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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吳冠希。鮑仁九和吳橙橙乘車來到吳橙橙居住的公寓。陳瑤正像吳橙橙希望的,搬到另一間公寓住。她當然不願意跟葉妮和蘇曉雯住一起,所以,在公寓旁另租了一套公寓,這樣,母女倆等於各自住在自己的公寓,葉妮和蘇曉雯住在租的公寓裏,租住的公寓成了餐廳。
兩人相偎相擁著回到房間,鮑仁九坐下,吳橙橙剛剛親吻一下鮑仁九,傳來門鈴聲。開門,陳瑤進來,她笑著問:“今天回來早啊。”
“跟我爸吃飯。”吳橙橙說。
陳瑤看看鮑仁九有些尷尬,一家人有兩人參與,她自己倒好像跟這家人沒關係。鮑仁九看著,抱歉地說:“夫人,今天應該請你一起去吃飯的。”
“嗬嗬,你們一定商量事,也不是純粹的吃飯,我還是不參加好。”
“是啊,他們商量將劉小軍的公司清理出集團呢。”吳橙橙說,她也有些不安,將母親一人留在家裏。
“是嗎?不是好好的嗎?自己人弄來弄去幹什麼?”陳瑤吃驚地問。
“什麼好不好。說不要就不要唄。”吳橙橙見鮑仁九有些難以回答,替鮑仁九答。
“做什麼事總得講道理,對或錯。”陳瑤本來就有些不高興被冷落,見吳橙橙毫無原則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教訓吳橙橙。
“什麼對錯。我老公做的都對,不同意他的就是錯,我不管什麼道理,反正老公做什麼我都支持。”吳橙橙說。鮑仁九心裏一熱,就衝著吳橙橙這句話,他一生也不能辜負了吳橙橙。
陳瑤瞪吳橙橙一眼,吳橙橙嘻嘻笑著,說:“你們辯論吧,我有事。”她說著,起身走進臥室。
鮑仁九說:“夫人,有些事很複雜,並不像你看見的那樣,何況盧俊和吳總都這個意見,我自然得配合。”
“橙橙畢竟現在對外不是過去那個小女孩,不管怎樣,她現在對外口口聲聲老公叫著,你應該讓她有一個正確的對錯觀吧?”陳瑤對鮑仁九說,陳瑤始終無法掌握與鮑仁九說話的尺度,既不能按照對待真正女婿那樣,又無法像過去那樣對待一個合作的大哥那樣。
陳瑤這話鮑仁九不太讚成,他說:“我認為沒什麼不好,一家人自然得向著自家人,首先應該信任,知道我做的事有道理,天天猜測爭論,甚至爭辯對錯,那不是家庭生活。我也不希望橙橙變得太複雜,這些事本來就是男人考慮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參與這些事提出意見?”陳瑤問。
“夫人,不是這個意思。”鮑仁九說。
房間一時有些沉寂。吳橙橙裏外忙乎著,一會兒抱一堆床單被罩,一會兒又弄得稀裏嘩啦響,見吳橙橙再次出來,陳瑤問:“你忙忙碌碌做什麼啊?”
吳橙橙抱著衣物,說:“換床單啊。”
“不是剛換過嗎?曉雯白天洗了一天。”陳瑤說。
“那不得每天換啊。”吳橙橙說,“我說了床上的東西我自己換的。”
“你白天忙著,幹嗎不讓她一起做了?”
吳橙橙臉一紅,說:“我自己洗,反正放洗衣機就行。”
陳瑤見女兒嬌羞的樣子,自己有些尷尬,她想象得到是什麼狀況。
吳橙橙匆匆將床單放進洗衣機洗著,又急匆匆給鮑仁九倒了一杯茶,問陳瑤:“媽,你要喝點什麼嗎?”
陳瑤搖搖頭。
吳橙橙又匆匆到臥室,拿出一個厚厚的靠墊,走到鮑仁九身後,扶住他身體將靠墊放到他身後,陳瑤看著女兒細心體貼伺候鮑仁九的忙碌樣,內心如翻江倒海,自己從來沒有受到過女兒如此照應,她感情複雜看著吳橙橙不停的忙著。吳橙橙總算忙完,坐到鮑仁九身邊,拿起茶杯遞給鮑仁九,說:“趁熱,喝點茶。”
鮑仁九接過茶杯,吳橙橙這才看看陳瑤,說:“媽,正好你們倆都在,我跟你們商量個事。”
“什麼事啊?”陳瑤問。鮑仁九也看著吳橙橙。吳橙橙將鮑仁九手裏的茶杯接過,放在茶幾,握住鮑仁九的手,說:“我想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