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醫生到來為陳風做了個全身檢查,又是X光又是CT的,弄得陳風昏頭轉向時才宣布陳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頭部受到撞擊有個傷口,還要等傷口全部愈合,順便觀察幾天才可以出院。
之前父親陳華來到見到兒子醒來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噓寒問暖。在問到當時怎麼會死裏逃生時,聽到陳風在那種驚險的情況下做出了利己不為人的事情,也沒有責怪什麼。黃笑可不管那麼多,她雙手合十,感謝完上帝又感謝觀音菩薩如來佛祖後,說了一句,難道一個人死不好過兩個人一起死。
在聽到黃笑如此說,陳華也不再為兒子的作為感到不安,而陳風心裏的疙瘩也煙消雲散掉。因為死了人,交通局,公安局的都過來詢問陳風當時的情況,陳風一一作答。隻是沒有說當時情況危急的情況下拉了個墊背的,說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麼糊裏糊塗的死裏逃生。
交通局,公安局的人員也沒有多大追究,都認為陳風是因為福大命大才能活下來。隻是大家都感歎陳風真的是福大命大,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沒有死掉不說,居然沒有缺胳膊少腿。
中間李順也過來看望陳風,他直感歎陳風命大,嘴裏直說在得知他掉下懸崖時還以為他就這麼掛掉呢。還告訴陳風學校已經開始上課,告訴他不用擔心,說回到學校後會幫他補習。陳風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了,見到他一直嘮叨個不停,以前都不知道他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跟大話西遊裏的唐僧有得一拚。後來實在是聽得不耐煩了,閉起眼睛裝得有氣無力之後,李順才作罷,告辭而去。
過得幾日,陳風感覺已經完全都好了,全身都是力氣。隻是在睡著後老是夢到一座金壁輝煌的宮殿,一個死了的老頭,一個女孩,一過跟他長得一摸一樣的黑衣男子。
夢做得多了,特別作的都是同樣的夢,這讓陳風百思不得其解。在他強烈的要求下,陳華在征求醫生意見後,終於同意他出院。
走出醫院門口,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有各種車輛,陳風深呼一口氣,以前覺得這種充滿汽車尾氣的空氣是很渾濁的,現在死裏逃生後才感到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吸是多麼幸福。忍不住心情激蕩,張開嘴巴不管周圍人群投來奇怪的目光大叫著:“老子還活著。”
路人們以為從醫院跑出來個瘋子,都不敢靠近他,遠遠地腳下腳步加快離開這個瘋子,以免殃及池魚。
黃笑看到兒子這樣很是心酸,眼角紅紅的。剛想走上去安慰陳風,陳華拉住她哽咽著說道:“讓他叫吧,發泄出來就好。”
中午一家三口吃了一餐大餐。飯後陳華不顧黃笑阻攔把陳風送到天豐中學門口,拉著依依不舍的妻子,攔下一輛出租車頭也不回上車直接叫司機開車向汽車站趕去。他覺得既然已經出院了,就代表沒有什麼事了,還不抓緊時間回學校上課,陳風可是已經差不多兩個星期不上課了,學習成績不要被落下才好。其實不單妻子不舍,他同樣不舍。他也想帶著陳風回家休養幾天再把他送回學校,隻是作為一個父親他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目送著出租車遠去,陳風才悻悻然地走進學校大門。看看時間這時正是午休時間,來到寢室見到李順正呈大字樣躺在他床上呼呼大睡。剛想叫醒他,腦中閃過一個惡作劇念頭,從口袋裏拿出剛才黃笑給他買的鋼筆,幸好剛才在文具店裏吸上了一點墨水,現在才可以在李順潔白無瑕的臉龐上為所欲為,他可知道李順是個懶人,中午起床是絕對不洗臉的。
不一會左臉一個小雞啄米圖就大功告成,可能是做賊心虛,站起來看看劉海龍平他們見到他們還躺在自己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才放下心來。琢磨一會打算在李順右臉畫坨熱氣騰騰的大便,彎下腰正想有所動作,見到李順皺皺眉頭,翻了個身,右臉被壓在下麵,隻能心裏暗暗歎氣道:“可惜可惜,蠟筆小新裏最經典的圖畫不能在李順麵上出現。”
輕手輕腳地爬上上鋪,躺下來閉上眼睛想要眯上一會。不一會他就睡著了,做了一個夢,隻是這個夢有了點改變,依然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宮殿一個房間內有著一個死了的老頭,一個美麗女孩,一個黑衣男子。隻是這次夢裏有了聲音。而且這次顯然黑衣男子已經死了,像老頭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陳風,你以為你武功高,速度快就可以阻止毒龍珠破裂了嗎?”那個女孩對著黑衣男子道,“我把毒龍珠扔出去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點,你看我手裏有什麼?”說完張開手,手心裏有一顆釘子。毒龍珠就是被這顆釘子劃破之後才扔出去的。隻是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已經不能看到她手心裏那棵冒著幽幽寒光的釘子。
女孩自然知道黑衣男子已死,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很吃力地爬到黑衣男子身邊,伸出手握住黑衣男子的手。不過幾秒鍾後,女孩也一動不動的,好像也已經死掉。
鈴鈴,耳邊傳來一陣鈴響聲,陳風揉揉眼睛醒了過來,拍拍腦袋對自己剛才做的夢很奇怪,怎麼夢裏的男子不僅長得跟他一摸一樣還叫著跟他一樣的名字。可能是因為做夢,自己把自己代入了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