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托詞。”
“夫人，你是知道前因後果的。從開始交往，橙橙就知道我跟丹妮的事，她要死要活，你還記得當時你說過吧，與其讓她結束生命，不如先順著她慢慢來，但感情不是可以說好就好，說斷就斷的。”
“是啊。自古就是皇帝三宮六院的，即使女人當上皇帝，如果多有幾個男人做伴，一定遭到所有人唾棄，這大概也就是曆史原因和文化原因。”
“夫人，別談我們了。我冒昧問問，你跟吳總是不是出問題了？我忽然意識到好像你已經好久沒回吳氏莊園了。”
“怎麼，嫌我住久了，煩了？”陳瑤一笑，開玩笑說，沉靜許久“我們已經結束了，隻是法律上有些關係。”
“怎麼會這樣？”
“也許從開始就不是因為愛而結合。我剛才說過一個觀點，一個女人最終隻會愛一個男人，不可能同時愛兩個男人。她可能同時跟幾個男人同住或生活，但愛不會的，隻有她自己知道，如果那樣其實一個人都不愛。”
“你以後怎麼辦？就這樣過下去？”鮑仁九關切地問。
“我並不覺得孤獨，畢竟有橙橙和小西讓我牽掛，我內心依然有愛，我可以通過美好的回憶讓自己生活得很充實，如果你不嫌棄，橙橙在中國沒出國以前，我可以隨時伴隨她。如果那一天，你或橙橙，或你那些女朋友煩我了，我可以離開得遠遠的，偶爾見見橙橙就足夠了。”
鮑仁九長歎一口氣，眼睛有些濕潤，他遮掩地望向遠方，說：“隻要你願意，你可以永遠伴隨在橙橙身邊。”
“謝謝，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時間久了，大家都會煩的，除非，除非你跟橙橙有個孩子，也許我可以幫助你們照顧孩子。”
“哈哈，那也不敢有勞夫人做保姆工作。”
“唉，你哪知道那是一種多大的樂趣，並不像你想象的多麼辛苦，隻有經曆過才知道那其實是很快樂和幸福的事。”
鮑仁九沉默不語了，是啊，至今為止，他依然沒有自己親生的孩子，從來沒有真正經曆過做父親那種心路曆程。
“我偶爾聽橙橙說，你最愛的有過四個女人，能說說她們的故事嗎？”
“也許以後吧，不過每個故事都讓人傷痛欲絕，實在不想回顧。”
“有那麼痛苦？你真是個謎，要了解你真是太難。”
“人生如夢啊。”
“鮑先生忽然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可不像你平時冷峻理智的樣子啊，嗬嗬。”陳瑤一笑。
兩人不知在一起聊了多久，丹妮和吳橙橙從影音室出來。看見兩人坐著靜靜聊天，丹妮看看吳橙橙，吳橙橙有些尷尬，她覺得丹妮眼神裏有一種複雜的神情，她走過去，她不好說什麼，畢竟，跟鮑仁九聊天的是自己母親。
“你們聊什麼呢。”吳橙橙問。
陳瑤扭頭看看吳橙橙，似乎回到現實，吳橙橙的到來提醒她，跟她聊得投機的這個男人是自己女兒的愛人。
陳瑤剛才跟鮑仁九聊天，確實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逸和舒坦，似乎跟鮑仁九認識許久一樣，這樣坐著聊天非常滿足和愉悅，好像這樣可以永遠聊下去，女兒的問話和眼睛中那種探究，還略帶一點戒備，甚至有些不悅，讓陳瑤猛然警醒，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她笑笑說：“你老公見我一個人坐這裏，陪我說說話。”
聽見陳瑤這麼說，吳橙橙嘻嘻一笑說：“是啊，他又不愛看電影，我總不能天天悶在屋子裏，好在丹妮愛看有個伴。”
“好啦，媽，也晚了，你也該休息了，老公該還給我了，嘻嘻，走，睡覺去。”
“這閨女，怎麼跟媽說話。”陳瑤笑笑，說，“去休息吧。”
鮑仁九說：“夫人，你也早點休息。一個人呆坐著總是不好。”
“是啊，明天我給我爸打個電話，怎麼回事嘛，再忙也不能不抽出時間來看看我媽嘛。”
“我跟你爸的事不用你瞎操心啊，現在正是忙的時候，你就讓他先把自己事情做好吧。”陳瑤說。
“好，好，我不管，你也別天天這樣嘛，讓我看著心裏也挺難受的。”
“我在家不是也喜歡一個人靜坐嘛，有什麼啊。”陳瑤盡量裝作很歡快的樣子。
“反正我受不了，憋也憋死了。”吳橙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