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航上前按住他肩膀,安慰道“文波,是我們啊,我是遠航,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被按住的楊文波暖暖回神,看到身邊是自己朋友的時候,不禁鬆了口氣,但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青筋暴漲,伸手用力抓住李遠航:“遠航,這裏有鬼!真的有鬼,我們快離開這,快跑!”
說完竟然自顧站起來想跑,人高馬大的李遠航一時也拉不住他,幸好塗青攔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別害怕,我們都在這”。
楊文波根本不理會塗青,眼看兩人就要撞到一起,塗青使出擒拿手,鎖住楊文波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抓住楊文波的胸口上衣,來了個側肩摔,反手將楊文波按在地上,不管楊文波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你幹嘛?”李遠航見此連忙想將兩人分開,塗青沉聲說道:“我隻想弄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楊文波你不用害怕,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裏,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我保證!”。
也許是塗青的話有了作用,又或許是掙紮耗盡了力氣,楊文波放棄了抵抗,情緒也稍稍緩和。塗青也放開手,楊文波轉過身躺在地上,看到幾個人圍著他,特別是李遠航關切的眼神,讓他平複許多。塗青扶他起來,拍拍他的背,又給他喝了點水,借著火光,楊文波這才安定下來,把剛剛遭遇說出。
“我剛剛心情不太好,想去走走,可是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奇怪的人影,像是掉在空中,我剛想叫你們,沒想到那個奇怪的人影突然衝了下來,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就看到一雙很枯老的手捂著我嘴巴,說不出話。
那雙手很冷,很老,很像破敗的樹皮,但是力氣特別大,我怎麼都掰不開。我想那時候我肯定要死了,也不管那麼多,忍痛張開嘴巴,狠狠咬了一口,然後感覺後腦勺被狠狠敲了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完後楊文波放鬆了許多,但是眾人卻難以置信。長得像樹皮的手?樹精嗎?羅念苒眼睛精光一閃:“你說你咬到了他?有留下什麼嗎?”楊文波愣住,他回神說道:“有,我好像咬下了一塊什麼東西,掉在衣服裏”。
說完他伸手在運動服裏摸索,徒然摸出一塊棕灰色的物體,靠近火堆後發現是一塊很像是樹皮的東西。“真的是樹皮,天呐”桑榆不禁喊了出來,楊文波嚇得把樹皮扔掉,塗青眼疾手快接住樹皮。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報警吧”好好的露營發生這種事,李遠航憂心忡忡說道。“你們不用報警了,因為我們就是警察”至此塗青也沒必要隱瞞了。
“你們是警察?”四個大學生齊刷刷看著塗青,塗青點點頭,從口袋裏拿出證件照遞給四人。“南江市警局幹警塗青,雖然現在說這個不太好,但我仍然很高興認識你們”。
“那羅姐也是?”
“論級別我是他上司”羅念苒微微一笑,在驗證兩人都是警察後,四位大學生都放下了心裏的石頭,心裏的安全感增加不少。楊文波主動道歉:“對不起塗警官,我一直都誤會你”。
李遠航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塗青擺擺手:“不用客氣,你們還是叫我塗哥吧,我們是出來追查一件案子,所以不得不隱藏身份方便行事”。
桑榆神秘說道:“是不是前幾天發生的殺人砍頭案呢”。塗青大感意外:“你怎麼知道?”這個女孩給塗青的感覺很不一般,似乎知道很多秘密。桑榆嘻嘻一笑,沒有回答。
等塗青把楊文波咬下的樹皮用袋子裝好,此時已經接近淩晨了,塗青掃視周圍說道:“我猜肯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你們不必擔心,今晚我和遠航在外麵守夜,到明天就沒事了”。因為楊文波今晚受了很大刺激,所以塗青沒有把他算進來,
“是我們三個”羅念苒說道。但是塗青卻很擔心羅念苒的安全,他勸道“羅警官,這種事還是我們男人來做好些,另外這兩個女孩也要拜托你照顧”。
羅念苒淡淡說道“不用擔心,我在照顧她們的時候也可以守夜,你別忘記我的綽號叫什麼”。想起那次在新楚初次遇到羅念苒的狼狽模樣,塗青不禁一笑:“那就聽羅警官的吧”。
羅念苒可不知道塗青在想什麼,隻當塗青答應了。於是安排孫雅靜和桑榆進了一個帳篷,四個帳篷隔得不遠,為了安全也不管桑榆滿臉不情願還是讓兩個人擠著睡,楊文波自然一個人睡,淩晨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