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頂樓的青城閣,那裏視野開闊,可以遠眺白練江,位置絕佳,我這就帶您過去。”
就在林羽鴻踢踏踢踏踩著涼拖,跟在迎賓身後,走進電梯的時候。在青城閣裏,這些聚會的同學,有幾個人卻麵色沮喪,搖頭歎息。
一個矮墩墩的女人站起身來,指著錢芸和郭翠兒,不悅道。
“你們為什麼不向熊貓靜要電話,我特意從外地開車幾百裏過來,就是為看她的笑話,現在好沒意思!”
錢芸、郭翠兒兩人也在後悔,隻是當時,她們被林羽鴻用抹桌布抽得頭昏眼花,隻想早點走人,沒顧得上這麼多。
她們為自己辯解道:“熊貓靜包養的那個小白臉,明明已經答應了,誰知道她又反悔。”
“說到底,還是你們兩個不靠譜!”
“喂,金小胖,你別以為開個廠就了不起。告訴你,這裏可是江城,想撒潑,滾回你的寧城去!”
“畢業這麼多年,還敢叫我金小胖,撕爛你們的臭嘴!”
眼看就要爆發血案,一個戴著金絲眼睛,麵孔俊秀的男子站起身來,微笑著擺手。
“錢芸、郭翠兒,金貝貝,大家都是同窗,好不容易見次麵,說說笑笑可以,別真鬧僵了。你們還當不當我是班長,給我黃海天一點麵子。”
這人一發話,其他同學紛紛附和,把兩波人拖開,分別安撫。
黃海天是原來的班長,也是同學會的主持者和出資人,他是富二代,借助家族勢力,創辦了海天集團,身家早已過億。
剛剛擺平現場的紛亂,林羽鴻就被迎賓帶著,來到了包間。
推開門大致掃了一眼,發現這裏大約二十多人,將一個大圓桌,坐得滿滿當當。
其中有七八個同學,西裝革履,臉上紅光滿麵,高聲談笑著。時不時稱兄道弟,互相拍著肩膀。
他們的位置也很好,臨近江邊,有大幅落地窗,可以觀看浩渺的景色。
另外那些同學,則形成鮮明對比,雖然人數眾多,卻沒有什麼精氣神。
有幾對聊天的,都在抱怨社會不公,說自己懷才不遇。還有兩人,在討論南海局勢和中東問題,指點江山,說得口沫橫飛。
見身穿背心短褲的林羽鴻進來,大家都麵麵相覷,不知道他的身份來曆。隻有錢芸和郭翠兒眼睛一亮,熱情如火地衝上來,探出腦袋向包間外麵看。
急切地問:“咦,熊貓靜呢?”
林羽鴻隨意答道:“她忙著呢,還得等一會,咱們不用管她,先開吃!”
說著露出一臉饞相,直接來到靠近窗邊的主位坐下,招呼侍立一旁的服務員:“喂,還站著幹什麼,趕緊上菜!”
說著抓起桌上的白瓷瓶,瞄了一眼,遺憾地搖搖頭:“假的。”
林羽鴻這副做派,讓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集體石化。
聽他說酒是假的,一個男人坐不住了,麵色立刻陰沉下來。
“哪來的野小子,胡言亂語。這飛天茅台,是我去黔州談生意時,在原產地采購,直接從酒窖裏拿的,你竟敢說假?”
林羽鴻咂咂嘴,扭開蓋子聞了聞:“不能說全假,好歹也是茅台鎮產的,據我估計,這種酒大概每瓶五六百左右。”
這番話出口,那個男人頓時背心一涼。的確如此,茅台鎮出品,用的是原廠的包裝,每瓶五百多。
他那次直接買了二十箱,用來請客送人,個個喝了都說純,沒人能分辨出來。
可這小子,隻是看了看,聞了聞,竟然能說得這麼清楚,厲害啊!
雖然心裏服了,但嘴上卻不能認,連忙道:“胡說,我這明明是真……”
見他一臉窘迫的樣子,林羽鴻擺擺手:“得了得了,就算是在國宴上,也未必瓶瓶都是真貨,你這就不錯了,起碼沒兌工業酒精。馬馬虎虎喝吧,反正這群土鱉也嚐不出來。”
聽他這麼一說,男人更是無地自容,見到同學們異樣的眼神,他心中暗罵:“草,你這幾句話,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
修煉武學,煙酒素來是大忌,林羽鴻並沒有太深研究。但茅台可不同,每年都有不少佳釀,專供軍方特種部隊。身為虎豹騎的一員,他沒少喝。
其實說起來合情合理,血戰者拿血酬。護衛國家安全,執行生死一線的任務,當然有資格享用最好的東西。
三言兩語震懾當場,林羽鴻誌得意滿地坐下,抓了把瓜子磕著,等待開席,準備大吃一頓。
其他同學向錢芸和郭翠兒,詢問了詳細情況後,一齊向林羽鴻,投來不屑的目光。
“呸,神氣什麼,懂酒又怎麼樣,照樣是吃軟飯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