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北都瑞雪飄飄,南海依然暖和。
李萍在醫院終於走完了她人生最後的路程。因為過節,劉祥輝和劉小軍沒怎麼張揚,來了一些原來的同事,李萍家裏來了幾個親戚,屍體火化後選擇了一個陵墓,告別儀式匆匆。
回到南海的公寓,劉祥輝和劉小軍都不願意呆家裏,各自找自己相好的朋友聚會,喝酒,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將滿身的晦氣去除。
劉小軍聯係他的老情人餘蓮。餘蓮也是近四十歲的女人,她結婚又離婚,生過一個孩子,離婚後孩子歸丈夫撫養,她則在家閑呆著,偶爾有些朋友幫忙請她去排練些舞蹈,跟南海電視台文藝部合作更多,雖然沒有什麼大的事業可做,但也不愁吃穿。
劉小軍回南海,這對好多年的情侶自然一拍即合,當時就又見麵聚到一起。
劉小軍當然不會說北都的情況,反正手頭依然有錢,所以,回到南海又恢複了當年一擲千金的豪爽情形。餘蓮似乎生活內容也變得充實起來,但畢竟一切都已不同。
劉祥輝知道回北都,將可能與吳冠希攤牌,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考慮未來發展基地,是繼續在北都發展,還是回南海。南海畢竟不是北都,比起北都那些超級企業艦隊來說,南海雖然大型企業不少,但畢竟無法跟北都相比,所以,劉祥輝即使帶著手頭從九九資陽集團帶來的兩千萬,加上幾年來自己和劉小軍的積蓄差不多也有幾千萬,在南海也算是有錢人。
此時的南海已經不像建立經濟特區的初期,經濟發展進入成熟期,劉祥輝在南海呆的期間,正好是春節,南海人比較講究春節休假,城市比平日裏冷清了許多,但各個酒樓都異常火爆,大家都在為新一年新的項目,新的合作進行密切交往。
副省長梁文博來南海度假。劉祥輝的一個老上級省法院的一位副院長正好陪著來南海。自然,劉祥輝作為老下級設宴款待。
熱情交談酒過三巡,老院長問起劉祥輝兒子的情況。劉祥輝對兒子誇獎一番,說者無意聽者留心。老院長詢問了劉小軍的年齡和簡單經曆,認真地說梁副省長有個待嫁的女兒,跟劉小軍年齡相仿,他提議不妨兩家聯姻,副省長似乎興趣也很大,劉祥輝簡單問問梁副省長女兒的情況,得知梁副省長女兒叫梁麗,剛滿三十歲,畢業於上海複旦大學,現在省人民銀行工作。劉祥輝笑著邀請梁麗來南海玩,意思也很清楚,他非常滿意這個提議,希望梁麗來南海玩時跟劉小軍彼此熟悉交往。
回到家,劉祥輝等著劉小軍半夜才與餘蓮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平時,劉祥輝不怎麼管兒子這些事。
過去劉小軍自己有別墅,分開跟劉祥輝住,去北都發展前,以為再也不會回南海,所以將自己別墅轉賣換成現金帶北都開公司,沒想到現在又回南海,隻好暫住父親住房。好在家裏也沒別人,寬敞的房間住著依然很空。對於餘蓮,劉祥輝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反正知道兒子也是逢場作戲,對於兒子唯一這點嗜好,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去管,但現在因為梁副省長女兒的事,他有些惱怒兒子整天不思進取,目前狀況如此依然隻顧吃喝玩樂,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
劉小軍已經醉的不醒人事,他也沒辦法說什麼,趁餘蓮出臥室門,他嚴肅地對餘蓮說:“你明天等他醒來了讓他在家呆著,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談,不要再喝得醉醺醺的。”
“是。”餘蓮點點頭。見劉祥輝回自己房間,這才長舒一口氣,溜進房間。
第二天劉小軍醒來,已經是中午。餘蓮熬好了粥,等著劉小軍。劉小軍喝粥時,餘蓮將劉祥輝的話告訴了劉小軍。劉小軍知道父親肯定有重要事,不然不會讓餘蓮帶話,他知道父親從來不跟餘蓮說一句話。
餘蓮陪劉小軍聊了一會兒,雙方約好如果晚上沒事的話再見麵,餘蓮告別劉小軍,劉小軍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三點多鍾,劉祥輝從外麵急匆匆趕回。見劉小軍在,他鬆了口氣。
“爸,什麼事啊,這麼重要,還讓餘蓮給我帶話。”
“從今天起,什麼女孩子都別往家帶。”
“怎麼啦?”
“這兩天我陪梁副省長,經人做媒,準備將梁副省長的女兒介紹給你。梁副省長也非常高興這個婚事,這兩天準備讓女兒從省裏來南海玩,順便讓你們認識認識,你給我調整好狀態。”
“梁副省長?管什麼的?女兒漂亮嗎?”
“你老大不小的,能不能動點腦子,就這樣一輩子吃吃喝喝,被人趕出北都還不覺得恥辱,不想著靜心做點事啊?”
劉小軍並不同意父親的觀點,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父親的話有些道理,不過,按照他的做派,如果梁副省長的女兒不漂亮,他寧可不要這門親事,除非是副總理以上的國家領導人的女兒差不多。這是他內心的想法,自然不會說出來惹父親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