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七招已過,在眾人的眼裏,隻看見林羽鴻大發神威,一刀刀將秦明劈得東倒西歪,似乎毫無反抗之力。
連出七刀之後,林羽鴻止住腳步,全身汗出如漿,鞋子也被踏得支離破碎。幹脆兩腳踢出,把鞋子甩了出去。
右手長刀斜指,身軀挺立如山,仰天大笑道:“哈哈哈,你告訴我,現在幾招了?”
秦明如今顧不上勝敗的事,連聲發問:“還有一招,最後一招怎麼不出?”
林羽鴻抓抓頭:“不好意思,最後一招,我暫時沒有領悟。”
秦明幽怨地歎了口氣:“唉——可惜呀可惜。”
說罷轉身向秦漢拱手施禮:“家主,這場比鬥,我輸了。”
“歐耶——”秦霜月連蹦帶跳地來到林羽鴻的身邊,牽住他的手使勁搖了搖,臉上笑靨如花:“壞小子,真替我爭氣!”
杜煙看得一頭霧水,追問道:“明叔,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是放水了吧?”
“住口!”秦漢麵沉似水,厲聲嗬斥:“婦道人家懂得什麼,還不給我進屋去!”
杜煙自從嫁給秦漢之後,一直被丈夫疼愛,十多年來,從未受過這樣的待遇。驚駭之下,頓時滿肚子委屈,抹著眼淚跑進屋子。
秦漢看了看林羽鴻,又注視著他手中的大刀,目光首次出現了暖意,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小子,和我秦家有大緣分。唉——女兒大了,終究是要飛走的,就……隨她的心意吧!”
目送女兒和內定的未來女婿離開之後,秦漢來到主樓醫務室,探望武功盡廢的杜雲鵬。
“雲鵬,我已經把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你,等傷勢痊愈之後,就進入董事會。”
杜雲鵬原本打算告狀,現在卻無比糾結,秦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那可是百億資產,一個天文數字啊!
心想:“這算是因禍得福麼?”
隻聽秦漢繼續說道:“秦家家門不幸,月兒成不了大器,我也心灰意懶了。這副擔子,你今後要幫忙挑著。”
杜雲鵬頓時心跳加速:“秦叔叔,我一定更加努力,決不辜負你的信任!”
在秦漢身後的明叔,看見杜雲鵬臉上抑製不住的喜色,不禁在心裏為他默哀。這個家夥,絕對是家主精心挑選,用來擋槍背黑鍋,送死的貨色,遲早被玩殘。
“如果他知道,家主當年的外號叫玉麵妖狐,陰死無數江湖大佬,恐怕就不會笑得這麼歡了吧?”
再看秦霜月,揮手告別了老爸,和上身赤果果,光著腳丫子,背負大刀的林羽鴻並肩走出煙霞山莊。一路上引來無數保安、園丁、清潔大媽異樣的目光,讓她感覺丟人丟到家了。
看著身邊得意洋洋,牽著千金大小姐的手,不停向眾人點頭致意的林羽鴻。秦霜月心中埋怨:“這死小子,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家夥!”
兩人來到圍牆外,隱蔽的停車處,林羽鴻忽然臉色一變。那種趾高氣揚的神情再也看不見,身子癱軟在了秦霜月的懷裏,將她整個人壓得趴倒在地。
秦霜月氣得大叫:“喂喂,我快被你壓死了!”
林羽鴻勉強扭了扭腰肢,從秦霜月身上滾下來,伸長手腳,大字型躺在草地上,好像一條斷氣的死狗。
秦霜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咦,真的受傷了?不會又是騙我的吧!”
林羽鴻無力地擺擺手:“沒受傷,就是耍完那幾招之後,一點力氣都沒了。”
“那你還慢悠悠地散步,不趕緊找地方躺著?”
“嗬嗬,男人嘛,就是要頂天立地,你懂的。”
秦霜月不屑地撇撇嘴:“死要麵子活受罪。”側身躺在林羽鴻的身邊。想了想,用食中兩根手指在紅唇上貼了一下,印上林羽鴻的臉頰。
“嘻嘻,獎勵你的!”
然後又捏捏他的鼻子:“你這個樣子最乖了。”
如果不是體力耗盡,林羽鴻一定會化身人狼,來個順水推舟。可是現在,他隻能任憑小女子欺負。
兩人曬著溫暖的太陽,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隨意聊著天,暢想公司的未來。直到陽光漸漸失去熱力,四周陰沉下來,這才起身離開。
車子回到春風街,已經是入夜時分,秦霜月不願和光膀男同行。於是把林羽鴻扔在街心公園,獨自去幫他采購衣服鞋子。
閑來無事,林羽鴻幹脆拔出長刀,靜心思索今天的領悟,一招招耍了起來。
他卻沒注意,在小公園的附近,兩位胳膊上戴著紅袖章的居委會大媽,已經盯上他很久了。
“叮鈴鈴——”隨著清脆的車鈴聲,一輛自行車飛馳趕到。上麵坐著一個麵容俏美如花的女警察。
大媽連忙迎了上去,悄悄指著林羽鴻:“淩警官,我們在電話裏說的就是這個人,光腳不穿衣服,還拿著大刀,肯定是有暴力傾向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