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著麵條,林羽鴻介紹了剛收到的消息。聽說功勞被搶,上官鳳儀立刻炸了,一拍桌子。
“豈有此理,跟他沒完!”
林羽鴻立刻附和:“不錯,咱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那個春秋盟的啥鳥人,他死定了!”
如果換了以前,上官鳳儀肯定想都不想,直接掉轉筷子戳過去。可今天吃著對方精心調製的麵條,心中柔情無限,隻是嬌嗔一句。
“誰跟你夫妻,再敢胡說,你才死定了。”
吃完麵條,兩人並肩下樓。走出女兵宿舍門口的時候,糾察眼睛都直了。
林羽鴻隨手把鍋碗交到糾察手裏,嘿嘿一笑:“我們還有重要任務,麻煩你還給廚房,謝了。”
見到四周戰友們的眼神,上官鳳儀這才猛然醒轉,拔腿就跑,心中暗暗叫苦。
“糟糕,我的名譽全完了。”
林羽鴻緊追不舍,嘴裏還喊著:“鳳儀等等我。”
兩人身形一晃,瞬間到了十丈開外,正要衝出駐地,忽然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悠悠響起。
“鳳儀,好久不見。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哥哥我都有點心動了。”
上官鳳儀轉頭打量,娥眉微蹙:“沈公子,你怎麼在這?”
林羽鴻頓時警覺:“咦,這小子來者不善。”
上前兩步,攔在上官鳳儀身前,斜睨對手。
隻見此人年約三十歲上下,身形頎長,眉宇崢嶸,眸如點漆,步履從容,頗有些氣度。
臉上帶著故作謙和的笑意,又隱隱透出傲然之色,顯然出身豪貴,自命不凡。
視線被擋住,不能盡情欣賞美女,讓他很是不悅。
目光淡掃,瞥了林羽鴻一眼,開口發號施令。聲音不大,卻充滿不可置疑的威嚴。
“閑雜人等,一律叉出去。”
這個“叉”字用得極好,很有王孫公子的範兒,可林羽鴻是好欺負的麼?
脖子一梗:“誰敢,動我下試試!”
剛放了狠話,一直侍立在男子身後的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動了。單掌揮出,挾著烈烈罡風,疾速拍落。
“好強!”
林羽鴻心中暗驚,方才他用神識掃過,發現對方沒有能夠匹敵自己的高手,所以才這麼囂張。
此人不顯山不露水,一出手就是殺招。而且這種山崩海嘯似的壓力,還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砰!”
雙掌相對,林羽鴻身形微顫,氣血翻滾。幸好上官鳳儀及時出手,貼上他的後背,化解了勁氣,否則肯定吃大虧。
兩人凝神觀望,不由脫口驚呼:“納蘭東雲!”
“倉朗朗——”斬鯢劍、鳳血鳴雙雙出鞘,斜指對手。
林羽鴻呲了呲牙:“畫上頭發眉毛,以為認不出你了是吧?這麼傻缺的易容手段,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
麵前此人正是當日逃脫的納蘭東雲,此刻他形象大變。頭上留著板寸,兩道濃眉如墨如黛。
看來他苦修的斬赤龍、降白、虎長生秘法,的確已經被破,再也不是無漏無垢、萬劫不壞之軀了。
但即使如此,納蘭東元一身修為扔在,他的天道掌依然威勢淩人、無可匹敵。
如果赤手空拳、單打獨鬥,林羽鴻不是對手。
不過現在神兵在手,道侶相伴,懼他何來?正好可以乘此機會,斬草除根絕了後患。
正想動手,那名男子沉聲斷喝:“住手,靳東雲同誌現在是我的部下,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恩怨,統統擱在一邊。否則……別怪國法無情!”
林羽鴻瞄了這人一眼:“裝腔作勢的,你它麼誰啊!”
男子不願和林羽鴻直接對話,似乎怕降了自己的身份,轉向上官鳳儀:“鳳儀,你告訴他。”
上官鳳儀貼在林羽鴻耳邊,輕聲介紹:“他叫沈鹿,母親是上官世家家主的親妹。聽說沈家世代非官即商,在燕京城勢力很大。”
林羽鴻撇嘴:“不就是二世祖嘛,有啥可牛的?”
一再被鄙視,沈鹿終於忍不住了,傲然出列,自我介紹道。
“我十八歲輟學自主創業,二十歲創立天工集團,三年後公司在花旗納斯達克上市。這次被國家能源戰略部特別邀請,參與管道建設項目,所有談判由我全權負責!”
“哦——原來是這樣。”林羽鴻恍然大悟,向他擺擺手:“回去吧,一切我都跟羅斯國高層商量好了,沒你啥事。”
“哈哈哈……”沈鹿先是愕然,接著怒極而笑,目光充滿不屑:“你算什麼東西,井底之蛙,癩蛤蟆一隻,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