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遇到白狐狸了?從小在農村長大, 曾經聽村裏老人說過書生和狐狸的故事。大概是在宋朝,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因為下暴雨,不得不在一所破廟裏露宿。他突然看到前麵有座豪華的大宅,書生心想雨大恐破廟難避雨。於是就去敲了大宅門。沒一會門開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員外接他進去。員外似乎十分高興有人拜訪,好酒好菜招待書生,還帶他認識自己的女兒。
書生一見員外的女兒就挪不開眼,長得確實國色天香。員外似乎對書生十分有好感,就決意把女兒下嫁給書生。書生隻感上天突降福澤,豈有不收之禮?於是當晚就成親,哪知到了第二天雨一消停,書生起來一看,自己竟然睡在一座墳墓上,哪有什麼豪宅美女,恰路過一道士,聽聞書生所言,便升壇做法,將桃木劍插在墓碑三寸遠之地,待將劍拔出,隻見劍尖插著隻白色狐狸。
村裏老人解釋這故事的時候說:千年白狐善迷惑,假亦真。現在阿生頗有身臨其境之感,他大喊了幾聲梁永輝和王玲的名字,依舊沒人做答,他心裏越發的懼怕,本來他就是一膽小的人,此刻他也不想找梁永輝和王玲,而是悄悄踮起腳尖,尋找往下麵走的樓梯口。
外套把受傷的左腳裹得腫大,隻有右腳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安靜的走廊回響著腳步聲,一開始隻是一人一下,後來慢慢變成了一人兩下。阿生發覺不對勁,他明明隻踏下一步,居然響起兩個人的腳步聲,聲音一輕一重,似乎到後麵有人在一步一步跟著阿生。
他也察覺到了,如果是剛才他還會欣喜,可他喊了那麼多聲都沒有一個人應答,此刻又怎麼可能有人跟著他?黑暗的世界像潛伏著千萬隻黑色螞蟻,帶著陰冷和恐懼,穿過阿生的外套,鑽進他的傷口,從腳上蔓延全身。“咚咚…咚咚”後麵的腳步聲頻率越來越近,阿生很想卻不敢回頭看,兩條腿一瘸一拐不停走著,終於他看到了樓梯口,此刻的樓梯口哪怕怪獸的血盆大口阿生也顧不得,就在他踏進樓梯口的瞬間,一隻蒼白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冷,冷得感覺像二叔在殯儀館被凍了一天一夜的屍體,阿生感覺有東西往他脖子裏吹了一口氣,冰寒得他渾身顫栗不已,阿生再也忍受不住,驚叫一聲,本來腳受傷已經不便,一下從樓梯口滾了下來,重重撞擊到立柱上,失去了視覺。
第二天清晨,塗青和張強在警察局報完到,兩人開車警車來到中山路55號V1酒吧。這間酒吧在塗青看來很有特色,在多數以潮流時尚為主題的酒吧中,這種頗有複90年代風格的裝飾是極為少見的,當然他不是來喝酒的。
“張強,這酒吧怎麼鎖上的?鑰匙呢?”。張強也有點鬱悶:“這酒吧的鑰匙都是給那姓蔡的小子拿著的,當初隊長也沒問他要,咱們直接撬鎖吧”。塗青搖了搖頭:“那不行,雖然這裏發生命案,但是民宅咱們不能亂闖,打蔡阿生的電話問問?”。
其實不是塗青不願意撬鎖,這裏人來人往,塗青和張強又沒有拿到警察局的命令,隻能按平時方式辦事。“打不通那小子的電話,說不定跑路了,要我說就不該放他走”張強拿出手機撥了幾遍蔡阿生留在警局的電話號碼,無功而返。塗青皺起眉頭,他說道:“不放不行,開不在場證明,留著不合規矩”。張強無所謂笑了笑,說道:“規矩?不過也奇怪,居然會有人偷看那小子”。
“要不然怎麼說運氣好,幸好我國沒有偷窺法”,塗青從警車裏拿出根警棍,朝張強使了個眼色,張強會意地用身子擋了擋,塗青拿起警棍狠狠朝鎖砸了幾下,“啪”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