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不得不停下來繼續前進的腳步。要想不死,要想活著,他必須停下來。這裏還不是北極中心地帶的最中心位置就這麼寒冷,要是再走下去,進到北極正中心裏麵,就算是他,怕也會被凍死在裏麵吧!
陳風坐在地上,焦急得不行。暗算一下時間,離開劉子芸身邊已經差不多一個半月,保命神符,隻能維持三個月。
三個月內,他不能找到萬年冰髓並且帶回去給劉子芸服下,那麼劉子芸已完全沒有機會再活在這個世上。
這件事情還不是他目前最急的。他現在最急的是,要解決生理問題。停下腳步的他,突然間感到有了尿意。
要知道,他這泡尿已經憋了三天了。換成是一個普通人,想來他就真的變成被一泡尿憋死之人。
剛剛走著路,他還能憋住,現在一停下來,尿意馬上就湧上心頭。
可是在這種極度寒冷氣溫之下,他又不敢像在外麵一樣,直接掏出大鳥就撒。他生怕在這種溫度之下,胯下大鳥,才剛冒頭,就會被凍成一隻冰鳥,輕輕用手一握,就會發出一陣哢嚓聲,直接碎成一堆冰塊。
人有三急,撒尿也是其中一種。
他想把尿直接尿在褲襠裏,可是他才剛剛尿出來幾滴,尿液迅速被凍成冰渣,滾落到他褲襠裏,貼在他鳥窩上。
一種劇烈疼痛,迅速從他那裏傳遍全身。讓他渾身打了個冷顫。尿也被他,一下子憋回去,不敢再尿在褲襠裏。暗道,再尿多幾滴,非把自己弄成太監不可。
不尿也不行,再不把尿撒出來,他就要被尿憋死。尿也不行,一來不敢把大鳥掏出來直接在外麵尿,而來嚐試過冰凍鳥窩滋味的他,又不敢直接把尿尿在褲襠中。
一下子,把他陷進一個兩難境地中。
幸好,他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會武功的人。皺眉想了一會,就給他想出了一個解決辦法,既不會被尿憋死,也不會因為要撒尿而凍壞大鳥。
他先用風殺真氣慢慢包裹住尿道口,接著用真氣模擬出一個袋子,先試著尿了幾滴,發現真氣模擬出來的袋子不會漏尿後,他才敢嘩嘩地把憋了三天的這泡尿撒完。
撒完尿的他,把裝滿淡黃色尿液的真氣袋。慢慢從褲襠中拿出來後,就像是解決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一般,高興得有是蹦又是跳的。
不過,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頹然地坐在地上,透過頭盔上麵透明的玻璃,看著前方,極度冰冷的前方。
他心中有種感覺,他要找的萬年冰髓,就在前方,而且不會很遠,最多就一公裏,就會到達。
一公裏,在正常的壞境中,他不用半分鍾就能夠通過的路程。這時就像是一道巨大鴻溝一般,隔擋在他身前,難以逾越。極度低溫的空氣,更是讓他不敢再前進一步。
然而,現在唯一能夠保住劉子芸性命的萬年冰髓,卻就在前方。沒有萬年冰髓,劉子芸就會死,要拿到萬年冰髓,他就要繼續前進。往北極正中心前進。
但是,現在他不說走到北極正中心,就算是往前再走上十步,極有可能,馬上就會被冰凍成一塊冰塊,不再是一個活人。
不繼續前進,拿到萬年冰髓,劉子芸就會死。繼續前進,拿不拿到萬年冰髓,他都可能會死。能夠在北極正中心,抵禦住極度寒冷,不至於死去的可能,不到百分之一。也就是說,能夠拿到萬年冰髓,他和陳靜兩人,同時活下去的可能隻有不到百分之一。
剛剛從不能撒尿的兩難境地中出來的他,再次陷入到兩難境地中。
要不,轉身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陳風心中突然有個聲音說道,師父不是說什麼都不重要,自己的生命最重要嗎?明知道繼續前進必死無疑,再繼續前進,那不是等於自殺嗎?
不繼續前進,你拿什麼去救活你的女人,難道你就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陳靜就這樣死去嗎?你能夠接受失去陳靜的後果嗎?如果有機會可以救活陳靜,而不去救活她,你活著,你還會開心嗎?
我不是不讓你不去救陳靜,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你拿什麼去救她,還沒拿到萬年冰髓,你就死了。你都死了,還救個屁救啊。
但是,我不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在不死的情況下拿到救陳靜用的萬年冰髓嗎?
百分之一的可能,你都說了是可能,可能你還就前進多一步你就死了呢?
陳風感覺他的心髒被分成了兩派。一派極力在勸說著他,馬上轉身離開北極,不再往前進去。
另一派,拚命地跟他說著些陳靜沒有萬年冰髓,馬上就會死去的話。
一時之間,兩派都在據理力爭,誰都說服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