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血跳唯一大定的是,劉不平還沒有來得及破壞純寒禁製,或者,劉不平的能力還不足以破壞!
“我一直很欣賞你,但你老是和我作對。”
“原本看在煉血重生的份上,還想讓你成長起來,留待大用。可是,你一次次的壞事。”
“留你性命,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血跳一邊走,一邊說,語氣由暴躁變得平靜,但那股寒冷的殺氣卻越來越濃。
“幸好,幸好你自不量力,居然想破壞純寒禁製。要是你再強一點,這純寒禁製就壓製不了你。”
“要是真讓你成功了,你可知道,你的罪惡足以讓這個世界毀滅!”血跳來到了劉不平的麵前,黑劍擱在了劉不平的脖頸之上。
隻需要輕輕一送,他就可以割掉劉不平的腦袋!
劉不平睜大了眼睛,血跳剛才的這句話,讓劉不平內心大振!
自己毀掉純寒禁製,就會毀掉這個世界嗎?
劉不平聽出來了,血跳就是這個意思。
怎麼可能?
“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真是悲哀啊。”血跳從劉不平的眼神之中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他立馬判斷出,劉不平隻是一個被利用者。
血跳的眼中充滿了憐憫。
“別想再用滴血重生的手段糊弄我,這次,我要徹底殺死你!”血跳的眼中,最後一絲憐憫也化作虛無,再沒有一絲感情。或者,他的所有感情,都隱藏在最深的心底!
“別怪我!”血跳低聲說著,黑色的劍輕易刺進了劉不平的脖頸,寬大的劍身,猶如鑲嵌在劉不平腦袋與身體之間的一張紙,以至於劉不平的腦袋並未掉下。
劉不平沒有死。
對於煉成冰火神軀的他來說,哪怕冰火神軀還未最終大成,哪怕僅僅是煉血重生的第四重滴血複活,這樣的傷害,還遠遠不能死亡。事實上,隻要血跳拿開劍,他的身體與腦袋就會複原如初。
劉不平顯得很平靜,他問道,“血跳,你到底是什麼人?”
血跳沒有表情,沒有動,似乎突然變成了木偶!
“告訴我,你是誰?”劉不平平靜之中,暴躁著嘶吼發問。
血跳的背後,突然響起一個低低的聲音,“你這小子,看來很想死啊。”
一個人影,從血跳的身後緩緩出現。
出現,從虛無透明到顯示實體。
黑色的長袍,靈劍閣的標誌,陰冷的麵孔。劉不平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
“你是誰?”
靈劍閣的透明人陰陽怪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是靈劍閣的金邊殺手。”
這個人,在血跳開啟玄冰河通道的時候,一起進入了玄冰河。燥火攻心的血跳,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不然,血跳也不會突然受製於此人。
“你怎麼做到的。”劉不平注意到,血跳並沒有死,隻是,不知道被靈劍閣的透明人用了什麼手段給定住了。
那人在血跳的身上搜索起來,很快,從血跳的身上拿出一隻鈴鐺來。
他難掩興奮,“不錯,我找到了,果然在這家夥身上。”
劉不平看著那個鈴鐺,腦海之中冒出三個字:鎮魂鈴!
原來血跳已經找到了鎮魂鈴,而這人製住血跳,其目的,也是為了鎮魂鈴。這人到底是誰,據劉不平所知,鎮魂鈴是隻有魂力才能驅動的。
“事實上,我還是一個巫師。”那人將帽子披在身後,露出銀白色的頭發,鄒巴巴的臉。這副尊榮,比起醜鬼呼延平也不遑多讓。
呼延平是醜,而這人,是又老又醜!
劉不平不說話,他猜不透這個老醜鬼。但眼中,充滿了警惕。
老醜鬼來到劉不平的跟前,很滿意劉不平現在無法反抗的現狀。他揪住劉不平的頭發,冷笑道,“做個交易如何?”
劉不平冷冷的盯著,他突然明白,自己身上有這老醜鬼需要的東西。
“告訴我噬怨煉魂訣,我救你一命,如何?”
劉不平展顏一笑,“可以。”看到老醜鬼臉上掩藏不住的驚喜,他悠悠說道,“我有條件。”
“你說,隻要我能做到。”老醜鬼毫不猶豫。
“我被這該死的禁製壓著。交易的內容不是你要救我一命嗎?你先把我弄出來!”劉不平淡淡說道。
老醜鬼環顧一下純寒禁製,他的臉色變得有點猙獰,“這禁製太強,我可做不到。我所說的救你一命,是我帶走你的靈神。隻要靈神在,你奪舍附身,一樣能夠活下去!”
“你可以做到的。”劉不平循循善誘,“我保證,對你來說很簡單。你隻需將體內的魂力注入這個禁製之中,我保證,我會遵守我們之間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