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走在大街上,渾身都是汗水。下午兩三點鍾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刻,口渴難忍,看著路邊商鋪冰箱內冰鎮的礦泉水。陳風摸摸口袋裏僅剩的兩張假鈔,哭喪著臉伸出舌頭來舔舔早已幹澀的嘴唇,用力吞咽拚命製造出來的口水,喉嚨幹枯得就快冒出煙來。他雖然可以運功讓自己不受天氣影響,可是由於不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時他也不敢過分使用真氣。
同時心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有一種就要發生不好事情的感覺。陳風也顧不上身體的勞累與饑餓,更顧不上會不會驚動路上的行人,按照問行人得知的路線展開隨風身法,急速地向天滿大廈奔去。
街上行人隻覺得一陣風從身邊吹過,轉眼去看隻看到好像一個人影正飛速地奔跑在大街上。有的人揉揉眼睛,有的拍拍腦袋,都覺得是不是在做夢,要不現實中怎麼會有人會跑得這麼快,速度都快趕上全速行駛的汽車。
咳咳,李順使勁平複肺部傳來的不適。咳嗽幾聲,又吐出幾口血水。硬撐著舉起右手,示意他還有話要說。
“我。。還有…一個問題。”李順艱難地說完這句話,胸口又傳來一陣熱辣辣的疼痛感。
李滿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有什麼遺言快點說。我也不見得會幫你完成。”
咳咳,李順想要說什麼還沒有說出口又咳出幾口血來,臉色越來越蒼白,不過還是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人。”大概是說這話時太氣憤,李順噗地一聲又吐出一口血來。
如果再這樣下去,不用李滿殺他,他也撐不了多久。吐血都會讓他因失血過多而死。
看著李滿猙獰的臉龐,李順這時心裏沒有了恐懼,雙眼裏滿是寧靜。身上疼痛也仿佛散去,臉上都是平靜之色,看到李滿就要抬起腳又往他踢來,李順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李滿的腳落到他身上。這時候掙紮也沒有用,不如靜靜地等待死亡。
他心裏在想,這麼死掉還可以下去陪著大哥李天,也不枉李天照顧他那麼久。
陳風已經看到天滿大廈四個大字,心中不安的感覺更甚。飛快地來到天滿大廈門前,也不理阻攔在前麵的保安,速度不減飛快地往門內衝去。
伸手拽過一個被他撞倒在地的保安,衝進電梯內,伸手隨便按了一個樓層。他必須馬上問出董事長辦公室的位置所在。
也不管會不會傷人了,抓起驚恐地坐在地上,恐懼地看著他的保安,也不說話,啪啪兩聲先扇了保安兩個耳光。這才問董事長辦公室在哪裏。
保安雖是混混出身,可也經不住陳風用上真氣的倆耳光。噴出幾個被陳風打掉的牙齒,看著凶神惡煞似的陳風,不敢有所隱瞞,用有些漏氣的聲音說出李滿在那裏。
陳風直覺覺得心中不安肯定跟李順有關,跟李順有關肯定就跟李滿有關,想找李順就要先找到李滿。
得到滿意的答複後,陳風一個手刀往保安後頸打下。按下二十二層的按鈕。剛剛保安就說這電梯隻能直上二十二層,要到二十三層必須要從二十二層走樓梯上去。
走出電梯,陳風來到二十二層。看到人行樓梯,腳步不停,嗖地一聲展開隨風身法來到二十三層出口。站在出口的兩個保安眼前一花就見到有一個半大少年站在他們麵前,還不等有所反應隻覺眼前一黑就跌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原來陳風見到有人阻擋在麵前,抬手就是兩指,把速度發揮到極致,迅速把阻攔在麵前的保安擊倒。
經過走廊就看到一個破爛房門,往房間內一看。隻見李順蜷縮在地上,而一個男子正抬腳要往李順身上踹去。
陳風驚得雙眼欲裂,腦中電光一閃伸手扯掉身上衣服一個紐扣,用甩暗器手法往男子腿部扔去,同時運起全身功力,向坐在地上的李順撲去。
李滿抬起腳,眼看就要踹到已經體力不支躺在地上的李順,就要狠狠一腳結束對方年輕的生命,心裏湧出一陣快暢之感,李天唯一的親人也快要死在他腳下,想到以後能夠安安穩穩地做龍頭,不用擔心別人報複,那有不興奮的道理。隻要一腳碰到李順時用力狠狠往他心髒位置一踹,那麼李順就算是有幾條命也得乖乖地死去。
腳尖就要碰到李順身體時,李滿覺得腳尖傳來一陣疼痛,一股大力把他的腳推開。隻覺得一陣涼風吹過,一個趔趄,李滿順勢一轉身體,卸掉腳步傳來的力道,這才站穩。這會李滿受到不明襲擊,那裏還顧得上理會地上的李順,急忙找到一個安全位置,做好隨時接受進攻。
轉頭一看,隻覺眼前一花。躺在地上的李順已經被一個少年抱在懷裏。少年靠著牆壁站著,右手緊緊抱住李順,以防李順跌倒,雙眼冷冷地看著麵前的李滿。這個少年正是在最後時刻趕到的陳風。
也是陳風見機得快,先用一個紐扣打開往李順身上落去李滿的腿。再飛快地趁李滿穩定身形之時,搶過地上的李順,抱在懷裏,防止等下麵對李滿時會投鼠忌器。用真氣往李順身體裏一探,得知李順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深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