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月莫名其妙:“老婦女?跟老婦女有什麼好聊的。”
程雅靜怕林羽鴻避重就輕,蒙混過關,連忙搶過話頭。
“別聽他打馬虎眼,什麼老婦女,分明是穿著短裙黑、絲,打扮入時,春閨寂寞的小少婦!”
“嗯?”秦霜月和葉瑤同時轉頭,臉色不善。
程雅靜繼續說著:“你們沒見他那得意樣,身邊圍著五六個胸口半露,裙子才到屁屁的小少婦,拍著手,眼睛放光,看他表演手指開啤酒、單掌拍扁易拉罐。”
轉向林羽鴻,質問道:“你說,如果不是我帶著瀾兒及時出現,你是不是已經坐上其中一個的車子,去她家了?”
“竟有此事,壞小子,你給我說清楚!”秦霜月頓時麵帶冰雪,厲聲喝道。
林羽鴻連忙解釋:“我冤枉,那個女人說,家裏的淋浴壞了,讓我幫忙看看。我是在學雷鋒、做好事啊!”
秦霜月的兩根手指,變成了龍蝦鉗,直奔林羽鴻的耳朵而去。
“壞小子,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這你也信?那個白骨精,分明是想騙床好不好!”
追殺了一圈,將林羽鴻逼進小屋,關門反鎖:“進去麵壁思過!”
秦霜月回到座位,不滿地瞅著葉瑤:“看看,都是你縱容的!我在雜誌上看見,幼兒園和興趣班門口,長年聚集著生活無憂、孤單寂寞冷的小少婦,已經成了婚外情最大的發源地!”
葉瑤無奈苦笑:“月兒,別生氣啦,誰讓小弟這麼純潔呢?大不了,我再也不給他準備什麼刺繡絲麻襯衣、江詩丹頓腕表了,特斯拉的鑰匙也收回。就讓他穿著跨欄背心和沙灘褲,開金杯麵包,這樣就不會招桃花了。”
秦霜月咂嘴:“你好像信誓旦旦地說過,無論那小子親近什麼女孩,隻要他喜歡,你就高興,看來也隻是信口胡吹嘛。”
葉瑤抿嘴一笑,攬住程雅靜的肩頭,將身子貼了過去。
“話雖如此,但也得看對方是誰。如果是雅靜這樣溫婉賢淑的,我絕不反對。”
程雅靜一聽之後,連忙從椅子上竄起來,雙頰緋紅似火,結結巴巴道。
“葉總,怎麼說……說到我身上來了?我,我去做飯了。”
葉瑤寬廣的包容心,讓秦霜月根本沒法超越,她自問永遠也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心中哀怨:“壞小子究竟有哪點好的,讓你們都來跟我爭?惹惱了本大小姐,帶著他躲得遠遠的,一個人吃獨食去!”
想到這,秦霜月扭開房門,打算看看林羽鴻怎麼樣了,有沒有徹底悔過。
可進屋一看,頓時柳眉倒豎:“咦,這家夥人呢?”
林羽鴻何許人也,生性桀驁不羈,怎麼可能乖乖被一個小女子擺布。就算是自己喜歡的女孩,那也不行!
房門剛剛關上,他就打開窗戶,直接竄了出去。
秦霜月氣呼呼地坐在藤椅上,隨手摘了片葉子,用手指頭一點一點地掐著。
“壞小子,我捏死你,捏死你!”
正在生悶氣,忽聽有人喊:“月兒,快出來看新鮮,快遞小哥騎著馬送包裹,好有意思!”
“咦,是那小子,他沒跑遠?”
秦霜月連忙來到天台邊緣,趴在欄杆上觀望。隻見樓底小院中,在林羽鴻對麵,站著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
他身形頎長,穿著紅黑相間的短褂,腳上是軟底布鞋。
隻見此人猿臂蜂腰,鷹視狼顧,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幹脆利落的感覺。
在他身後,站著一匹毛色湛青的馬駒。身高體長、筋骨健碩,四蹄大如海碗。
看那副神駿偉岸的英姿,就像傳說中,攀山越嶺、登萍渡水,如履平地的寶馬龍駒。
這馬兒眼神靈動,顯然智力頗高。不時東張西望,踢騰著前腿,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
男子滿臉無奈,向林羽鴻解釋道:“已經說過幾回了,我不是快遞小哥。”
仰頭一看,見到樓上的秦霜月,男子頓時麵露喜色,拱手道。
“這位一定就是大小姐,我是蘇堂主的屬下,人稱快馬蘇三,專程給你送禮物來的。”
林羽鴻聽得直皺眉頭,不悅道:“月兒,你什麼時候,認識啥蘇堂主了。他是哪根蔥,怎麼沒跟我說起過?”
聽林羽鴻說自己的老大是根蔥,蘇三頓時神情凜然,怒喝道:“住口,竟敢對蘇堂主出言不遜,若非你是大小姐的心上人,定要好好修理你一頓!”
林羽鴻一挺胸脯:“來呀來呀,這幾天正皮癢呢。”
看見林羽鴻的無賴相,秦霜月用手扶著腦袋,連連搖頭,一副“真給我丟人”的樣子。
嬌嗔道:“你這笨蛋,蘇堂主就是我小姨,西漠萬馬堂的副堂主,蘇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