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此番親征,朝中暫由廬陵王代理朝政。”
“是,臣自當盡心竭力,不負皇上重托。”
易佑軒恭敬的應道,見了易初桓的手勢,退到一邊。
“好了。”
男子走下大殿,我和楚瑜亦跟著他出了殿門。
騎在高高的馬背上,看著精神抖擻的兵將,我卻不知前路如何。
“出發!”
隨著易初桓的一聲命令,琞國大軍整裝而行,身後眾人齊聲道:“臣等願皇上早日凱旋!”
一路疾行,琞軍很快便抵達曆陽城。
“臣叩見皇上!”
出來迎接的,正是夏兆暉,在他身邊的,便是程乾。
“平身。”
易初桓邊說,邊走進正廳。
我看見夏兆暉的左麵肩膀,綁著厚厚布帶,似是連活動也不大方便。
而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隨軍同行,在瞧見我的那一刻,略顯詫異,然後便是微微不滿。
“如今戰況如何?”
易初桓才剛坐定,便詢問起戰事。
“回皇上,晉軍大概明天到達曆陽。”
“他來得倒是快。”
不知怎的,當我聽見男子口中的他時,心跳頓時快了一拍。
“夏將軍,朕想知道,宣城為何失守?”
當夏兆暉聽見易初桓發問之時,眉間突然一動,似是有一絲怒意劃過卻又轉瞬即逝。
“臣以為,這件事皇上去問程將軍更好。”
“朕在問你。”
男子並未惱火,而是平淡的繼續追問了一句。
“是。”
夏兆暉雖有不滿,也隻好回答。
“臣駐守宣城與晉王對峙之時,等待程將軍補給糧草,可那糧草卻足足晚了七日,城中將士無力再戰,隻得無奈棄城!”
“真是這樣麼?”
易初桓說著,目光轉向程乾。
“皇上,與晉軍那一戰突然,後方糧草供給不足,隻能從最近的鄱陽鎮運糧救急。可天降大雨道路泥濘,臣等又遭遇了晉軍的埋伏,才遲了運糧的時日。如果夏將軍硬是將天災推到臣身上,那臣也無話可說!”
“程將軍押運糧草不是第一次了吧?”
夏兆暉憤然側身朝程乾道:“就算情況再不妙,你若隻晚三日,我尚能與晉軍一搏,可你足足晚了七日,你叫城中戰士如何再戰?!”
“夏將軍的意思,可是我故意拖延時間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
“好了。”
眼看二人越吵越凶,易初桓薄唇輕啟,製止了劍拔弩張的兩人。
從我看到他們兩人之時,便覺得兩人似乎麵和心不合,原來,是為此事在相互埋怨。
“宣城雖然失守,朕卻並未怪罪你們,你們在朕麵前爭執不休,成何體統。”
“皇上說的是,是臣魯莽。”
程乾聞聲,立刻朝男子行了一禮。
“可是有一事,臣必須要說清楚。”
“你說吧。”
“是!皇上明鑒,臣第一受朝廷俸祿,第二與夏將軍並無恩怨,為何要做這等不齒之事!”
“朕知道了。”
易初桓站起身,從坐上走了下來。
“此事暫且作罷,如今之事,是商議明日禦敵之事。你們都是朕的得力戰將,齊心對外才是你們現在該做的,這些,還要朕來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