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曾有人來醫治元瑀?”
“雖身陷天牢,易初桓倒也不曾太過為難我們,尤其是父皇亡故之後,更是鮮少有人來過天牢。”
提起司馬德文,我不禁想到司馬元璟曾經和而我說過的那件事。
“皇上是怎麼死的?”
司馬元玘看著我,深深的吸了口氣。
“父皇某天吃過獄卒送來的飯,便覺胃中劇痛難忍,最後七竅流血而亡。”
“這麼說,皇上是被毒死的?”
“大概是這樣。”
也就是說,那毒是司馬元璟下的?
想著他的話,我不禁暗自皺眉。
“怎麼了。卿兒?”
我愣愣的看著他,半晌,才道:“皇上是被司馬元璟害死的。”
“你說什麼?”
我從未見過司馬元玘如此驚訝的模樣。
“這怎麼可能,元璟他怎麼可能會害父皇?他又怎麼有機會加害父皇?是易初桓為自己開脫才這樣告訴你的吧?”
“不。”
我搖頭。
“是司馬元璟親口告訴我的。”
“什麼?”
男子突然陷入一陣沉默之中。
“你,見過元璟?”
“是。”
“可是,他不是被流放到西河陽郡麼?”
司馬元玘聽罷更為不解。
“他人現在就在燕國。”
我想了想,還是盡量簡單的告訴他為好。
“他在燕國?”
司馬元玘凝視著我,一對俊眉緊緊擰起。
“卿兒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
我想起從在大漠遇見他開始,到得知他的野心,這其中的曲折,不禁搖了搖頭。
“不過你要記得,他存有害你之心,你若有機會見到十一皇子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多加小心。”
他聽著,不禁一愣。
“那你為何還要把我救到燕國?”
“也許單於自有他的道理吧。”
他這才點點頭,忽又問我道:“你可曾見過元瑒?”
“來大漠之前,曾見過一麵。”
“想必,他該是要救你離開的。”
他說的肯定。
“那你為什麼,不跟他走?”
“五皇子不覺得,大漠更適合我嗎?”
我淡淡笑著。
“我本就在宮外長大,過慣了平靜的日子,而十一皇子他,勢必會一心複國。我跟著他,隻會給他添麻煩。”
“是啊,父皇在時,便要將皇位傳給元瑒,複國之事,理應由他來完成。”
“你,早就知道?”
男子看了我一眼,溫溫笑著。
“我生性淡泊,無心參與政事,倒是元瑒,心思縝密又頗得父皇器重,他若能複國成功,做了晉國君主,也算了卻父皇的一樁心願。”
我見他這樣講,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閉口不言。
“卿兒。”
司馬元玘的目光突然柔和起來,一如我初進宮時,那個對我關照有加的男子。
“若你不曾進宮,也就不會經曆這般厄運。”
他凝眸望著我,滿臉疼惜。
“當年父皇向我提起你的時候,是我懇請父皇接你回宮的,現在看來,當真是我錯了。”
“話怎能這樣說?五皇子不是念在我孤單,為我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