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不起。”吳橙橙握著陳瑤戰栗的手，聲音發顫哀求地說，“別生氣。”
“唉，橙橙，你都知道啊，我還以為瞞著你呢，看來我們都是自欺欺人。不怪人家女孩子，甚至也不能怪你爸，要怪就怪我，也許我不是個稱職的妻子。”
“媽，不是這樣的。”吳橙橙淚汪汪地抱緊陳瑤說。
“不許哭啊，遇到什麼事哭有什麼用？記住，不管你家男人做什麼，是否盡職盡責，做女人的做好自己的本份。”
吳橙橙擦幹淚，說：“我陪你回家吧，我不忍心讓你一個人呆在家裏。”
“盡說傻話，你陪幾天可以，你還能一輩子陪著媽啊？再說，你舍得離開你老公？”
“既然這樣，你就跟女兒住一起又怎麼啦？”
“你是不是要始終跟你老公在一起啊？別說氣話。生活就這樣。生活要能重新開始該多好。”
吳橙橙依偎著陳瑤，彷佛回到過去。
“好啦，都不說這事了。我剛才想別的事，你有沒有感覺你葉姨到北都以後，唐晴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吳橙橙說：“是啊，我有感覺。我覺得好像比過去懂事多，但也霸道多了。”
“什麼叫霸道多了？”
“過去我總覺得老公是我的，丹妮遷就我，晴兒隻是盡量跟我們搞好關係，現在感覺怎麼說呢，就感覺我老公就是她親爸一樣，我覺得似乎要討好她似的，真有種做後媽的感覺。”吳橙橙說，“嗯，媽，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來，每次唐晴都故意讓我們避開，讓她媽常跟老公呆一起，上次登山特意讓丹妮給我老公，唐晴和她媽拍了好多照片，都是他們三人的，天呐，你說，會不會她真是我老公的親女兒？”
陳瑤搖搖頭，說：“應該不會吧。”
“弄得唐嫣非常有意見，甚至生悶氣，拍照也不叫她，對了，我去過一次唐晴的臥室，將三人的照片放得好大，掛在屋子裏。”
“可是怎麼可能呢？”陳瑤說，“我實在想不明白。我跟飄飄離開不久她就嫁人，那時你老公還在香港吧？聽說是結婚後才有的唐晴啊，從她出生的日期和她父母結婚日期是差不多的。”
“那是怎麼回事呢？”
“我覺得丹妮大概知道些什麼。”陳瑤說。
“她什麼不知道，她什麼也不會說，她八歲就跟著老公了，二十多年了，她自然什麼都知道。”
“好啦，寶貝，不說了，我說這些隻是為了分散你注意力，不要恨你爸爸，要體諒他。我和你爸的問題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你爸是愛你的。”
“我知道。”
“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再問你一次，鮑仁九是真的愛你嗎？”
吳橙橙點點頭。
“你們的夫妻生活正常？”
吳橙橙臉一紅：“媽，當然正常啦。我不是上次告訴過你嘛。我不知道別的夫妻怎樣的，反正我每次是快活得死去活來的，我喜歡。”
“那我就放心了。你要注意他身體，他畢竟年齡大你許多，不要任性，要學會克製。”
“媽，我知道，我還覺得我受不了呢。”吳橙橙羞怯地說，臉色緋紅，“說實話，雖然他去玥玥那裏我心裏不願意，其實，有時也覺得可以減輕些壓力，我生怕我不能讓他滿足高興不能盡一個女人的義務。”
“行啦，行啦，我不聽你那些。”陳瑤臉有些燥熱，打斷了吳橙橙。
母女倆說了一會兒話似乎兩人心境都平和了許多，畢竟生活還是有甜美的一麵，至少有可以暫時讓人麻醉的東西令人忘記一切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