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龍堂卻輕笑道:“雙修之法雖屬旁門末技,但也有無窮妙用。你們兩個竟然用來鬥舞,如果創出大樂賦的前輩地下有知,非氣得活過來不可。”
林羽鴻搖頭晃腦:“非也非也,以我想來,那位前輩必是生性灑脫浪漫之人。他創出如此妙法,肯定不僅為了突破武道桎梏,也為了和心愛之人比翼雙、飛,遨遊天地。”
說到這,他看了看旁邊默然不語的靳東雲,繼續道。
“所以我認為,習武並非隻是為了逞強鬥狠、報仇雪恨,也不僅僅為了破碎虛空,長生不死。更重要的,是享受生命中每一刻的精彩,和心中所愛長相廝守,你們說對嗎?”
他的心機一番白費了,靳東雲和上官龍堂滿臉漠然,顯然都沒把這些話當回事。
林羽鴻撇撇嘴,在神識中對上官鳳儀說道:“愛情什麼的,這些單身狗根本不懂,跟他們沒啥好聊的。走,咱們找地方雙修去。”
“哼,修你個頭!”上官鳳儀同樣用神識交流,心緒中充滿酸溜溜的味道。
“說得倒好聽,你老實交代,心中所愛到底有幾個,我排第幾?”
“呃——”說到這個問題,林羽鴻隻能轉移顧左右而言他,在柔韌的小蠻腰上輕撫幾下。
“突然感覺好累,走,回房困覺。”
上官鳳儀立刻一躍而起,足尖輕點,瞬間到了十丈開外。虧她腳上還穿著八公分的水晶鞋,竟然跑得這麼快。
林羽鴻一點沒著急,挽了挽袖子,又向眾人揮手告別,這才不緊不慢地追了上去。
口中嘿嘿怪笑著:“一聽困覺就這麼激動。小美人不用急,我來嘍。”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乘直升機出發,飛越國境,來到羽林衛的駐地,迎接萬裏迢迢趕來的葉瑤和談判小組。
等到日頭偏西,一架小型運輸機才姍姍來遲,滑翔降落。
本想搞搞歡迎儀式,閱兵、奏國歌、鳴個槍什麼,可政委說什麼也不配合,說這不合規矩。
沒辦法,林羽鴻隻好自力更生。把餐桌上的台布拿來,充當紅地毯鋪開。手裏捧著剛采摘的野花,畢恭畢敬地站在懸梯旁迎候。
“蹬蹬蹬……”
靴跟踏在金屬樓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葉瑤身穿黑色貂裘,懷裏抱著一隻白如霜雪的小貓咪,邁著優雅雍容的步子,拾級而下。
乍然看見林羽鴻頭發梳得根根倒立,手捧鮮花,一本正經的樣子。葉瑤按捺不住,笑出了聲。
“咯咯咯……小弟,你這是在唱戲嗎?”
林羽鴻抓抓頭:“一句話就讓瑤瑤姐跑這麼遠,當然要鄭重一點嘛。”
葉瑤接過野花,放在鼻端嗅了嗅:“好香啊,嗯,我很喜歡。”
林羽鴻像狗腿子似的湊過來:“姐姐喜歡就好,一路辛苦,待會給做個全身按摩,我技術很棒的。”
兩人小別重逢,隻顧著說話。懶洋洋的貓咪感受到冷冽的空氣,頓時來了精神。
一個縱躍下地,正想去皚皚白雪裏打個滾。沒料想旁邊伸出一隻纖纖素手,揪住了它脖頸上的毛皮。
上官鳳儀雙手將貓兒捧到麵前,皺起小瓊鼻,在毛茸茸的腦袋上蹭了蹭,一臉欣喜地打量它。
“該叫你雪姬還是小白,小家夥,還認得我嗎?”
“喵喵……”
葉瑤美眸流轉,帶著幾分狡黠,還有等著看好戲的快意。
抿嘴輕笑:“小弟,我這次可不是一個人來哦,給你帶了驚喜。當當當當……有請神秘嘉賓!”
隨著話音,從機艙裏探出一顆如花似玉的小腦袋,眉目如畫,長發齊腰,笑意盎然,看得林羽鴻目光大亮。
欣喜地叫道:“映雪,你也來啦?”
縱身而起,竄上飛機,將韓映雪一把摟住。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候,隻聽一聲破鑼似的怪叫,原來是揣在懷裏用來取暖的血羽火鴉被壓住了。
兩人下了飛機,韓映雪依偎在林羽鴻胸前,清澈靈動的眼神在姐姐和心上人身上掃來掃去,帶著探尋的意味,仰著小臉,嘻嘻笑問。
“林哥哥,姐姐,你們玩得開心嗎?”
林羽鴻毫不猶豫地回道:“那還用問,當然……”
大庭廣眾之下,上官鳳儀怕這家夥嘴巴不把門,把雙修之類的事說出來,那可就沒臉見人了。
連忙打斷他,將韓映雪搶在懷裏,愛憐地摟著,含含糊糊地說。
“這個嘛……一般般了。”
這時飛機上又下來兩個人,有小丫鬟綠珠,還有眾人眼中的無所不能的神醫洛秋眉。
林羽鴻左右張望,奇怪道:“咦,熊孩子最喜歡熱鬧的,你們都走了,他肯乖乖待在家裏嗎?還有依依和師父在哪兒,熊貓靜和警花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