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屋頂的縫隙照在了司馬月的臉蛋上,伴隨著鳥兒的吱吱聲,司馬月慢慢睜開了眼睛,一大股藥味兒撲鼻而來。這是一間破陋的茅草屋,司馬月此時正躺在臨時鋪好的地鋪上,素色的被褥雖然有些陳舊了,但是卻帶著淡淡的百合香味。
“好痛!”司馬月試著坐起來,但是全身的疼痛卻不允許她這麼做,“我還活著嗎?”說著歎了一口氣,“這是什麼地方?”
此時千昊辰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輕聲地說道:“你醒了?”
“我果然是死了嗎?”這是看到千昊辰司馬月的第一反應,“嗚嗚···我怎麼這麼命短呀?師傅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被氣死的,虧我一身的好功夫,怎麼就···”司馬月失落的自言自語著。
“你在說什麼?”千昊辰將藥遞給了司馬月。
“神仙大人,這是哪裏?”眼含淚光望著千昊辰。
“神仙大人?”
“為什麼我已經死了,全身上下還這麼痛?”
“誒,你還沒死,我也不是什麼神仙大人,快把這碗藥喝了。”
“我沒死?那你是怎麼回事?”司馬月望著在她看來超凡脫俗的千昊辰,“你不是神仙嗎?”
“哼哼···”千昊辰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我的確還活著,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我誤入仙山了?”司馬月突然陰笑了起來,“說不定這次還能學到些什麼不得了的仙術,嗬嗬···”笑聲越來越大,“好痛!”
千昊辰正在院子裏挑選藥材,聽到屋子裏傳來的笑聲,急忙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藥方。
“師傅,您老一定要想開一點,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霧言看著躺在床上的司徒絕炎,無奈地搖了搖頭。
“玉兒、傾陽還有你大師兄,現在連月兒也···”
“師傅,您消消氣,快把藥喝了。”
“哎···墨兒回來了嗎?”
“二師兄他···”霧言看了看正在喝藥的司徒絕炎,這幾天好像真的憔悴了不少,在霧言看來,這位曾經叱吒天下的無幽穀穀主,並沒有天下人說的這麼厲害,自從她來到無幽穀開始,這個人就一直麵帶微笑的耐心指導著每一位弟子。
幾天前二師兄就傳信說可能短時間內不能回穀了,看著這樣的師傅,霧言怎麼說得出口呀。“事情已經辦完了,再過兩天應該就回來了。”
“師尊!!”男孩兒焦急地闖了進來。
“怎麼了?”司徒絕炎一副緊張的樣子。
“不···”小孩的話語被霧言的責怪表情止住了。
“是不是四師姐又引起火災了?”
“是···對!就是。”
“怎麼回事?”
“師傅,你知道四師姐從來不做這些雜物的,這次她想親自為師傅熬藥,沒想到···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吧?”霧言看向了小男孩兒。
“沒有!”
“師傅,您不用擔心,我去看看。”
“你去吧。”
“又發生什麼事了?”
“師伯,大事不好了!”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驚一乍的呀?”
“可是···穀衣師伯已經消失半個月。”
“你專門負責跟蹤他們的嗎?”霧言對眼前的小男孩有些無語,他叫關躍嶙,好奇心與求學心都非常的強,從入穀開始就一直圍繞著無幽十玉,希望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些東西,霧言他們也非常喜歡這個小師侄,經常指導他的練習。
“我···”
“我不是在責怪你,這件事千萬別對師傅講,知道嗎?”
“恩···師伯···”
“怎麼了?”
“嶙兒真的好喜歡所有人都在的日子。”他低著頭眼裏透露著淡淡的失落。
“師伯也很喜歡,放心,大家隻是臨時有事要辦,辦完就會馬上回來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咯。”
“嗬嗬···太好了,那嶙兒就告退了。”
“去吧。”看著關躍嶙遠去的背影,霧言的表情有些凝重,“嶙兒,可惜你的這些師伯們,都背負著沉重的過往,而且偏偏每一個都執著得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