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羽鴻不算太土鱉，為了適應各種工作環境，在虎豹騎上過一些培訓課程，狐步、倫巴、探戈之類的簡單舞步都會一點。
可他實在對跳舞不感興趣，考試的時候，憑著敏捷的身手勉強過關，還把搭檔的妹子踩得眼淚花花。
雖然林羽鴻向來我行我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此刻沈鹿就在旁邊，臉上掛著鄙視和不屑，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樣子，不能讓他太得意了。
幸好按照古禮，設宴的主人要首先下場跳第一支舞，為所有人做示範。
格裏高利看來也不擅長跳舞，雖然動作中規中矩，但卻極其刻板，就像機器人似的。
林羽鴻目不轉睛地盯著不放，記下他的每個動作，待會好跟著學一遍。
上官鳳儀看得好笑，悄聲道：“你記下來也沒用，每首曲子的動作都不一樣的。”
林羽鴻腦門直冒汗，生死對決都沒這麼緊張過：“這可咋辦？”
上官鳳儀拍拍飽滿高聳，形狀完美的胸脯：“放心好了，有我在。”
“啊，對了。”林羽鴻頓時恍然，親熱地收緊臂膀，摟著妹子小蠻腰。
“差點忘了，我的拍檔是一舞傾城柳飄飄。當日一曲劍器舞，把渤遼城鬧了個天翻地覆，一切靠你啦。”
“什麼一舞傾城，別給我亂起外號，否則揍你哦。”
上官鳳儀嘴上雖然表示不滿，但心中卻頗有些小得意。想起兩人並肩策馬奔行萬裏，在渤遼城裝神扮鬼的往事。唇角不由自主地綻放出一抹笑意，連被揩油都沒在意。
沈鹿在邊上偷偷打量，心中暗歎：“沒想到這青澀妹子竟蘊藏如此媚態，隻要再過兩年，受了雨露滋潤，必定豔絕天下，好恨沒有提前弄到手！”
一曲終了，主人雙雙退場，該輪到賓客表演了。
男女分為相隔數尺的左右兩列，麵麵相對，各自向自己的舞伴鞠躬行禮。
這次奏的是華爾茲圓舞曲《維也納的森林》，眾人跟隨音樂，開始翩翩起舞。
宮廷舞有嚴格規定，每次二十四人，男女各半。林羽鴻和沈鹿是主賓，在隊伍的中間部位，最是顯眼。而像斯基同誌這種，完全是充數的。
幕僚團挑選了三位品貌、舞姿最上等的年輕人，分別擁著自己的舞伴，圍繞沈鹿遊走，就像眾星捧月一般，忠心耿耿地充當陪襯角色。
舞到高、潮部分，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撒手，將女伴交給了主子。
沈鹿腳步輕盈，在四個女孩身旁來往穿梭，時而和這個盤旋轉圈，時而和那個把臂同遊，就像縱意花叢的狂蜂浪蝶。
一般說來，以一對四肯定要顧此失彼。可沈鹿的確有兩把刷子。無論眼神、笑容，還是動作，都能和對方完美互動，做到無懈可擊。不愧是畢業於歐洲最頂級的貴族學校，家族沒給他白花那麼多學費。
眾人都覺得眼花繚亂，看得目不轉睛，連連鼓掌叫好。
其他人幹脆不做綠葉了，和女伴攜手退出舞場，充當看客。
現場隻剩下沈鹿與四位女伴群舞，此外，還有死撐著不退場的林羽鴻和上官鳳儀。
林羽鴻的舞蹈天分實在太糟糕，即使有上官鳳儀引導，他也跟不上節奏，期間還出了幾次錯，差點踩中妹子的小腳丫。
幕僚團開始起哄，揮舞著手中的白手套，噓聲一片。
“下去吧，回家多練幾年。”
“就這水平，還想咱們老大鬥。切，自不量力。”
“那個女孩的舞步真不錯，隻可惜眼光不行。竟然拒絕咱們老大，選擇這種野蠻人，真是有眼無珠！”
聽著議論，沈鹿更加得意，帶著四個女孩且舞且走，擠占了林羽鴻和上官鳳儀所在的位置，讓他們的動作更加生澀。
鬥舞，是當年貴族間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不僅要比技巧，還要比涵養、比風度。
如果誰按捺不住性子動手打人，不僅輸了比賽，還要被人鄙視一輩子。
很快，林羽鴻被擠到了舞場邊緣，看到沈鹿臉上的得意勁，心裏極度不爽。
如果不是靳東雲和上官龍堂在場，肯定下個腳絆子，讓他摔個狗啃屎。
上官鳳儀更憋屈，隻要林羽鴻稍有天分，憑著她的實力，肯定不會輸給對手，可這小子實在太笨了。
在神識中怨道：“笨蛋，你就是一頭隻會啃竹子、翻跟頭的大熊貓。”
林羽鴻不服氣：“就算是熊貓，我也是功夫熊貓。”
“哼，那這個轉體動作你為什麼不會？”
“怎麼不會了，不就是……”
兩人你來我往，以神識交流，突然間一道亮光閃過。
“對呀，我們還真是笨，原來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