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已立冬,樹木蕭索,寒風乍起,天氣漸涼。
今天的太陽明晃晃,暖洋洋,照在人身上懶洋洋的。
我來到陽台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有這樣了好天氣,真是爽啊!我伸手踢腿我再彎腰,我再伸手再踢腿我再彎腰,再彎彎腰,憑咱這勘比舞蹈家身板和柔韌度就是雙手著地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做起來也遊刃有餘。
我雙手著地,伸長脖子,咦,在那個高級洗衣與雪白牆壁的夾縫裏有什麼東西晃了我的眼,圓圓的、閃閃的,惹得我心癢難搔——一個硬幣。
嘿,肯定是我的那兩個室友落下的,也肯定是她們怕麻煩而沒撿,又或者是她們亞根不知道。但不管怎樣,今天是便宜我了!
耶耶耶,一塊錢耶,今天真是太幸運了,一早晨就有一塊錢進賬呃,哈哈哈,o(∩_∩)o!我高興地前仰後合。(作者:鄙視你,不就一塊我嗎。我:我才鄙視你呢,一塊可以買杯豆漿或兩個饅頭或一個蔬菜或……作者當場吃憋。)
丫的,算我狠了吧,嘿,我側著身子,伸長手臂,招喚著那人見人愛,小鬼見了也會推磨的圓乎乎的硬幣。
oh,mygod,夠不著啊,我再側側身子,我再伸伸手臂。“嘎吱”,啊,我的千年老腰呀,你怎麼在這個時候耍起了性子,頓時僵硬夾雜著酸痛直襲我的心頭。
看來世上沒有不勞而獲這種事,我一手緊抓著硬幣,一手輕扶著我的老腰,堅難地、慢慢地直起了我的身子。
扭了,可真是件又疼又麻煩的事,我把一塊錢揣進口袋,雙手叉腰,扭動著我的僵硬無比又生疼的腰,疼呀疼呀,我呲牙咧嘴、眉頭打結。
“叮咚……叮咚……”
哪個催命鬼,大清早得來串門。
“叮咚……叮咚……”
我等了一分鍾,該死,我的那兩個倒黴室友,睡得像個死豬,這麼奪命的聲音也叫不醒。
唉,看來隻得仰仗我這個傷殘人士去開門了,我一手扶著腰,一手按著腿,我一步一步,我舉步維艱地往前走。
還好,這房子夠緊湊,夠秀珍,花了十幾步就來了大門旁。我伸出了手,扶上了門把手,嘿嘿,總算挪到了。
“啊!!”這門也太熱情、太火爆了,和我來了個火辡辡的貼麵禮,我以為門的火爆會止於此,在我勉強直起腰後,它就把我掃到了一邊。
我的腰是徹底直了,筆直筆直勘比牆壁。我全身都開始疼了,我在門與牆壁之間掙紮,“啊,我這一塊錢真是賺得不易呀!”
“秦老師!!”稚嫩的聲音響起!
打住,大家千萬不要聽見稚嫩就以為是有孩子,其實不是,那個稚嫩聲音的主人就是我的房東大媽,是一個五十開外,六十不到的歐巴桑,她是一個標準的——人開始發胖,身材也隨之走樣的中老年婦女。
她的一切包括頭發、皮膚、身材都隨著年齡的增長而相應變化著,而她的嗓音卻停留在了孩童時代,真是奇怪,讓人想破的腦袋也找不出答案,磚家們有沒有答案這就不得而知了。
“秦老師,秦老師!!”
房東大媽又一次響起了她那與年齡不相符的嗓音。
我艱難得地、顫顫悠悠地伸出一隻手,拚死擠出一句話:“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