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他輕掀嘴唇,把她的名字喚得溫柔纏綿:“你搞錯了金字塔的順序,你是這裏的主人,而我,是你的主人。”
許若初很想幾巴掌把麵前這張欠抽的臉打得連他娘都不敢認,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隻能繼續在嘴上下功夫:“你是我的主人?有賣身文書嗎?主人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自封的,請拿證據說話!”
白暮霜的眉毛挑了挑,眼前的許若初似乎和剛剛抓進來的時候不一樣了。那時候的她端莊沉默,眼裏是如小鹿般的驚恐無助。不過才上刑抽打了幾下便昏厥了過去,再醒來時,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幾日前在婚禮上被當眾退婚,她故作悲傷,眼裏卻有掩飾不住的高興。待看到他出現,才把古昊當做救命稻草,死抓住不放。
她有時看起來有些自作聰明,比如那幾句激古昊的話,有時候卻伶牙俐齒地想讓人拍手叫好。那種在氣極時決然的眼神竟讓他有幾分喜歡了。
這世上,能讓他生出幾分喜歡的女人,少之又少。他摩挲著下巴,也許把這個女人變成自己的寵妾玩樂一陣子會更好。他有點後悔自己之前的決定了。
“謝謝你的提醒,我百密一疏,竟然忘了文書這麼重要的事。既如此,你就在這畫個押吧。”
看著舉到眼前的白紙,許若初哭笑不得:“你讓我在白紙上畫押?”
白暮霜點頭,一臉的篤定:“對,別忘了先簽名,再畫押。至於賣身契的正文內容,我空了再寫。”
許若初瞪著那張白紙半晌,突然冷冷一笑,抓過紙和筆,快速地寫了一陣,拍到白暮霜身上:“寫好了!”
筆墨未幹,在他雪白的衣衫上印下幾個黑店,把紙舉到眼前,幾行碩大的歪歪扭扭的字跳進眼簾:“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的名字原來這麼長。”他麵色不變,把紙甩到一個丫鬟手裏,笑道:“是你不會寫字,還是剛剛改了姓名?”
“我就叫這個名字!我從來都不是許若初!”
她滿意地看到白暮霜嘴角的笑意驟然消失,但下一秒,她便被扼住了咽喉。
“雖然我很喜歡看你反抗的樣子,但這種玩笑,我不喜歡!”他緩慢地一字一句地說著,手指隨之不斷地縮緊再縮緊……
氣息在的手指下被掐斷,許若初倔強地瞪視著他,看著他閃著冷酷光芒的眼睛慢慢地模糊……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一鬆,許若初癱軟地倒在白暮霜的臂彎裏。
“你該抹藥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的聲音又變回溫柔:“誰來給你抹,這次你自己指定。”
許若初從他懷裏掙出,環視一周,她知道,此刻對於這些站在這裏的丫鬟來說,自己就是一個死亡使者。那個藥膏抹在身上是那麼疼,她不敢保證自己下一次不會再痛得喊出聲來。而且,她垂下眼簾,無力地苦笑,就算自己忍住了,這個惡魔也會找別的借口,繼續在她麵前上演殺人遊戲,直到她屈服而已。
屈服,沒什麼難的,在人命麵前,她的驕傲和自尊一文不名。
“你來吧。”
白暮霜的嘴角掛上一絲不明含義的微笑:“你說什麼?”
“你來給我抹藥!”許若初往床上一趴,眼睛一閉,大聲說:“白暮霜先生,請你給我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