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
羅茂泉反應極快,撒謊不打草稿:“那就好,我一直在找你,想求你恕罪!對不起!當年是我錯了,我是真愛你的,但是金家給我下了‘亂神蠱’,操縱了我的心智,我才做出了那種事....後來,我醒悟了,我不去當什麼黑巫師了,我做了一個規規矩矩的商人,日夜內疚,日夜想你.....你原諒我,原諒我,我帶你回苗疆找金家報仇好不好?”
“過了十年,你的腦筋和口才真是越發好了....”陳清曉陰森地笑道:“但你當我還是那個任人欺騙的傻瓜嗎?”
隨著一字一字,她的臉完全變成猩紅色,七竅都淌下濃血,嘴角仍然帶著獰笑,嘴巴裂開,伸出蛇一樣的舌頭,頂端露出一張滿是細牙的嘴,一口咬住他的左眼,把眼珠硬扯了出來。
羅茂泉慘叫不止,陳清曉卻用沾滿血的牙齒,嚼起了他的眼珠,津津有味,最後咽了下去,十分滿足地長出一口氣:“茂泉哥呀,我這些年雖然在天京,但苗疆的事情,隔三差五也會傳入我耳朵。你不是不想當黑巫師,而是你天賦平庸,當不了。”
“你死乞白賴想跟黑巫師們扯上關係,他們瞧不起你,你就拿你誘騙我,殺我全家的事情來討好他們....嘿嘿,托你的福,我不僅喪失貞潔,家破人亡,而且還害得所有白巫都抬不起頭來,這筆賬,你說我該怎麼跟你算呢?”
她語氣輕描淡寫,但一字一句,都透著刻骨的怨毒。羅茂泉眼珠被扯出,奇怪的是,隻流了很少一點血。他疼得滿地翻滾,冷汗浸透了衣裳,另一隻眼睛驚恐不已地看著陳清曉,不住哀求。
再看左右那兩人,他們更慫,嚇得趴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陳清曉抓住羅茂泉,又從他臉上撕下一塊肉吃了,然後雙手一搓,他的顱骨發出“咯咯”的響聲,他痛徹骨髓,但顯然已經不知不覺中了陳清曉的法術,仍然沒有暈過去。
陳清曉又吃掉他第三塊肉,甜甜地道:“茂泉哥,我來天京後不玩蠱術了,學會了一種叫做‘鬼術’的法術。這種法術更好玩,可以讓我生吃許多人肉,卻不長胖。俗話說得好,恨一個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你們當年那樣對我,現在,你不妨就給我吃了吧。”
說完,她雙手一緊,把嘴湊過去,活啃起了羅茂泉的腦袋。
看到這裏,謝洵美忍不住又要嘔吐,俞凡剛伸手扶她,那畫麵卻忽然頓住了,七小姐又出現在他們麵前,她冷冷問道:“細節部分還有必要看麼?”
“沒有了,直接看下一個內容吧!”俞凡連連揮手。
妙希卻咬牙道:“我倒想仔細看看,這三人是怎麼死的。”
“他們的血肉被陳清曉吃完了,但魂魄仍然在陳清曉手裏,她從鬼術古卷上學到一種叫做‘七火風’的東西,用它們來煉化這三個人的魂魄,十七年不斷,七火風是什麼,我不知道,而且她的記憶裏也很奇怪地沒有具體內容,所以他們現在被煉成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
“七火風”是什麼,俞凡也不知道,但既然是陳清曉用來對付刻骨仇人的東西,估計肯定好不到哪去。
俞凡用手敲了敲腦門,道:“這一幕僅僅是陳清曉如何報仇,看上去雖然解氣,但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她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變成了活死人?又為什麼來招惹你?這些問題一個也沒有解答。”
七小姐冷笑道:“我就是想先解解氣。白皮那個家夥,雖然對本仙很無禮,但她真是命苦,本仙慈悲為懷,對她不乏憐憫。不過出於節約時間起見,接下來沒用的內容一概略過,我這就給你看,她真正的心結。”
說完,也不見她有何動作,周圍頓時變成了一個幽靜的房間,裏麵貼著很多用奇異文字寫的符咒,似乎是一間修煉室。
門一開,陳清曉進來了,她又變成了那個楚楚動人的修長美女,而且還很奇異的畫了淡妝,帶著一種期待的神情。
俞凡三人都驚疑不定地看著,陳清曉穿過他們,走到一張桌子前,她拿起桌上一張綠色符咒,吹了口氣,用殄文念了句咒語,符咒上一道白氣幽幽飄出,在桌前化成一個虛幻人影,原來是一個魂魄。
這個魂魄是個灰袍道士,四十來歲,相貌十分俊雅,閉著眼睛,眉宇間隱隱透出一股慈悲之意。
俞凡皺起了眉頭,隻覺得這人好生眼熟,但又想不起來他是誰。正在猶豫時,就見陳清曉對他嫵媚一笑,笑容裏透出濃濃的占有欲:“葉道長,現在考慮得怎麼樣了?要不要我把你複活呢?”
她一語言罷,那道士還沒睜開眼,俞凡卻猛地想起:“葉道長?哎呦,這不是茅山上一代掌教葉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