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漫天花雨(1 / 2)

我是一個自立的人,任何事情都可以自己一個人獨立完成,自己玩遊戲,自己做運動,自己煮飯飯,自己逛街,自己YY,就連做愛也一樣,嘔——最後一項當然是假的。

最近很衰,剛剛被相處N年的男朋友給甩了,呸呸呸!我這麼“必油特否”怎麼可能是他甩我,主要原因是他太沒情趣,長得還不夠白,身材也不夠完美,尺寸也不夠大……stop!!

反正呢,分了,分了就分了吧,丟了一顆小蔥苗,遠方還有一片綠洲等著我不是,我還差他這一棵歪脖小樹?

喂喂喂!別用那麼****的眼神看著我!什麼?說我這是在自我安慰?你懂什麼叫自我安慰麼你!自慰你都找不到柔軟的套!

好吧,我知道我說話很欠X,但你也要體諒體諒我這一顆被冰凍得快要破裂的小心肝兒啊,人家可是失戀,又不是失貞……貌似後麵內個更嚴重。

先不管哪個嚴重哪個不嚴重,我隻知道,我現在很嚴重。

酒色的霓虹,七彩的街道,明淨的大落地窗,櫥窗裏閃著紅綠相間的小彩燈,熟悉的城市,熟悉到陌生的城市,不認識每個人的臉,每個人也不認識我的臉,我想,我現在的臉一定很難看,因為剛剛被人打過。

打我的人不是那個福分淺薄的男人,而是另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那個福分淺薄的男人的女人……我暈,總之,我的臉和那個該死的男人沒有關係,這完全是怨我自己。

我是一個演員,沒背景沒基礎啥也米有的三流群眾演員,我剛從一個投資巨大場麵恢弘的片場回來,不是自願的,是被人當做瘋子趕出來的,原因有二:一、我所跑的死屍龍套在最重要的時刻活了,而且還生龍活虎地和男主角飆戲,關鍵是那男演員太TMD小受了。二、我不僅和男主角飆戲,我還打了男主角旁邊那破壞唯美耽美場景的女一號,女一號算個毛,你就是個第三者,人家小受和反一號搭戲搭得正火熱,你出來攪什麼局,你爺爺的欠O的。

鑒於以上兩點立腳點頗為穩定的原因,我打了女一號,然後我就被打成了一號身材,跟棍兒似的被人扔出了片場。

行!我不演了,你姥姥的我是鑽石總有一天會被人拋光的,還怕找不到混口飯的地兒?我走!

走啊走的,我在一練攤兒老大爺那兒買了兩瓶二鍋頭,一瓶揣懷裏,另一瓶拿手裏裝道具,不失戀了嘛,不是被炒成卷兒了嘛,裝裝頹廢我就是個非兒。

或許有人會說我沒情趣,人家失個戀啥的都喝什麼紮啤啊沃特卡啊,喝起來跟灌馬黃水似的,可我要說,那多跌份兒,喝一桶也不見得醉一回,還擰著弦兒的往廁所跑,我一標準豪放女跑廁所?不跑!但我也不憋著,所以我選短小精悍的二鍋頭,醉了不說,還不貴,一元一瓶,經濟實惠,真真的大眾水平,我選擇我喜歡,你TNND也別和我唧唧歪歪,我也不和你歪歪唧唧。

越過霓虹,我仍然一個人走著,手裏那瓶二鍋頭根本沒動過,但走路已經歪歪斜斜,像根兒練平衡感的棍兒,一搖一搖,要是隻有腰搖來搖去,一定會有深夜不歸的小色狼來打野味兒,可惜,老娘搖得太有美感,除了腰哪兒都搖。

秋風過耳,耳邊留下一串串樹葉沙沙的響聲,原來都這麼晚了,樹上的小彩燈雖然沒有熄滅,但控製它們的人早已沉入夢寐,天邊格外的黑,竟淅淅瀝瀝飄起了雨塵,又是一陣夜風,樹葉唰啦啦掉了一地,路邊夜不歸家的小情侶還在那打情罵俏,說足了情話,看著漫天如黃色蝴蝶的落葉,笑著跳著。

我也停下了腳步,看著從身周一片片飄下的泛黃枯葉,美感?老娘我這輩子最恨美感,哪TMD有美感,全是做作。

好,我承認我現在不適合說話,更不適合思考,那我不說也不考了,我沉默總行吧,但哪位大爺能告訴告訴小女,我這一身漢製襦裙是怎麼個情況,為什麼這風一吹我這倒飄飄若仙了還。

嗯!思考!思考!人還是要思考的,不思考會變豬的——這XX的誰講的冷笑話,真不好笑,凍死我了。

想……想……(ˇ0ˇ)想~~~想起來了,片場那幫混蛋叉叉把我扔出來竟然忘記了回收戲服,摸摸戲服的質地,真他奶奶的下等貨,竟敢欺負到我這成精的老裁縫頭上,算了,看這做工也值個百十來塊,和我那比要飯強不了多少的50塊片酬比較起來,還是我賺了呢,但是我自己的衣服還賠進去了不是,NND,思來想去還是老娘被人算計了,死劇組,不是投資過億嗎?工資克扣下去就算了,還把人衣服扒了當抵押。

穿著雪白襦裙,化著古典妝容,逛燈紅酒綠的大街,手裏提著個透明玻璃瓶的二鍋頭,秋風吹過,衣帶飄飛,怎麼看怎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