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雙的性子有幾分與元瓔相似,雖然比元瓔單純些,也明朗些,而於我來說,不過是個可以一起騎馬狩獵的人。所以,當我聽著她大膽的對我表露心跡的時候,便一口回絕了。
“我喜歡的女子,是溫澈嫻淑,肯靜下心來做些女紅的。”
我以為這樣,她便會知難而退,誰知,她沒過多久,便將一個小物遞到我的眼前。
“我的心意,送給你!”
我不信,一個從未做過這些的女子,竟可以在這麼幾天繡出一隻精致。於是不禁接過來,想要瞧瞧。
“喜不喜歡?我可是很用心去做的呢!”
看到四周的花色,我的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怒意,那樣飄逸的花紋,還能出自誰手!
“是你們的郡主教給我的!”
她倒也不遮掩,大方的承認著。
我緊緊的攥起這枚,不顧赫連雙在身後喚著我,徑直去了姝媛閣。
看著她手裏正在繡的,我不禁怒意上湧。他與蘇紹昀的事,我並非沒有耳聞。
隻是不管她有多麼抗拒,隻要是我認定的,我便不會輕易放手,哪怕對手是五皇兄,哪怕是紹昀。
我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那種藥。
但是翎妃,確是喝了她送去的茶,才差一點小產。
父皇因此事而震怒,再加上她本就不受皇後待見,斷然不會有她的好。
皇後下旨,令她落發清修,這於一個花樣年紀的女子來說,是多麼殘酷的懲罰。
我再沒辦法冷靜下來,更不惜忤逆父皇,以求父皇對她的寬恕。
在這之後,宮裏多了許多關於我和她的關係的流言,這對她來說並非好事,可總比苦守寒燈好得多,而且,還有誰敢對她再有念想。
關於那些茶的事,我一直覺得有蹊蹺,也是因此,我發現了她與易初桓的關係。
原來讓她苦苦守口如瓶的人,竟是那個狐媚女人的弟弟。隻是我還沒有做什麼,父皇已把她指給了紹昀。
迷身草那件事,父皇對我已有疑心,所以我寧可遠赴邊關一生,退出皇位之爭,隻願有她相伴足矣。
如果她的心在我,即使我喂給她的是毒藥,以她的性子,也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可她卻仿佛鐵了心的要嫁給紹昀。
要我眼看著他們成婚,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於是在他們成婚的前一天,我離開建康去了雍州。
誰知,我竟逃過一劫。
我幾次想要回去救她,都被紹昀勸住,我也明白,易初桓宣布納妃的事,不過是引我上鉤。
可是,我怎能眼看著她嫁給那人!
直到我聽說她被送去大漠,我才等到了機會,可是她寧可嫁給蠻人,也不願跟我走。
原來,放不下她的,不止我一個。
所以,當她重回琞國後,我便立誓,定要奪她回來!
他不願給她的,我可以給她,他不能給她的,我亦可以給她。
當她平靜的答應我的時候,我的心裏卻是澎湃的,如今等我去做的,隻剩下一件事。
隻是,我卻低估了他對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