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仁九拉開她手，說：“你這扯遠了啊。“
“你那點心事我還不清楚。不說這個。”張婉玲湊到他跟前，說，“你到底有多少錢啊，這個工程吃下來，至少一百個億。即使占大股，也得有個50億才能玩得起，再低一點，按照滾動投資，前期也得有三十億。”
“誰能跟中國的銀行比？那是國家的。”
“你跟我說實話，你能花多少錢來博這一把。”
“那我給你準備100個億好了。”
“是不是真的。”張婉玲吃驚地看著鮑仁九，“你不會是開地下印鈔廠吧，真能投這麼多錢？”
“沒誰開玩笑，我也不是想吃了誰。”
“哼，你不說實話也沒關係，反正你們商圈的男人十個有九個都留一手。我理解，我要是男人也這樣。”張婉玲想想，說：“要想銀行遲遲無法貸款，有幾點。首先，手續不完整，其次，讓整個圈裏感覺盈利有些問題，或總是有些圈裏散布的不好消息，當然，不能讓他們行賄銀行的人，否則，無論手續怎麼缺，總是有些人鋌而走險。”
“就讓他們行賄好了。”
“不會吧。”張婉玲說，“我今天還剛剛跟吳總說別這樣做，省得麻煩呢。”
“如果銀行家都能按規矩辦，自然是真正的國家之幸，如果銀行家本身就是壞蛋，即使不在這裏出問題，也會在那裏出問題，早點替國家揪出害群之馬也沒什麼錯誤啊。”
“你這麼理解啊。”張婉玲有些被鮑仁九說得頭暈。
“我隻是在不違法的情況下考慮最大經濟利益，與其花100億投資，不如因故隻需花十億甚至更少介入，哪個合算？”
“你們男人真是可怕。”張婉玲說，“行，我算是被你說服了。”
“不過，我再說一遍，我真的隻希望從你那兒了解些信息就足夠了，不想你參與太多，對你不公平。”
“我喜歡富有挑戰性的工作。”張婉玲看著鮑仁九“不過你要真誠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你真有女朋友？”
“是的。”
“中國人還是美國人？”
“你說隻有一個問題的。”
“我是女孩子嘛，遷就一下。”
“跟我情況一樣，美籍華人。”
“最後一個問題。”張婉玲停頓一下，“她比我漂亮？”
鮑仁九看著張婉玲，笑笑：“無論是你，還是她，都不是一個漂亮能夠包括的吧？”
“算我沒問，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你今天就住這裏？”
“是啊，不想動了。另外，我也得好好想想。”
鮑仁九起身，張婉玲起身摟摟他。鮑仁九說：“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張婉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