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熱,不似自己的體溫偏涼,在她觸碰到自己的時候,她還聞到了一股非常獨特又濃烈的香氣,隱約夾雜著一絲草藥味。
她剛想開口問問原因,卻聽女子輕笑了聲。
“你是不是想問為何我的體溫如此之熱?”
獨孤無薑點頭,“為什麼?”
木婭收回把脈的手,看了她一眼,不以為然說道:“兒時泡的藥水太多,造成了今日的體溫異於常人。”
獨孤無薑詫異萬分,睹了一眼黯然傷神的女子,不由在心底琢磨——泡什麼藥水會使人體溫高於常人這麼多?
“再喝上幾副藥,你體內的毒就會全清了。”
“毒?”獨孤無薑錯愕抬眸,“你是說我中毒了,不是生病?”
木婭挑眉看她道:“難道曳沒有跟你說嗎?”
曳?君謙曳?叫的倒是挺親密的啊!
見她低眸不語,木婭以為她是在怪君謙曳沒有對她說實情,便道:“看來是我多嘴了,我想曳也是怕你擔心害怕,所以才瞞著的吧。”
“用不著你替他解釋,”獨孤無薑驟然揚起冷眸剜她一眼,複道:“木姑娘,我希望你明白君謙曳是我的夫君,還請姑娘你以後注意言辭。”
木婭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數,而且這樣直接,怔了怔道:“抱歉,我不知……或許是以前叫慣了,順口。”
嗬!什麼叫“以前叫慣了”?是要擺明你們以前有一段嗎?要她知難而退嗎?
可惜,姐姐也不是吃醋的!
“以前你們怎麼稱呼對方我不管,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追也追不回來了,你說是吧?木姑娘?”
多虧那個夢,讓她下定決心,是自己要的就竭盡全力搶回來,搶不回來就換一個。她不想兩世為人的幸福都栽在男人的手裏,她要把握主權,不能再重蹈覆轍。
木婭自然明白她話裏話外的意思,無非是告訴她,過去的終是過去了,再怎麼挽回也不會再回來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特別是再看到君謙曳對這女人關懷備至時,心底那抹妒恨之意愈演愈濃,很想很想他懷裏的女人是自己。
剛才她的那一番話,激起了她有生以來想要爭奪的欲望,她想,這便是女人的嫉妒吧。
許是這幾日睡的太多,今晚竟然失眠了。
她在想,君謙曳為什麼不說實話,那給自己下毒的又是什麼人?無冤無仇的怎會朝她下毒?莫不是前幾日那攤主老婦人口中的不太平,就是指這件事?
“怎麼還沒睡?”君謙曳進了屋子,見那人兒正靠在軟塌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等你。”獨孤無薑轉頭看向他,悠悠吐出二字。
君謙曳笑著走過去,寵溺的勾了勾她的鼻梁,“那為夫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獨孤無薑撇他一眼,問道:“你是不是碰過別的女人?”
她沒有挑明他瞞著自己中毒的事情,並不是不關心,而是他既然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她就裝作不知道吧。
“……”君謙曳扯了扯嘴角,合著是來興師問罪的啊!他道是,這女人最愛睡覺了,怎會無緣無故等自己呢?
“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什麼了?”
“你心虛?不敢回答。”獨孤無薑盯著他,沒有人和她說什麼,是她自己看見的。
君謙曳眼中的閃躲之意,被她看在眼裏。
果然啊,她沒有看錯,樓閣上那一幕是真的。
她起身,掃了麵前的男子一眼,朝外走去。
“這麼晚你去哪?”君謙曳拉住她的手腕,迫切問道。
獨孤無薑拂開他的手,淡淡道:“我現在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說完,不等他說話,大步朝外走去。
見她開房門,君謙曳愣了一下,追上去,從後箍住她的身子,將她禁錮在懷裏。
他的頭擱在她的肩上,沒頭沒腦的道了句:“不是我碰的她,是她主動親的我。”
“你不會躲嗎?”獨孤無薑沒有停止掙紮,反問道,“還是說你根本就是等著她主動吻你?”
“你看到呢?”君謙曳掰過她的身子,讓她正臉對著自己,這樣他可以看清她的神情。
獨孤無薑與她對視一眼,毅然撇過頭去,垂下眼簾不說話。
她果然看見了。
“阿唯,那是意外,我承認我曾經喜歡過她,甚至到現在心裏對她還有些許眷戀之意,但是我答應過你隻要你一人,那我君謙曳的心底今後就隻會有你一人,我希望你能給我時間,讓我可以與過去有個了解。”君謙曳解釋說道。
“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