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這麼做?”她站在餘少寅麵前,質問道。
她站著,餘少寅坐著,他微微抬頭看著她,“為什麼生氣?”
簡沫冷笑道,“我為什麼生氣,你不知道嗎?你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還問我為什麼生氣?”
“你說你和容許清清白白,那你告訴我,你現在生氣的理由是什麼?”即便坐著,餘少寅也如王者般,氣勢強硬冷冽。
“我和容許是不是清白,和你能不能擅自幹擾我的人生,沒有絲毫關係!”
簡沫見他一點也不覺得有錯的態度,心裏更加憤怒,“我昨天答應你的事我自然會做到,但你做的這些事,讓我無法相信三個月後你是否會遵守承諾!”
餘少寅眼神微凝,“如果你問心無愧,為什麼要憤怒,如果你清白,你大可以再去跟他解釋,你現在和我發脾氣,是想掩飾什麼?”
“是,我不清白!”簡沫氣笑了,“本來今天過後我和容許就互不相欠,再也不會有關係,既然你不信,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那三個月的約定,就此作廢!”
簡沫仍下話,轉身便離開了。
餘少寅仍舊坐在那裏,沒有追上去,雙膝上的手緊握成拳,臉色微微蒼白。
他麵前有一杯清水,一盒藥,但她全都看不到,眼裏心裏,全都是容許。
旁邊三個人親眼目睹了他們爭吵,大氣都沒敢出,直到簡沫走了,他們才擔憂的看向餘少寅。
他昨晚喝了點酒,胃痛還要堅持去找簡沫,大半夜把簡沫抱回來,忍到早上才去醫生那開了止痛藥,凳子還沒坐熱,簡沫就怒氣衝衝的來了。
簡沫生氣,沒有看到餘少寅一點點蒼白的臉色,但他們卻看得一清二楚。
“我去看看沫沫。”
縱然很生氣,林越也知道餘少寅不放心簡沫,便起身追了出去。
***
林越在大門口追上了簡沫,他喊了幾聲,簡沫不理他,他便快了幾步拽住她。
“你去哪兒?”他問。
“和你有什麼關係?”簡沫怒道。
“和你吵架的又不是我,你別遷怒我呀,我這不是關心你。”林越耐心說道。
“我要下山!”簡沫掙開他的手,“你和餘少寅是一夥的,我不想看見你!”
“什麼叫我和餘少寅是一夥的,我什麼都沒做,你這氣撒的沒道理呀!”林越冤枉道。
簡沫沒說話,徑直往外走,忽然頓住,猶豫的幾秒,聲音弱下來,“你開車了嗎?”
林越忙道,“開了開了,我送你下山吧?”
簡沫不情願的點點頭,和他一起往停車場走去。
林越鬆口氣,她還願意搭理他,說明她正在慢慢消氣。
找到林越的車,簡沫朝他伸出手,“鑰匙。”
林越的心又提起來,“我來開車,你坐著就好。”
“你不給我開,我就不坐你的車。”簡沫與他僵持道。
林越可不傻,要是把鑰匙給她,她不讓他上車怎麼辦,於是他先一步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我告訴你,你可別想扔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