頭烈焰翻騰，“啪”，一掌將橡木會議桌拍成渣渣。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聲音森冷：“真是欺人太甚，你們這群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奸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談了，請回吧，看你們回國之後，如何向政府交代！”
收到逐客令，秦霜月聳聳肩，仿佛毫不在意。
葉瑤淡然一笑，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讓服務人員呈給格裏高利，口中介紹道。
“這是遠航集團旗下，煤炭轉石油項目最近三個月的報表，平均每月產柴、汽油十萬噸左右。”
格裏高利一愣，連忙招手叫來隨行的專家，眾人仔細合議得出結論後，他發出一聲不屑的嘲笑。
“煤轉油的成本巨大，算起來每桶遠不止一百美金，你是在耍我嗎？”
葉瑤點點頭：“的確如此，但隻要規模足夠，自然能產生效益。如果談判失敗，我會建議國家把建設管道的錢，全部投入這個項目。我有信心，到那時產量翻十倍、二十倍都不是問題，而且成本可以降低一半。”
“所以，不要以為缺了你們就不行。何去何從，將軍自己決定。”
一番話柔中帶剛，聽得格裏高利暗暗叫苦，咬了咬牙。
“好吧，百分之十可以用華夏幣支付，其餘部分我要美金。”
秦霜月眨眨眼：“要不，美金百分之十，剩下的給你華夏幣，怎麼樣？”
“絕對不行，最後的底線，美金最少百分之八十。”
“三七？”
“百分之六十，不能再少了。”
“幹脆，一半對一半，再敢討價還價，我們馬上就走。”
“好，成交！”
“耶！”
葉瑤和秦霜月笑容滿麵，伸手擊掌，慶祝勝利。
沈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不是狂妄無知的富二代，受過世界著名經濟學家的親身指導。
他知道，自己剛才見證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曆史時刻。從此以後，國際貿易再也不是美金一家獨大了，華夏幣擠上了世界經濟的舞台。
既然是自家的錢，那就可以開動印鈔機，可勁地印。用花錢片換別人的好東西，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興奮過後，秦霜月咳嗽一聲：“價格談完了，現在我們來聊聊低息貸款的事。”
格裏高利瞪著眼睛：“你昨天承諾的五百億美金貸款，不會也是用華夏幣支付吧？”
秦霜月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當然是華夏幣嘍，要不，你以為呢？”
“媽蛋，我就知道。”
格裏高利徹底無語，看著秦霜月得意勁。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孩酷似狩獵時見過的北極雪狐，漂亮、聖潔，卻無比狡黠。
見格裏高利一副頹廢樣，秦霜月嘻嘻笑著勸解道。
“你要美金，無非是想買東西。華夏是世界工廠，產業鏈齊全，從火箭、汽車、大衣櫃，到洗潔精、一次性打火機，應有盡有。想買什麼，我可以幫忙采購，保證物美價廉。”
葉瑤也在一旁幫腔：“我知道，你們卡拉揚總統雄心壯誌，想發展民生工業，想開發大型CBD商務區，準備三年內建造百棟百層高樓。沒問題，華夏有的是鋼筋水泥，有的是工程師和建築隊，論造房子，誰能比得上華夏？”
“對呀對呀！”秦霜月補充道：“作為貸款的抵押，你可以把西伯利亞租幾百平方公裏給我們。這裏雖然氣候酷寒，一年隻能耕種一季，但土地肥沃，農作物高產。豐收之後，華夏和羅斯一邊一半，大家就能做到糧食自給自足，不用進口花旗國的小麥和轉基因大豆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勾畫出雄偉壯闊的美好藍圖。沒多久，格裏高利被徹底侃暈了，用手抱著腦袋，大聲叫著。
“先等會，信息量太大，讓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