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初秋天氣還很炎熱。俗語有雲秋老虎,說的就是初秋天氣,有時甚至會比盛夏還要炎熱。
十萬大山森林內卻完全感覺不到炎熱。陽光都被遮天蔽日的樹木阻隔,完全照射不到底下,反而讓森林內有種陰森森的感覺。陳風在河道邊流連兩天才依依不舍地整理行裝,再次向森林內部走去。
路越來越是難走,簡直就是沒有路。不過就像是魯先生說的一樣,這世上本來是沒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陳風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就像是布條裝,隻剩私\\處還有一塊完整的布遮住。
背包裏完整的衣服還有,可是陳風心想換上去,在這些懷境下不出一個小時就會被樹枝棘刺劃破。反正在森林內也不會有人出現,就這麼穿著也沒有什麼。
這天陳風艱難地走在森林裏,突然聽到遠方傳來幾聲嚎叫聲,陳風分辨不出是什麼野獸發出的,有些想虎吼,有些像是獅子,又像是大象的叫聲。
陳風心中咯噔一下,想起老黃頭所說的傳說,心裏暗道莫非老黃頭所說都是真的,前方就是鬼見愁所在。
算算日子,剛進來的時候是月初,現在進來已經十多天,差不多就是月圓時候。想起老黃頭說的老道士與不明物體戰鬥那夜,陳風心中不由生起一陣寒顫。
雖然對於老黃頭的話有些懷疑,可是陳風還是不敢拿自己生命來開玩笑。想轉到另外一個方向再往森林中心走去。
剛走出不遠,身後隱隱約約又傳來一陣嚎叫聲。可是這次的嚎叫聲卻沒有了剛才那種威嚴感覺,反而聲音裏像是在跟陳風傾訴著什麼。
陳風停下\\身來傾耳傾聽了一會,聲音卻又戛然而止。陳風以為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一個野獸的叫聲又怎麼會是在向他傾訴。暗罵一聲有病,抬腳又往前走去。
還沒有走出幾步,身後又是一陣嚎叫聲傳來。這次聲音裏像是在哀求著陳風什麼,陳風身體不受控製地又停頓下來。這次聲音沒有停止,斷斷續續傳過來。
這個聲音像是在呼喚著陳風前往它那裏。不停哀求著陳風,甚至陳風還覺得哀求的聲音裏還有著哭泣的感覺。
陳風拍拍耳朵,以為是幻聽,可不管怎麼樣那種聲音還是傳進他耳朵裏麵。
他心裏不斷地在告誡自己不要理會這個聲音,專心去找朱果才是正途。可腳步不受他控製硬是不能往前邁出。
聲音裏麵帶著傷悲讓陳風請來也忍不住心裏泛起一種心酸感覺。想要硬起心來不理會這個聲音,卻怎麼都不能夠。
陳風跺跺腳,轉過身子不管不顧地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這時那個聲音像是知道陳風已經接受他的哀求向它走去,聲音裏充滿喜悅與歡快。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遠。陳風隻是覺得聲音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興奮。
可是前進的路已經沒有路,到處都是棘刺,陳風要不是有著武功,絕對不可能走到這裏,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隻是勉強前進了十幾米距離。就不得不停下來運功以恢複體力。
那個聲音像是知道陳風停下來一般,聲音裏充滿著焦急,一會又像是在催促陳風快點向它走去一般叫起來。
經過一天一夜劈棘斬刺,陳風感覺離,發出那個聲音的地方越來越近。翻過一座山丘隻覺眼前一片開闊。
這裏不會就是鬼見愁吧。眼前是一片空地,四周很多參天大樹圍著,不過陳風一看就知道這片空地上原來一定也長著高高的參天大樹,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已經死掉死掉了而已。不遠處有一個大坑,像是人為造成的。
陳風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暗道想來老黃頭所說是真實存在的。這個地方還隱隱約約可以看出當年那場戰鬥必定很是慘烈。
那個聲音自從陳風來到這裏後就不再響起。這裏也看不到一個動物存在,來到這裏就連一隻飛鳥都沒有見到過。
顯然這裏是森林裏一個特殊存在,也是一切動物們的禁地。
正在發愣時,那個聲音又再次響起,就在陳風前方不遠的地方。
陳風鼓起勇氣向那個聲音走去,走出大約一裏多路,隻見一棵參天大樹高聳入雲,陳風敢發誓他絕對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大這麼高的樹。
可能十幾個陳風手拉手合抱都不一定抱得過來。抬頭一看大樹樹冠覆蓋了差不多一裏多大。心裏暗暗咋舌,這樹可真大。
這時那個聲音又從耳邊傳來。感覺就在身邊響起,可陳風抬眼四顧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東西可以發出這種叫聲。
尋覓無果,走到大樹底下背靠著大樹坐在地上,他想既然是那個聲音哀求他過來的,等會必定會再次找他。也不用自己在這裏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吱吱呀呀,這時一個聲音突尤地從背後傳來。把陳風嚇得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急忙四處尋找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叫。
身前沒有什麼東西出現,回過頭看是一顆大樹。而且身後就是這麼一顆大樹。不會是這顆大樹在發出聲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