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打架,不在貼身保鏢的職責範圍之內。”
秦霜月惡毒地詛咒著:“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不救我,終有一天,依依也會被這個壞小子糟蹋的!”
梅姨頓時火了,騰地從床上跳起來,拉開簾子:“死丫頭,動不動拿依依嚇唬我。知道不?忍你很久了!”
想當年的漫天花雨,也是豪氣幹雲、敢愛敢恨的江湖兒女。梅姨毫不避諱,向林羽鴻使了個眼色。
“小徒弟,給她點厲害瞧瞧!”
林羽鴻喜出望外,感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師父沒白叫啊!”
探出雙爪,在秦霜月玲瓏起伏的嬌軀上方不停盤旋,似乎是在打量,該從哪兒下手。
秦霜月氣得滿臉通紅:“哦——原來你們倆是一夥的!”
“嗬嗬,誰讓你嘴巴那麼厲害,這是自尋死路。”
三人正鬧得來勁,沒提防,房門“咿呀”一聲開了。楚依依好奇地探出腦袋:“晚飯準備好了,你們在幹……”
剛說到這,小丫頭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然睜得老大,變成了乒乓球。
白皙嬌嫩的臉蛋,浮上粉色的光暈,然後迅速加深,由白變粉,從粉變紅,最後,竟然像燃燒的火焰,還“呼呼”地冒著熱氣。
“咣當!”房門被猛地關上,外麵傳來“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可能是楚依依被房內詭異的情形,嚇得不輕。
三人愕然對望,同時發覺,現在的姿勢實在不雅。此時此刻,林羽鴻還半跪在床上,滿臉浪笑,兩隻爪子離秦霜月嬌軀上兩處重要部位,隻有零點零一公分。
似乎,他們剛才,正在進行真人表演,還有個沒三觀的師父,正津津有味地旁觀,加油叫好。
梅姨首先反應過來,連忙施展身法,飛一般逃出門去:“我去跟依依解釋。”
林羽鴻也感覺玩過了,不敢和秦霜月噴火的眸子對視,趕緊往外竄:“師父,等等我。”
秦霜月羞惱地起身,抱著冰淇淋,狠狠吃了幾大口,總算把心頭的火焰澆滅了一點。
外麵傳來飯菜的香味,讓秦霜月嘴裏溢出香唾。她整理好衣服,揚起腦袋,滿臉寫著“別惹我”的神情,氣呼呼地走出門來。
梅姨和林羽鴻這師徒倆,心裏都有鬼,低著腦袋,一個勁地扒飯。隻有楚依依熱情地招呼:“秦姐姐,來這邊坐。”
秦霜月徑自盛了飯菜,“啪嗒啪嗒”,吃得眉飛色舞,好像是在“化悲憤為食欲”。
看見秦霜月的做派,楚依依貼心地拿起湯碗:“你剛發完病,喝點山藥薄荷排骨湯吧,解暑降火氣的。”
“嗯?”秦霜月疑惑地抬起頭:“發病,發什麼病?”
“咳咳……”梅姨猛咳幾聲,擠眉弄眼道:“依依,你秦姐姐不喜歡別人,說她生病的事。”
楚依依連忙捂住小嘴,滿臉歉意:“不好意思。”
秦霜月更是起疑,一臉寒霜地問林羽鴻:“你們剛才說我什麼壞話?”
林羽鴻茫然抬頭,四下張望:“說什麼?木有啊!”
秦霜月惡狠狠地端起湯碗,威脅道:“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整碗潑過去!”
林羽鴻嚇得連忙擺手:“別!我隻是跟依依說,剛才你犯羊角風,我趴在你身上,是治病來著。”
“什麼,羊角風!”秦霜月勃然大怒,氣得身子瑟瑟發抖:“你竟然說我犯羊角風!”
楚依依連忙起身,把秦霜月手裏的湯碗搶過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秦姐姐,都是我不好,不該提起你犯病的事。”
秦霜月暴跳如雷:“我壓根就沒病!”
楚依依連忙點頭:“對對,你沒病,你沒病。”
“我……”秦霜月剛想解釋,忽然氣餒,向林羽鴻瞪了一眼。
轉頭問楚依依:“你家裏有剪刀麼?借我使使,今晚要用。”
林羽鴻大急,感覺下體一陣涼颼颼,連忙叫道:“依依,別答應她!”
好家夥,如果讓秦大小姐拿到利器,乘著月黑風高,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個“一剪沒”,後半生的幸福就葬送了。
見林羽鴻急慌慌的樣子,秦霜月頓時得意洋洋,知道抓住了他的死穴。
吃完晚飯,秦霜月從屋裏找出一把雙立人水果刀,還有一隻可憐的蘋果。隻聽“撲哧”一聲,刀子將蘋果捅了個透心涼!
林羽鴻腦門立刻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向梅姨求救道:“師父,晚上去你那搭個鋪吧?”
梅姨白了他一眼:“不方便。”
林羽鴻哀怨道:“師父,好沒義氣呀,明明是你想的主意。”
秦霜月不斷擺弄水果刀,鮮紅的果皮連綿不斷。在月光的映襯下,刀鋒如水,閃爍著滲人的寒芒。
“嘿嘿嘿,壞小子,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還是乖乖聽話,讓我喀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