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龍堂輕笑搖頭:“東西倒是真的,可這也未免忒小了點。上官家的府庫中也有龍元,雖然曆經三百餘年,被數位前輩抽取過,不過傳到這一代,也有鵪鶉蛋那麼大啊!”
林羽鴻半真半假地信口胡吹:“這你就不懂了,此龍元是上古虯龍的一身菁華,和普通蛟龍完全是兩個概念。東西不能看大小,我且問你,普通的大核桃和山核桃,哪個營養價值更高?”
上古龍堂敏銳的靈覺中,也發現了其中奧妙,恍然點頭。
“哦,原來如此,生機的確比較濃鬱,有一種上古時代的悠遠氣息。”
“送你了。”
林羽鴻隨手將龍元丟過去,“OK,交易達成。”
牽起上官鳳儀的小手,美美地摸了幾把,嘿嘿笑道。
“妹子,哥哥幫你贖了身,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啦。記得要幫俺多生幾個娃,不然這生意就虧了。”
終於得到解脫和自由,上官鳳儀也心中暗喜,在大庭廣眾被輕薄,竟然也破天荒地沒有揮拳揍人,隻是嬌嗔一句。
“臭小子,誰要給你生娃了,做夢去吧!”
眼看徒弟展翅飛走,榮華富貴就要成空,上官湘雲咬咬牙,再一次蹦出來。
“逆徒休要得意,這事情沒完……啊——”
沒等林羽鴻含怒出手,上官龍堂屈指輕彈,一縷縷劍芒激射而出,正中上官湘雲的靈台、丹田、大椎、檀中等各處穴竅。
修為被封,真氣、神識再也無法滋潤肉身。上官湘雲的容顏飛快衰老,肌膚像脫水蔬菜似的幹枯,頭發也變成花白。
褶皺、魚尾紋和老年斑迅速布滿整個麵龐,讓她驚駭不已,身體抖若篩糠,連聲慘叫。
“老身知錯了,大公子饒命,饒命!”
上官龍堂聲冷如鐵,充滿不容置疑的威嚴:“你頂撞我三次,封你修為三十年,回家族麵壁思過,去吧!”
三十年!如今她已經年近七十,而且心情鬱悶,鐵定活不到解除封印的那一天了。
事已至此,上官湘雲才知道害怕。大公子雖然不問世事,不戀權位,但在江湖上的名聲,卻是隻身仗劍闖出來的。
他就像俯瞰人間的神祗,對世俗紛爭毫不在意,可一旦真正激怒他,必然降下九天雷霆!
上官湘雲後悔呀,悔不該當著大公子的麵,去抱沈鹿的大腿。悔不該爭取這趟差事,悔不該收上官鳳儀這個逆徒。
她弓腰駝背,頂著凜冽的寒風,在冰雪中蹣跚而行。一步一瘸,完全成了一個風燭殘年,普普通通的老婦。
見到師父臨老落得如此淒慘境地,上官鳳儀心有不忍,連忙上前幾步。想將她攙扶到羽林衛駐地安置,找交通工具送一程。
上官龍堂見了,冷肅開口道:“這是上官家的家規,鳳儀,你不要插手。”
“哦。”
上官鳳儀隻能無奈答應,想了想,在路邊叢林中找了根堅實的樹枝,用鳳血鳴削成拐杖,遞到上官湘雲手裏。
“師父你保重,我有空會去看你的。”
上官湘雲抬起頭,目露凶光,死死盯著上官鳳儀。接過拐杖猛抽過去。
口中罵道:“裝什麼好人,找野男人的小婊砸!”
“啪——”
拐杖落在上官鳳儀身上,立刻被真氣震斷。上官湘雲還不肯罷手,將剛斷折的茬口對準徒弟花容月貌,惡狠狠地捅過去。
雖然知道區區樹枝傷不了鳳儀妹子,但林羽鴻還是忍不住,飛身過來一腳將她踢翻在地。
“老菜皮,早些踹你了!”
上官湘雲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發髻散落,滿頭白發被風吹得四處亂飄,遮了半邊臉孔,跟神經病似的。
她先是扯著嗓子號喪,哭著哭著,忽然拍著手,哈哈大笑起來。
“逆徒,不管你武功多高,爬到什麼位置,骨子裏永遠都是那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賤種,所以才會喜歡街頭地痞。哈哈哈,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
這種無良師父,留著就是誤人子弟。如果不是妹子攔著,林羽鴻非把她揍成豬頭不可。
上官鳳儀神色黯淡,顯然被剛才的話刺激到了,輕聲道。
“算了,畢竟給她奉過茶,磕過頭。”
將上官湘雲扔在雪地裏,任憑她自生自滅。兩人攜手返回駐地,林羽鴻轉頭問道。
“上官兄,一起唄?”
上官龍堂抬腳跟上,瞄了林羽鴻一眼:“當然,我不去,怕表弟他活不過今天晚上。”
“哈哈哈,怎麼可能,起碼會讓他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嗬嗬,不說這個,有機會咱們切磋切磋,向你討教幾招,不許藏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