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很大的雪,靜,很安靜,靜得可以聽得到雪的淅淅沙沙的聲音,這是一個顯得很和平的世界。各個店家早就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而關門歇息,隻留下幾個旅店半掩著門,但卻沒有一絲的聲音,這原本是一個繁華的街道,隻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而顯得蕭條。但是街道的盡頭卻不是這樣的蕭條,遠遠看去,那像是一個酒家,走近一看,碩大的幾個字就擺在眼前清晰可見——得意樓。看到這名字,再聽到裏麵不時傳來的鶯歌燕舞和酒客調笑聲就不難猜出這是一家青樓,說得通俗一點的,那就叫做妓院。
其實這家妓院前段時間都沒有這麼的出名,偶爾就那麼幾個人進門,而且還是常客,礙於老鴇的交情才來的。隻是前段時間老鴇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個絕色女子,那女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正出來現過麵,但卻已經引起了許多尋歡客為她而爭得麵紅耳赤,鬥得不變樂乎。當然,老鴇也樂得在家裏數著銀兩,再計算著怎麼辦才能把這個絕色女子推入火坑。沒錯!這個絕色女子並不是自願走進青樓中的,而是被老鴇給騙來的,這一切她都被蒙在鼓裏,還把老鴇當做救命恩人在膜拜。
得意樓裏繼續飄出來的是男女的淫笑與私語,而外麵的雪依然在紛紛揚揚的下,今晚的重頭戲馬上就要來了,那就是標紅彩,誰中標就可以和那個絕色女子共度春宵,此時所有賓客都是嚴陣以待,生怕錯過這個機會,而大家的錢袋自然是鼓鼓的,有人不服氣的更是運來了一箱箱的銀子,一臉的誌在必得,還瞄了一眼旁邊的人的錢袋,下巴揚了揚,一臉的得意。
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了馬蹄聲,聽得出來趕路的人很著急,而他的方向是正奔著得意樓而來,難道又是一個慕名而來的人?但看到他的後麵還帶來了一隊的官兵,這是什麼樣的場麵?那人是官府的人?還能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得意樓這種地方?不過走近了一看,更是讓人嚇了一跳,這個不是別人,正是江南首富的季宇淩,難怪官府的人也跟著他走,隻是他來這裏幹什麼呢?難道也是尋歡作樂?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可是不近女色的呀!他走到門口,看了看門外的招牌,然後一臉的憤怒,然後對後麵的官兵揚了揚手,官兵就立刻把整個得意樓圍得水泄不通。他腳剛邁進大門就見老鴇手拿絲巾在那揮舞著,而她那嗲聲嗲氣的惡心聲音聽了就讓人有種想到地上去撿雞皮疙瘩的衝動。
“喲,這是什麼樣的風把我們的季老板給吹來了?難道也是聞名我們妤柔姑娘的美名而來的?”妤柔姑娘其實就叫林妤柔,其實就是來投靠季宇淩的,老鴇這話說得有點心虛,她可是打著認識季宇淩的招牌把林妤柔給騙來這裏的。
“你說呢?張媽媽,你不要跟我說你們這個妤柔姑娘可是自願賣身青樓的哦!”季宇淩心裏有些焦急,但更多的是讓憤怒給代替了。他是剛剛才得到消息說林妤柔被騙到得意樓,而那個騙子正是得意樓的鴇娘張媽媽。
“這個……”老鴇有點心虛,頭上的汗像是被蒸出來的水氣一樣,開始一滴一滴地往外冒。“這個……季老板,你這話有點太……這個當然是妤柔姑娘自願的,難不成我張媽媽還會逼良為娼不成?何況她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子呢!”
“她有女兒?”季宇淩聽了這話心裏一震,更加覺得張媽媽是罪無可恕,對外麵的官後揚了揚手,然後怒吼一聲:“給我搜!”然後隻見一大堆的官兵開始進入裏麵搜查,這讓老鴇心急如焚,“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我還要做生意呢!你們……”但在見到季宇淩那淩厲的眼神之後隻得噤聲。
可一旁的賓客可就不噤聲了,一旁就開始議論紛紛,這妤柔姑娘不是自願賣身青樓?還有女兒了?這張媽媽做人也太不厚道了,還說什麼絕色女子,估計也隻是一個半老徐娘了,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想找張媽媽算帳卻又礙於季宇淩在這裏,說什麼都沒理由找上去,不過看季宇淩那種氣勢,想來張媽媽今天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隻是這林妤柔到底是什麼人呢?勞得季宇淩如此的氣憤,難道這會是他們家的親戚?但好像沒有聽過季家有林姓的親戚哦!在這裏就是這樣,人要有了知名度,他們家的親戚都跟著沾光,這應該就叫所謂的“一人升天,雞犬得道”吧!所以季家有什麼親戚,這鎮上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