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自作聰明(2 / 2)

不光她,老朱對這一點也百思不得其解,俞凡偷偷遞給他銅錢和紙條時,他有點吃驚,一看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小字:“待我對歐陽文動手,將此塞進他嘴裏。”他也覺得歐陽文隻是個普通人罷了,十分奇怪,等見到他鏡中的鬼身,心中驚駭,但一直鬧不明白,俞凡是怎麼看出他有問題的。

於是,聽楊玉兒這麼問,老朱更支起了耳朵,俞凡又看了歐陽文一眼,冷笑道:“怎麼看出的?其實都是這家夥自作聰明,偽裝過了頭。”

“他到大門迎接我們時,我就看出了他會法術,他也承認了。所有會法術的人,身上都有一種獨特氣息,法力強,氣息就強,法力弱,氣息就弱。而他身上的氣息,已經若有若無,基本為零。他故意對我解釋他的來曆,說自己來自山東蓬萊島,幼年時學過法術,大學畢業後來這裏工作,就放棄了法術。”

“這麼說好像很合理,但是,他卻顯然忽略了,蓬萊島在古代被看作仙山,一直是我道門的地盤,那裏的法師無論是不是道士,所學習的一律是道門法術,或者是道門法術中衍生出的法術。”

說到這裏,俞凡又一指不遠處的暗金神符:“而這神符是道門靈符之祖,任何學習道門法術的人,都會對神符的靈力產生感應,但我布置神符時,他卻跑過來問我,這是什麼符,我那時就用罡氣仔細探查,他的確沒有神符的靈力產生任何感應。這樣,他說自己學習蓬萊島的法術,自然就是在騙我了。”

“於是,那時我就起了疑心,在這八卦煉魂陣陣眼所在之地,一個法師存心欺騙我,還能為了什麼?自然是他知道我的來曆和目的,想要糊弄我,再找機會對我下手。”

說到這兒,他猛地俯身抓住歐陽文的肩膀,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他抓了起來,臉對著他的臉,冷冷道:“你之所以知道我是誰,是因為白皮早暗中通知你們了,包括我有靈官指的事,她當然也一並告訴了你們,對不對?”

此時,歐陽文的痛苦已稍稍緩解,能夠說話了,他擺出一臉苦笑,虛弱地說:“俞道長,你實在是錯怪我了。照你說的,閻羅宴的人能將厲鬼融合進自身,而且八卦陣的每個陣主都很厲害,如果我是陣主,怎麼會這麼容易著了你的道?”

“這是你另外一個自作聰明的地方。在這裏作祟的那個老太婆,應該是一隻鬼首,你能把它煉化,想必修為也不低,但我是白天到來,再強的鬼術也怕陽光,你沒把握打贏我,又知道我有靈官指,怕我一眼看破了你,所以你接到保安的報告後,立即把鬼首從魂魄內放了出去,隻留下它一縷命魂,好方便隨時召它回來。”

“但這麼做真的是很冒險的,鬼首逃出,你的法力大減,因此這幾個小時一直在我麵前裝蒜,好讓我放鬆警惕,但終究沒有料到,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現在被我封住,就連召回它的法力也沒了!”

俞凡說著,手上不由自主加了幾分力氣,歐陽文痛的呲牙咧嘴,又是一聲苦笑,可憐巴巴地說:“俞道長,你剛才所說的,都是自己的分析推測,可大家都看見了,這幾個小時以來,我可沒做出一點對你不利的事情。楊總,你相信俞道長的話嗎?”

楊玉兒心裏早有了決斷,她堅毅的目光看了看俞凡,又看了看歐陽文,沉聲說:“俞道長,你說這會所裏有個血池?”

“嗯。羅盤顯示,就在這遊泳池下麵。”他不想過多提到靈官指。

“這下麵倒確實有一個地下室,已經廢棄了幾年....”作為老板,楊玉兒還比較清楚會所的構造,她沉吟道:“如果血池真的存在,就能證明你說的話至少有八分是真的。”

“八分?”俞凡真想踹這個頑固女人一腳:“你是說,就算能找到血池,也不能直接證明是這小子造的,對吧?”

“對,你又方法證明是他造的嗎?”楊玉兒看了看歐陽文,眼中仍有幾分信任。

“當然有。”俞凡手上又加了把力氣,幻想自己掐的是楊他她:“我不是說了麼,池中有人魂,楊總見證,我把它們也弄出來,自己指認指認,歐陽文到底是不是陣主,不就一目了然了?”

楊玉兒一怔,俞凡剛露了拘魂這一手,怎麼自己就想不到,他肯定也會叫鬼魂說話呢?她點點頭:“好,那咱們這就去!”說著,眼睛又朝歐陽文一瞟,卻見他神色驚慌,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