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君謙曳不讓她放麝香那味藥,是為了獨孤無薑能懷上孩子,但是她寧願那女人立即懷孕,到了生產的時候,讓她們母子二人一齊下地獄。
自然,她是什麼都不會說的,隻有到了那時,她才有機可乘,重新讓他愛上自己,當然,現在的她也不能掉意輕心。
步尋夏聽聞那人沒有懷孕,心底竟是鬆了口氣,問道:“那她體內的毒可全清了?”
木婭抬眸,看了他一眼,“回王爺的話,夫人她體內的毒算是清了,隻要喝幾日藥就可以了。”
“嗯,”步尋夏輕作點頭,起身道:“麝香和虎骨怎會沒有?”
是了,滿城可是被稱之為藥城的地方,什麼藥會沒有呢?
“王爺有所不知,滿城雖是藥城,但大多都是草本植物藥,而麝香和虎骨這兩味都是從動物身上提取出來的,並非是可以種出來的,所以比較缺乏。”木婭解釋說道。
步尋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藥材的事情本王會盡快解決。”
“王爺慢走。”
送走步尋夏,木婭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弧度,心道,原來這王爺的心思也在那女人身上啊!那事情就更有趣了呢。
是了,方才問話,步尋夏關注的都是有關於獨孤無薑的事情,而且每次提到她,他的眼中總是似有若無的泛起一抹柔情,讓人不得不想到他對那女子有意思。
時間一晃,三日過去了。
獨孤無薑夫妻二人一早被人叫去了滿城的縣衙,除去璿靈韓亦這兩人跟隨以外,隨行的還有木婭這個閑外人。
說實話,獨孤無薑不明白,為何木婭這女人總是陰魂不散。
比如她喝藥的時候,她過來,理由把脈,話說她一日喝三次藥,次次都在跟前晃悠,真的,每次見她一副天然溫柔模樣時,她心底是非常不爽的。
是了,木婭在她麵前晃悠就算了,為毛一定要挑在她打算向某男撒嬌不喝藥的時候出現呢?而且還那麼及時,這不是擺明了不讓自己好過嗎?
“木姑娘你不覺得氣氛尷尬嗎?”獨孤無薑靠在男子的肩膀上,懶懶看著位於身側的白衣女子。
馬車雖不窄,但是看著她總覺得不爽,由內而外的不爽。
“怎會呢?莫不是我在讓你覺得不適了?”木婭扯了扯嘴角,語氣略顯委屈之意。
“……”好一招拋磚引玉啊!獨孤無薑輕蹙眉頭,倘若自己說是,就顯得小氣了,若是說不是吧,心裏頭覺得憋屈煩悶。
見狀,君謙曳開口了,“待會就到了,且忍忍吧。”
獨孤無薑聞言,慍悶瞪他一眼,突然發現麵前的男人不僅吝嗇還多情!
是了,他就不能出聲趕走某個厚臉皮的女人嗎?
君謙曳知道木婭這些日子總在他麵前出現,為的是讓自己回心轉意,可是他對她的心早已沒了像以前的那般心動,任憑她如何,他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傻了……
之所以不趕走她,是因為念及舊情,不想直接傷了她的心,而要她看見他對他的態度,要她自己知難而退。
三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言。
滿城衙役府正堂。
堂上正坐著城主陳向南,堂前的兩邊設了三把太師椅,兩邊站著十多個衙役,個個麵色嚴謹不失風度。
自然,設的三把太師椅中,沒有木婭的份,畢竟她無官無職,沒有資格坐太師椅。
大堂門外,圍著一群布衣百姓。
陳向南先是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的三位人物,以請示王爺左相可否開堂審問。
步尋夏微為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押犯人李懷上堂。”堂上的陳向南得了命令,立即嚴肅起來,拿起桌上的堂按狠狠一敲,喝道。
隨著一陣擊鼓之聲,犯人李懷被壓上了堂,在侍衛的動作下,跪在了中央。
陳向南低眸睨向台下所跪之人,斥責問道:“堂下之人你可知自己何罪之有?”
“……”獨孤無薑驟然滿臉黑線,不是已經確認犯人就是毒害多名女子的凶手嗎?這一問豈不是廢話?
城主套路深,就該這麼問。
陳向南說完,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坐上的三人,見他們沒有看他,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緊張啊。
是了,第一次開堂坐上三位大人物啊,一位是位高權重的左相大人,一位是戰功顯赫的王爺殿下,還有一位是左相夫人兼離國公主,哪一位都是它這個小小城主得罪不起的啊!三位都來看它升堂,能不緊張嗎?
他盡量不讓人看出他此刻的情緒,心道:按流程走,總不會出錯吧!
“大膽李懷,本官在問你話,為何不答?無視朝廷命官,來人,就地打十大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