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什麼特定環境，我說過，我心裏從來就沒想過這些事，沒發生的隻有發生時才知道。”
“我明白了，看來我得隨時準備好另外一套臥室。”吳橙橙說。“你們男人為什麼就不能隻對一個女人忠貞不二呢？”
“比如我對丹妮？”
吳橙橙默然。“一個男人跟兩個女人相愛，的確是很可恥的事，至少是對愛的褻瀆，但不能說愛是虛假的，隻是傳統的愛的模式可能束縛了我們自己，你自己想想，我愛丹妮比愛你少嗎？”
吳橙橙搖搖頭。
“我愛你比愛丹妮少嗎？”
吳橙橙又搖搖頭，她腦子也有些亂了。至少她知道鮑仁九非常愛丹妮和她自己，難道愛真的能夠分享？還是男人的愛和女人的愛不同？
“反正你比我閱曆豐富，我說不過你，我隻知道我自己，恨不得天下女人都死光，隻剩下我一個人，你就沒別人可愛了，我們都彼此完全屬於對方。”
“哈哈，那時天下男人都愛你一個女人，我無法獨自擁有你，不一樣沒有絕對嗎？”
“天下男人？一個男人已經就讓我又哭又悲的，天下男人還不如殺了我。”
“好啦，休息吧。”
吳橙橙一看時間，吐吐舌頭，說：“壞了，李靜明天又該說我沒有按時讓你睡覺。看來我真是好多地方不稱職，你這個男人還真得好幾個女人來照顧。”
“就一個，別折騰就好。”
“我說過我不會再這樣了嘛，原諒我了啊，了不起等會在床上你讓我幹什麼我都乖乖地聽話唄。”
“嗬嗬，我現在要你早點洗完睡覺。”
第二天，鮑仁九到九九資陽公司。張玥知道他到公司，來到他辦公室。見麵就嘻嘻笑著。鮑仁九含笑說：“你還笑，弄得我一晚沒休息好。”
“對不起哦，我隻是打個電話嘛，誰叫她那麼過敏。”
“我正式告訴你啊，為了讓我晚上能夠好好休息，也別讓橙橙再傷心害怕的，別晚上打電話。”
“是。你抽空給我打好了，比如她洗澡時，她有事時。”
“幹什麼？這又不是約會，這是工作用得著偷偷摸摸嗎？沒事都讓你鬧出事來，你還是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工作上吧。等遇到合適的人，我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
“誰要你給我男朋友？”張玥有些翻臉，不高興地說。
鮑仁九笑笑：“那最好。”
張玥臉色和緩了些，說：“你以為我是嫁不出去急著找個男人把自己推銷出去啊？不要再說這樣的讓人傷心的話，尤其不許你這麼說。”
“好，好，我們之間隻談工作不談生活。這兩天公司情況怎樣？”
“你看看這個。”張玥還真是有事要與鮑仁九商量，她將手裏的文件夾遞給鮑仁九，趁鮑仁九看文件時，她接著說：“誰說隻談工作不談生活，我隻是不許你談給我介紹男朋友之類的話。”
張玥不敢再多言，她知道鮑仁九真的工作起來，再說其他無關緊要的話，是自己太不懂事理，工作時就專心致誌討論業務上的事，她換了一個角度坐下，可以靜靜看著鮑仁九全神貫注看文件的神態，她想著隻談工作，但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眼睛很難從他身上移開，思緒很難不想到工作之外的事情。想著跟吳橙橙的對話，想著當時一定很混亂的狀態，她不由默默笑了。不過，吳橙橙那種失去鮑仁九的神態和反應，仍然令她震撼，那時的吳橙橙太不像她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了解的吳橙橙，她完全像個發瘋了的女人，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理性、聰明、優雅，完全喪失了正常的思考，這也許就是一個女人深愛的表現，她自問，我會是那樣吧，至少現在她想象不出自己會那樣。
“哎，想什麼呢，工作時間精力集中啊。”鮑仁九輕敲一下桌子。
張玥臉一紅，說：“我又不是你手下，還批評我啊。”
“嗬嗬，作為朋友，提醒你。”
“這還差不多。”張玥定定神，拋去雜念，開始全神貫注與鮑仁九討論業務上的事。
這大概就是彼此常規的見麵情形，這種狀態延續了很久，彼此沒有更深一步的關係密切，但似乎又是若即若離。除非發生奇跡，或真的上帝給予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