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勝龍衝出辦公室,迅速跑出俱樂部,叫人開車去球館。
球館那邊秩序完全亂了,比賽實在無法繼續,官方隻能終止這場比賽,改日再賽。雙方球員要立刻離開球館,以免發生意外。
陳悶接到比賽取消的通知,穿了衣服走出球館。他和宮璿合租的地方與球館和俱樂部成等邊三角形的三個點,不遠不近,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便沒有打車。
趙勝龍快速趕到球館,直接進主場更衣室,那裏堵滿了記者。得知陳悶已經走了五六分鍾,趙勝龍大驚,趕緊給趙如花打電話,叫她聯係陳悶,問他現在的位置,叫他立刻去人多光亮的地方等著,不要亂動。
趙如花一聽就知道陳悶有危險,趕緊掛了電話給陳悶打過去。可是,陳悶因為剛從球館出來,手機還放在包裏沒有開機,沒法接到。
趙如花急死了,趕緊打電話給梅如畫,問她知不知道陳悶現在住在哪裏。
梅如畫一聽陳悶有危險,趕緊衝了出來,打車趕向球館。
趙如花聯係不上陳悶,心裏著急壞了,又打電話給宮璿問問。那天她倆是一起走的,她可能知道陳悶搬去哪兒住了。
宮璿一接到電話,趕緊衝出房間,連鞋子都沒有顧得上穿。她邊往樓下跑,邊告訴趙如花陳悶現在可能在什麼位置。
趙如花趕緊掛掉電話給父親回過去,趙勝龍立刻帶人追陳悶。
陳悶走到一半的時候感覺有點餓,便去街邊的小吃攤點上打包兩份飯,準備回去跟宮璿一起吃。
這個點了,天又冷,除了那些談戀愛的出來壓馬路,街道上人並不多。
陳悶把雙肩包解下來,把錢包拿出來準備付錢。就在這時,他眼睛餘光瞄到了右後方有幾個穿著運動裝的人正往他這邊看。
陳悶心裏一緊,轉頭回去,故意指著左邊的一個小菜,讓老板給加一點,借機看了一下左後方,也有幾個同樣穿著黑色運動裝的人看著他。
“完了!這個韓虎來真的!麻蛋!老子今天要躺在這了?”陳悶心裏犯嘀咕,現在隻希望老板給弄慢一點,多耽誤一點時間,他好想想該怎麼辦。看他們的架勢,隻要自己左轉身繼續往前走就必然要正麵碰上,肯定要動手了。
“帥哥,你的好了!”
陳悶想著讓老板慢一點,偏偏他速度這麼快。他有點舍不得給錢似的,慢慢拿出來一百塊錢遞給老板。
老板把東西放下,接過來陳悶手中的錢,低頭給陳悶找錢,不過卻低聲說道:“你後麵有兩撥人一直盯著你,有危險。”
陳悶心裏感慨,老板是好人啊!可是有什麼用,這麼多人,我又不是成龍,一個打不了十個啊!可是他正苦悶,老板快速抽了一把切菜刀放在紙袋裏麵一起遞給了陳悶。
“這是找你的錢,好吃下次再來哈!”老板熱情地說道。
陳悶心裏那個感激啊,真是好人。他接過東西,感謝了老板,然後轉身離開,裝作沒有看到那撥人。
那位老板也真是個好人,裝作彎腰下去收拾東西,其實是在撥打報警電話。
陳悶故意裝作很冷,把右手伸進紙袋暖暖,其實是握住刀柄,隨時準備開戰。
兩撥人並沒有動手,而是一撥左後,一撥右後,繼續跟著。直到陳悶走進一個巷子裏的時候,對方終於按耐不住了,從背後衝上來。
陳悶看到路燈下的影子急速向自己衝過來,右手抽出菜刀,左手把飯轉身扔向後麵,右手胡亂一揮,一刀劃到最前麵的那個人的臉上,然後快速後退。
麵前也不知道具體是幾個人,反正是一大撥,急速追上來。陳悶趕緊轉身就跑,可是剛跑沒幾步就看到前麵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了過來。
“姑奶奶,這個時候你跑出來幹嘛?趕緊跑!”陳悶大吼道。
跑過來的正是宮璿,他一聽到陳悶的聲音,再看他後麵,嚇得她腿一哆嗦,然後就感覺腳底板好疼,跑不動了。
“跑啊!”陳悶看宮璿愣住了,衝過去拉著她就跑。
可是宮璿雙腳邁不開,一下就被拉倒了,趴摔下去。
陳悶大驚,趕緊跳回去阻擋後麵追上來的殺手。他把自己的雙肩包解下來,左手拿著當盾牌,右手揮舞著菜刀,與對方形成對峙。
宮璿艱難地爬起來,回頭一看就給嚇傻了,雙腿直發抖,踉蹌逃跑。
殺手足有八個之多,陳悶肯定是打不過。本來靠自己的速度還是能跑掉的,現在偏偏宮璿跑來了,跑都不敢跑。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完蛋的時候,殺手後麵跑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看就知道是趙勝龍。
“看!你們後麵有人!”陳悶指著殺手們後麵說道。
殺手們被陳悶一提醒,還真聽到了腳步聲,趕緊轉身回去,最後麵那個人都沒看清楚是誰,直接就被捏斷了咽喉,手裏的砍刀也被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