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悶的笑聲讓三位哥們很是差異,那位年輕的哥們碰了一下陳悶,問他到底在笑什麼。陳悶一驚,收起笑容,一臉疑惑地看著三人。
那位年輕的哥們又問了一遍,非得讓陳悶回答在哪裏高就。
陳悶心裏笑了笑,你們吹牛吹得好好的,幹嘛非要拉上我呢?不過,吹牛嘛,我也會!你們那嘴上吹牛都太次了,凸顯不出來自己的高端品味。所以,陳悶很淡定地把錢包拿出來,雖然錢不多,但是有一張“百鳳朝皇”的至尊VIP卡,這卡全月原市也不超過二十張,不是跟趙勝龍一個等級的富商就是政要,不然絕對拿不到。
三人一看,一臉疑問,拿一張不知道哪裏的卡算什麼意思?那個吹牛一周去兩次“百鳳朝皇”的大哥也沒認出來這卡到底是什麼來頭。
“兄弟這拿一張會員卡是什麼意思?”年輕的哥們問道。
陳悶一臉鬱悶,真是服了,剛才吹牛的時候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現在連一張貴賓卡都認不出來,實在是,哎呀,裝逼都沒法裝了。他搖了搖頭,把卡收了起來,繼續看手機新聞。
三人一臉鄙視,特麼拿一張卡就想來裝逼,老子錢包裏有一遝呢,不是能吹上天去了?不管陳悶,三人繼續吹牛逼。他們跟說相聲一樣,一個說另外兩個捧,接著換人說,另外倆人繼續捧,轉一圈都說完為止,非常公平。
陳悶實在是受不了了,吹牛就算了,關鍵還都互相相信彼此吹的牛,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坐著簡直是拉低自己的智商。於是,他把手機裝進口袋,站起來到處溜達溜達。
酒店後麵有員工生活區,有一個籃球場,幾個人在胡亂投籃。陳悶手癢,也加入進去了。剛想投籃才發現今天穿的西裝皮鞋,根本沒法投,衣服捆著手臂,太難受了。他很失望地把球扔給旁邊的哥們,然後又回了禮堂。不過,他實在是不願意再去聽那三個牛魔王繼續吹牛了,就近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繼續看新聞。
“哎呀!別提了,我上次去京城開會,不小心把銀行卡給弄丟了,裏麵一百多萬被人給取走了,氣壞我了,本來準備去美國旅遊的,又得推遲兩周等攢夠錢才能去了。”
“李哥,你這都算是好的。記得我最囧的一次,幾年前跟幾個哥們去土耳其玩,碰上他們國家軍變,哎呀,我擦,我們幾個被叛軍給抓住了,非要我們每人拿出一百萬美金出來,不然就要撕票。得虧我們幾個長了心眼,多帶了點錢,要不然都回不來了。”
“嘿嘿……”陳悶又笑了出來,不過這次不是被新聞逗笑的,是真被這麼牛逼的牛逼給逗笑的。
“咋的兄弟,你不信?”
陳悶抬頭一看人家正看著他等回答呢,便收起手機,笑道:“我信!我就是叛軍裏的一員,要不是看你是同胞,別說一百萬美金了,沒有五百萬美金你都別想回來!”
此話一出,眾人驚駭。吹牛的這名男子心裏直犯嘀咕,真碰到狠角色了?另外幾名男子對吹牛的男子深信不疑,都特麼有證人了。
陳悶看了一眼一臉驚詫的眾人,然後搖了搖頭,離開了座位,去找趙如花了。
趙如花正在跟新娘子和同學們聊天,看到陳悶過來了,便趕緊過去問他怎麼過來了。大家一看這分明就是趙如花的家屬了,立刻起哄叫她把陳悶拉過去遛遛,介紹一下。
這次來就是給女友長臉的,陳悶也很大方地主動走過去跟趙如花的同學們打招呼。這裏好歹還有一群美女呢,雖然不敢看,總比聽那些山炮吹牛逼好得多吧?
趙如花繼續跟同學們聊天,陳悶就坐在一邊玩手機。女生們的話題無非就是衣服,發型,皮膚,八卦和美食,雖然陳悶一樣都不感興趣,但是至少不用聽那些滿嘴跑火車的好。
盼呀盼,終於到了吃飯時間了,賓客們都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陳悶不得不又回去麵對那三個智商感人的牛魔王了。
每張桌子坐9個人,八個客人,加上一個新郎本家的親戚陪酒。那三個貨都是趙如花同學的老公或者男友,逃也逃不了,必須坐一桌。
“我擦!二十出頭的人居然嫁給了三十幾歲的人,這幾個又是牛魔王,看上他們啥了?”陳悶滿腦子疑問,對趙如花的同學很是不理解。他一言不發,聽著其他人聊天,尤其是三位牛魔王和陪酒的,簡直就是一見如故,立刻就吹了起來。
一頓飯吃下來,全都是那三個牛魔王跟陪酒的哥們吹牛逼的聲音,新人敬酒之後,陳悶趕緊挑了幾個喜歡吃的菜猛吃了起來,還沒有等菜上完就借口需要方便一下遛走了。
趙如花了解陳悶的性格定然是受不了同桌的幾個人滿嘴跑火車,所以,她也趕緊吃完了離開,說是去看看新娘子。她找到新娘子祝福幾句,就說自己還有事先走了,然後就去找陳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