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年在大周與大齊邊界之處的臥隱山,已是天下之人皆知,風景秀麗自是不說,相傳出現了一盤殘棋,可它也講因緣之說,若是有緣之人遇見且下過此棋局,出山之後,或有大富之人,家產萬貫;或大貴之人,執掌一方權勢,氏族子孫皆貴;可也有生死不知的;家族皆亡的也屢見不鮮;不過不出幾日其家族的諸事也會公之於眾;卻又無從尋起。
因此,它使人既懼怕又向往,還增添了些許神秘;當然若是無緣遇見,隻當是欣賞了臥隱山的妙景罷了。就此挑戰向往之人也並未因此減少,反而有增加之勢。
顧榕琰也是來挑戰的,目前他就站在這臥隱山山下望著眼前這座山,不過他可並非向往之人。
對於他來說,世人所向往渴求的,他可不缺任何一方,但也從不在乎,隻不過不信傳言罷了,按他兄長之言,“你隻是太懶了,從不願動用你的才智,否則這世間會被你攪的天翻地覆,不過也慶幸你懶得可以。”
顧榕琰目前的行動是瞞著家裏人的,因為按他爹爹的話說:“榕琰,你命裏克貴人,千萬不能靠近上郡,沒有我和你娘允許,你絕不可出雲州”
年幼有次貪玩瞞著父親偷偷去了徐州平城,回來之後爹爹不問因由便罰他跪了整整一天的宗祠,而他也在書房呆了整整一天,連娘勸也不管用,後來他明白爹爹是真的生氣他瞞家裏人出了雲州。
以此事為戒,之後爹和娘便要求榕琰,出遊一定要留書信,但是絕不可去上郡,“這次我在家裏留了書信,隻是看他們找到的時間了,應該就不算瞞著他們了吧”躺在大樹上的少年望著天懶懶的想著。隻見少年麵目清秀,眼睛清澈卻時時泛著狡黠,一身白衣被他穿著輕躺在了樹幹上,隻見一派風流倜儻,灑脫淡然之意。
“佑安,你說這地方有什麼好的,怎麼連世家貴族,甚至皇上都有了興趣,我根本就不相信。”隻聽見有些粗獷的聲音說道,顧榕琰偏頭看見了兩個人並肩而行,其中一個迎麵就給人一種肅殺淩厲之氣,顯然隻有上過戰場曆經生死之人才能有如此氣勢,想必剛剛的話就是出自他口了。
“子平,從開始走到現在,你就沒停下來過抱怨,你不累嗎?看來陳將軍給你起的字還真是對你有用的。”這個稱作佑安的人則是溫文爾雅,給人如沐春風之感,當然若不是眼睛偶爾閃過的一絲銳利,也隻會認為他是一介文人。
大概不了解他本質的人都會被他給騙了!可惡的狐狸!顧榕琰恨恨的想到。
“說不定是因為好玩啊?”兩人就聽到,一個清朗醇厚的聲音說道,眼前一晃就看見一個白衣少年倚在樹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
“你們應該在早就發現我了吧,居然忍得住?”
“你到底是……”陳澤燁剛問了半句,就被王堯攔住了,陳澤燁不解的回頭看他,隻見他看著少年微微一笑。
“榕琰還是如此,珩山書院想必忙壞了吧!。”陳澤燁詫異的看著顧榕琰
“阿堯你今日怎會來這裏,別跟我說皇上旨意,我才不信你,你不想來,沒人有法子逼你半分。”顧榕琰高興道
“我是與子平一起來的,不過,我也有些興趣就是了·······”旁邊的陳澤燁看到他們如此相熟,便有些奇怪,因為佑安是怎樣的人他是明白的,他骨子裏的疏離是對任何人的防備,但是卻對眼前這個少年如此親切,於是他不由自主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