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不平能區分出人與獸或蟲的靈力痕跡,卻無法判斷那個痕跡才是正確的道路。劉不平甚是後悔,早知道就在方才的女子身上做個標記,然後跟著那女子進入就好了。
如今他看著肮髒的濕地,茂密的森林,卻也隻能隨便找到一條靈力痕跡走下去。隻希望運氣好,能遇到一條七娘山弟子留下的靈力痕跡。
行不多久,便聽見前方傳來呼喊之聲。
劉不平便靠了過去,便見一個男子正在樹林之間左右飛騰,又喊又叫又罵。而那男子的身後,則有一群毒蜂對他窮追不舍!
“再蟄,再蟄我怒了啊,我滅了你們!”
“我的媽呀,有完沒完啊。”
“咦,道友,今天天氣不錯啊。”那男子發覺劉不平,便朝劉不平飛躍過來,嘴裏信口胡說,至於身後的毒蜂,自然也跟了過來。
劉不平暗笑那家夥不安好心,定然想讓自己吸引毒蜂的注意。至於他自己,腳底生風,移動極快,浮光掠影之間已來到劉不平的麵前。
是無蹤境的弟子。
那人來到劉不平麵前,毫不停留,隨即又遠去。
誰料那些毒蜂對劉不平視而不見,又朝著他追了下去。那人頓時哇哇大叫,“你們這些死蜂子,幹嘛老蟄我啊,那裏那麼大一人你們看不見。”
劉不平隻是麵帶微笑。
那人去了一會,又繞了回來,停在了劉不平的身邊。果然,那些毒蜂飛了一會,散去了。
那人嘿嘿一笑,使勁拍拍劉不平的肩膀,“我說兄弟,你能啊。這些毒蜂咋不蟄你呢?恩,我覺得,你肯定是我最大的競爭者。”
劉不平淡淡一笑,問道,“會破迷陣嗎?”
那人自信一笑,“會啊,小菜一碟。我告訴你啊,那就沒有我走不出去的地方。媽呀,就是那些蟲太煩人。”
劉不平又問,“我驅蟲,你帶路?”
那人見識了劉不平的手段,隻要能驅蟲,劉不平就算被迷陣所困,也早晚能走出去。倒是那些毒蟲毒獸煩人得緊,還不能殺,太折騰人。當下一拱手,“無蹤境,空空兒。”
劉不平也拱手,“散修,劉雲天。”心中卻想,此人姓空,看來是空無痕的後輩,在無蹤境的地位定然不低。
兩人這邊達成簡單的合作,一起穿越。有了空空兒帶路,果然簡單得多。而劉不平幾乎什麼都不做,那麼毒蟲毒獸都對他繞道而行,也頗讓空空兒驚奇。
兩天之後,兩人便順利走出了百裏濕瘴之地。
印入眼簾的,是低矮的山嶺。
山嶺之上,一塊怪石。怪石之上,唯有七娘山三字。
“叮當當。”
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七娘山弟子信步而來,空空兒露出失望之色,因為,這個弟子是男的。
七娘山以女弟子居多,而男弟子,卻也有著一絲陰柔之氣。修煉的功法,居住的環境,以及長期麵對鶯鶯燕燕的女弟子,不免影響了這些男弟子的氣質。比如那老醜鬼,長得奇醜,也能感覺到一股陰氣。
“花蠍子見過空空兒師兄。”那男子遠遠向空空兒拱手,看來似乎熟識。又看了一眼其貌不揚衣著破爛的劉不平,意外道,“空空兒師兄還帶了仆人。”
空空兒尷尬道,“蠍子兄誤會了,這位是劉雲天。要進貴派的山門,沒有這位劉師兄,我可要多費不少功夫才進得來。”
花蠍子向劉不平告了一聲罪,便請兩人一起進山。
至於劉不平,始終都波瀾不驚。至於他的衣服,破爛就破爛吧,奔行了幾個月,他的所有衣服都沒有完整的了。
空空兒看到劉不平麵色如常,不禁有高看劉不平幾分。心想不管這人是什麼來路,倒是可以結交結交。
花蠍子走在前麵,念誦咒語,眼前的視野如同花卷般分開,露出全新的景色。
高山飛瀑,飛鳥遊魚,亭台樓閣,更有紫色秀麗的女弟子禦空而行,見到有外人來到,有的還噗嗤一笑,宛如人間仙境。
劉不平也沒想到,七娘山的內部景色竟是如此迷人。
不多久,花蠍子將眾人帶到一處高山之上,對兩人說道,“這是青鳥峰,所有參加征婚的青年才俊都住在這裏。空空兒師兄、劉師兄,直到半年後征婚時限截止,你們的起居修煉都在此處。其他地方,除了師門重地、女修別院,大可去得。”
隨即,他遞給兩人一份七娘山的簡要地圖,叫人給兩人安排別院,便獨自去了。
兩人一起到來,被安排到相鄰的兩個院落。
一安排妥當,空空兒對劉不平眨巴著眼睛,低聲道,“劉師兄,七娘山可是美女如雲,就算應不上巫大小姐,能娶走一個其他七娘山的女修也是不錯。跟我一起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