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鴻使勁搖著腦袋:“喂,說歸說,別動手動腳的,女孩子要矜持一點。”
察覺到林羽鴻的耳朵在發燙,洛秋眉欣喜不已,心中暗道:“咦,臭小子竟然羞澀了,莫非耳朵是他敏、感帶?嘿嘿,我懂啦。”
自從今夜偶然間咬中耳朵開始,洛秋眉似乎對這個部位情有獨鍾。時不時手癢,要逗弄一會。
“嘻嘻,耳朵肉肉的,捏起來感覺很不錯,我喜歡。”
林羽鴻被弄得渾身打激靈,慍怒不已:“喂,腹黑女,你究竟什麼來曆,到現在還不肯說麼?再神秘兮兮的,我就把你丟給蜘蛛蜈蚣當夜宵!”
“好吧好吧。”洛秋眉無奈地聳聳肩:“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其實是一片好心。小弟弟,這個世界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知道得越多,對你越危險。”
“咯咯咯……”林羽鴻本想仰頭長笑,表現自己的衝天豪情。可忽然想到現在的處境,連忙壓低了聲音,把笑聲憋在了嗓子眼,發出類似母雞生蛋時的怪聲。
“切,我會怕危險?不管你是從豪門逃婚,還是砍死了幫會的大少爺,既然成了我林羽鴻的朋友,無論有多麼麻煩,幫你一起扛!”
洛秋眉聽得直咂嘴:“南慕容,北上官,鯨吞東海,關外黑龍,你把這些勢力轉圈得罪,是不是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林羽鴻不好意思地笑了,抓抓腦袋:“嗬嗬,還好還好,隻是一般牛叉而已。”
“井底之蛙。”洛秋眉嘀咕了一句,沉默片刻,幽幽地歎著氣。
“你不知道,這些隻不過是冰山一角,在尋常人無法觸及的地方,有更龐大、更恐怖的存在,它的名字,叫做隱世宗門!”
林羽鴻隨意點點頭:“這個傳說我也知道,莫非你跟他們有瓜葛?那種地方,不會真的是煉神遍地走,煉氣不如狗吧?他們的腦袋,能扛得住鋼芯穿甲彈不?”
洛秋眉搖搖頭:“這個不清楚,當我來到人世間,哦不,來到華夏的時候,才剛剛八歲,被我的師父程靈兒收養。”
“她生前是法醫界的傳奇人物,但真正的身份,卻是江湖上最神秘的隱世宗門,白蓮宗的傳人。”
一聽“白蓮宗”三個字,林羽鴻心中突地一跳,失聲道:“不會就是那個吃飽了撐的,成天除了造反之外,沒其它事幹的白蓮宗吧?”
洛秋眉含笑點頭:“沒錯啦,就是它,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說了吧?”
“尼瑪,這下玩笑開大了。”
不要說林羽鴻,就算是最底層、最普通的老百姓,對“白蓮宗”的大名,都如雷貫耳,實在是太熟悉了。
自從在千載之前,這個宗門出現在公眾麵前後,就從沒消停過。
它對其它東西都木有興趣,一千多年來,專心致誌就幹一件事:造反。
而且逮誰是誰,不管漢人、元人還是滿人,也不管皇帝姓趙、姓朱,還是姓愛新覺羅,它都照反不誤。
每次朝廷耗費幾十年光陰,花了海量人力物力,聯合各大名門世家、宗派幫會,齊心協力,好不容易將它鎮壓下去。
可不到百年,白蓮宗又會死灰複燃,而且規模越鬧越大。
宗門內高手名人輩出,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
最特別的是,其中還有很多聞名遐邇的女首領,比如唐賽兒、王聰兒等等,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在無數次起義中,白蓮宗不僅讓朝廷恨得牙根癢癢,還跟江湖上所有勢力,無一例外,全部結成死仇。
如果洛秋眉的身份透露出去,嗬嗬,那就好玩啦。無論白道黑、道,還是儒釋道,所有勢力都會一擁而上,每人一口,把這丫頭給活啃了。
林羽鴻身為國之利刃,虎豹騎的兵王,對付這種極端恐怖分子,更是義不容辭的責任。
洛秋眉說完自己的身份之後,沉默不語,星眸閃爍,認真觀察身下男人的反應。
等了片刻,她有些不耐煩了,屈指彈了彈林羽鴻的耳朵。
“喂,你這表情,到底是在害怕,還是想把我捉去換軍功章?給個痛快話嘛。”
林羽鴻撇撇嘴,背著她繼續前行:“你好歹也是個警察,一點法律法規都不懂嗎,凡事要講證據。白蓮宗已經兩百多年沒出世了,你現在也木有扯旗造反,我抓你幹球!”
“籲——”
洛秋眉長長鬆了口氣,喜孜孜地說著:“我一雙慧眼,果真沒有看錯。你雖然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喜歡口花花,勾三搭四,誘拐無知少女。不過本質上,還不算太壞。”
林羽鴻立刻不樂意了:“我嚓,說這麼多,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