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還真無法想像當時你是什麼樣子。”
“你還笑，不是因為你嘛。”陳瑤說。
鮑仁九看著陳瑤，有些走神。陳瑤看著鮑仁九，忽然意識到這是幹什麼？談女兒的事，自己怎麼在這裏進入狀態，剛才那一瞬間，似乎忘記了吳橙橙，忘記了自己是個有夫之婦，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來的主要目的。
“鮑先生，我能問點事情，你能以你曾經愛過的人發誓答應告訴我真話嗎？”
“你且問。”
“你真的現在有所愛的人？”
“是的。”
“在中國？”
鮑仁九停頓片刻，說：“是的。”
“如果沒有你現在的愛人，你會跟橙橙好？”
“很難。”
“為什麼？”
“因為我從開始就把她當孩子一樣看待，沒其他感情。”
“我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能不能假裝跟她交往？”
“瑤瑤，你不覺得那樣會給橙橙更大的傷害？那樣做很危險，我不是聖人，誰也無法保證自己真的能不被誘惑，最可怕的是沒有真愛的交往，傷害最大的是橙橙，你忍心這樣做？”
“既然你對自己控製力如此沒有信心，你當然得為自己所做承擔責任。”
鮑仁九有些不悅，“我覺得你要求有些過分，因為那樣會影響我現在自己的生活，我隻能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給予幫助。”
“我怎麼理解你說的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去愛護？”
鮑仁九看著陳瑤，發現陳瑤為了女兒有些不講理了。
“我知道你想我為了女兒有些不講理。我記得第一次去你辦公室，你說你像女兒一樣對待橙橙，我相信你，可是，眼看著橙橙幾乎被自己的愛摧毀，你如果看看昨天她那種神態，幾乎飯水不進的慘樣，你不會讓自己女兒受那種折磨的。所以，我的想法很簡單，不要覺得我無理或喪失理智，我是一個母親在救自己的孩子，與其讓她馬上死去，不如先救活了以後再找機會讓她慢慢理解。”
鮑仁九與其說被陳瑤的道理說得無法反駁，不如說她被陳瑤的母親的愛折服不好繼續說什麼。
“如果你信任我，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愛人是誰，我會與她溝通，我相信我能讓她理解，如果一個女孩子對救助另一個女孩的生命都沒有同情之心，怎麼會值得你愛呢，我相信你愛的人不會是那樣的。”
鮑仁九從來沒有別人如此逼得沒有退路，而他無法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明。
“不方便告訴我？”
“以後會告訴你的，適當的時候。”
“那剛才一個母親的請求呢？”陳瑤懇求地看著他。陳瑤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這麼個餿主意，讓鮑仁九為難，自己也知道多麼荒唐，意味著女兒會可能失去她最純真的東西，也許她內心希望與鮑仁九更親密，隻有這種方式，或者她從來不在女兒麵前表現出失敗，或者真的暫時先穩定女兒的情緒，她自己也說不清。
“瑤瑤，我們不討論橙橙，我們像兩個成熟的成年人一樣說說這事。你覺得假裝交友能假裝得了，當你被一個男人擁抱，知道他不愛你，你會是什麼心情？”
“婚姻況且可以不愛而看上去生活得很快樂，何況隻是假裝戀愛。生活不就這樣嗎？橙橙是一張白紙，你說什麼樣的就什麼樣的，她也許理解男女朋友就是彼此拉拉手，對外炫耀一下，其他知道什麼？”
“你把橙橙看成白癡啊，二十幾歲的女孩子，什麼不知道，而且有些本能的東西需要誰教授？”
陳瑤不語了，她知道鮑仁九說的話意味著什麼，不過想想，與其讓吳橙橙那種被折磨而難受的樣子，不如讓她在快樂中更加成熟，那時理性和承受心理會更強一些。
“瑤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會對橙橙更好一些，至少讓她快樂一些，你的那些奇怪的想法，我不敢答應，更不敢嚐試，因為我不知道對橙橙或對很多事，是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我的目的也隻要橙橙快樂就好，至於怎樣你就按照你的方法去做好了。”
“這件事吳主席知道嗎？”
“我早答應過橙橙，這是我們娘倆的秘密，我想以後再告訴他吧。”
“他是父親，有權決定該怎麼做的。”
“你說得對。”陳瑤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