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嗖、嗖”,兩人淩空躍下,瞬間失去蹤跡。
因為眾多中、高層被屠戮一空,黑龍會頓時****。出了這麼大的事,眾人都心驚膽顫,吵吵嚷嚷,誰也不願意出來負責。
心裏都在害怕,如果挑了頭,萬一事後算賬,被上頭抓去背黑鍋怎麼辦?
沒等他們推選出主事人,隻聽龍息堡後方一聲巨響,發電廠上空升起了蘑菇雲。發電機和取暖鍋爐,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鋼鐵殘渣。
林羽鴻和上官鳳儀炸了電廠之後,乘著渤遼城內一片混亂,舉起火把,拎著汽油桶四處縱火,點著了幾條主街,一走了之。
他們都脫去了厚重的皮襖,輕裝上陣。林羽鴻穿著棉質襯衣和亞麻長褲,衣袂飄飛,在凜冽寒風中,有一種卓然出塵的氣質。
上官鳳儀是一身潔白如雪的羽林衛製服,外罩明黃色龍鯊皮甲,背負長劍。再加上她的齊耳短碎,更顯明快爽利,英姿颯爽。
兩人你追我逐,各顯絕學。一個施展浮光掠影,一個使出鳳舞幾天,速度疾如奔馬,踏雪無痕。
上官鳳儀這些天來心情壓抑,見到宋隊長的慘狀後,更是悲憤欲絕。
方才那一通屠戮,大仇得報,殺得她心神大暢,念頭通達,卸去了負擔。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青春少女的活潑氣息。
她足尖點地,雙臂舒展,麵向林羽鴻倒退而行,嘴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咯咯咯,追不上,你就是追不上。”
林羽鴻很不服氣:“小丫頭,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說著陡然加速,身形猛地向前一竄。
上官鳳儀太過自大,沒想到林羽鴻竟然有所保留,見他來勢洶洶,連忙轉過身來,打算發力飛奔,但已經遲了。
兩人的速度都超過了八十邁,一追一逃間,不經意碰到了一起。
林羽鴻連忙刹車,但卻阻止不了身體的慣性。他腳步急轉,兩手亂抓,嘴裏喊著:“讓開讓開!”
而上官鳳儀也在躲閃,兩人不偏不倚,撞了個前心貼後背。
林羽鴻雙手合抱,緊緊摟住上官鳳儀的胸腹,兩人四條腿像麻花似的糾纏在一起,“撲通”栽倒在地。
這是是茫茫荒原,腳下都是經年不化的凍土。兩人跌倒後滾下路麵,像坐雪橇一樣,“刺溜”滑出好遠。
幸而四處冰雪覆蓋,不僅潔白無瑕,而且柔軟鬆弛,睡在上麵非常舒服。
在剛才的突發事件中,林羽鴻出於保護懷中美人的考慮,四腳朝天仰麵躺下,將自己當做床墊,為上官鳳儀做緩衝。
本能,僅僅是出於本能,林羽鴻十指收攏,握住了掌心那兩座曲線完美的峰巒。然後,好奇地捏了幾下。
“咦,這曼妙的手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沒想明白,隻聽“呼”,一道黑影淩空而至,衝他的腦袋襲來。帶著小女生的羞憤,和滿腔嗔怒。
林羽鴻連忙轉頭閃過,“砰”上官鳳儀手肘擊中地上的凍土,立刻冰屑四濺,打在臉上生疼。
“哇靠,你這丫頭有毛病啊。突然來一下,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上官鳳儀麵泛紅暈:“你的……手!”
“我手怎麼了?”林羽鴻抬起爪子瞅了瞅:“沒什麼呀?”然後,依舊放回到上官鳳儀的胸前。
“無、恥、小、賊!”
上官鳳儀從齒縫中吐出四個字,忍無可忍,奮力掙脫束縛,騰空而起。穿著厚底尖頭戰鬥靴的長腿,直奔林羽鴻的小雞而來。
“我嚓。”林羽鴻嚇得麵色鐵青,連忙來了個就地十八滾,躲開上官鳳儀的連環飛腳。
到這時候,他有點明白了,不過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一邊躲閃,一邊為自己辯解:“我剛才是無心的,再說了,你不是還穿著皮甲麼?等下次我真的摸著了,你再報複行不行?”
上官鳳儀使完整套譚腿十八式,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大半。不過還是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轉過身,不理林羽鴻。
“哼,時間緊迫,不跟你計較,繼續趕路。”
雖然上官鳳儀想把這塊牛皮糖甩開,但浮光掠影進階後的林羽鴻,在輕身功法上,要高出一籌。不緊不慢,和她並肩而行。
“喂,其實你發火的樣子挺好看的,尤其是嘟著小嘴甩頭發的樣子,美呆了,再做一個我看看。”
“話說回來,你這皮甲是定做的麼?萬一丘陵變高原怎麼辦,它會阻礙發育的。”
“我打,我打!”
上官鳳儀瞪著眼睛,揮舞手臂,左右開弓。可林羽鴻就像一條滑不留手的泥鰍,在她身前身後遊走,寸步不離。
打鬧追逃間,兩人的速度更加快捷,不久之後,到達百裏之外,黑石鎮外的補給物資掩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