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道可道,非常道。
醫可醫,非常醫。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
第一章你果然在陰我
“師傅,我感覺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一間破敗的茅草屋內,十六歲的陳寒旭躺在一張破草席床上,一臉懇求的說道。
在距離草席床不遠的地方,一個邋裏邋遢的老頭此刻正坐在桌子旁,悠閑的喝著黃酒。
一張破舊略顯油膩的木桌上,擺著兩個簡單的小菜,一份拍黃瓜、一份花生米。那老頭直接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慢慢的放在嘴裏咀嚼著,然後瞪著老鼠一般的小眼睛瞅著床上病懨懨的陳寒旭。好半天才開口道:“嗨,來不及了,你還是等死吧。”
這老頭說完,跟沒事人一樣悠閑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黃酒,神情輕鬆的哼著一個不知名的小曲。
“師傅,念在徒弟跟你多年的份上,您老也好歹努力一下啊?”陳寒旭此刻內心是崩潰的。
“是嗎?你的意思是,我多少也得做做樣子是吧?”老頭皺著眉頭說道。
“那還用說嗎?我是您唯一的徒弟啊?我都要死了,你還在我麵前喝酒……天底下有這樣的師傅嗎?”陳寒旭嘴上客氣,心裏則暗罵道:你個老東西,要是老子還能動,看我不拆了你的酒席。
“哦哦,有點道理。”老頭思索一下趕緊起身,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急走兩步來到了陳寒旭身邊。
陳寒旭立刻換上一副悲苦的表情,求情道:“師傅,您就發發慈悲,救救徒弟吧。”
那老頭也不答話,坐在陳寒旭身邊用不幹淨的手指剔了剔牙,這才慢悠悠的將手搭在陳寒旭脈搏上,臉上立刻表現出一副拯救天下蒼生的表情。
陳寒旭這邊剛要開口繼續求情,那老頭就迫不及待的起身說道:“算了,沒救了,你死定了。”
老頭說完話扭頭便走,急不可耐的坐回到自己的酒桌旁,一手抓起一把花生,一手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後用髒兮兮的手,撓了撓自己的前胸,沒任何感情的說道:“哎,師傅窮,也沒什麼錢給你準備像樣的棺材板。你死後,就用你身下的這個破草席給你裹屍,你沒意見吧?”
此刻躺在床上的陳寒旭忍不住潸然淚下,太他媽感人了!多好的師傅啊!陳寒旭簡直就要罵娘了,他此時內心一片悲涼,看來自己還是太自信了,這個老王八蛋不讓自己吃盡苦頭是不可能出手相助的。
陳寒旭心中悲憤莫名,胸腔之內堵得慌,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咦……”那老頭終於發出了點聲音。
陳寒旭心中一動,這老東西終於要出手了,他用盡力氣轉過了頭,帶著渴望的眼神向老家夥望過去。
“哎呀,這王寡婦家的醋不行啊?加了這麼多還是不夠味啊?”老頭皺著眉頭起身,準備去拿醋。
陳寒旭終於忍不住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張嘴就要罵,可嘴剛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出來。緊接著,陳寒旭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但陳寒旭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趁著外麵皎潔的月光,陳寒旭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抬頭一看,老家夥正躺在自己床上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