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呢,怎麼是一個臥室,她睡自己臥房的床,晚上哥要喝水早起的,誰照顧啊?”
“你急什麼啊,我不是不知道問問嘛。”
“那是一個臥室嗎?那是自己單獨的臥房。”丹妮糾正。
“行,行,丹妮,別像吃槍子的,我不問了。”張娜娜笑著說。
丹妮生氣地說:“你幹嘛咒我吃槍子啊?”
張娜娜怔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我怎麼咒你吃槍子啊,這是個比喻,說你說話火氣大。”
丹妮看著張娜娜,不好意思地一笑,說:“是這個意思嗎?”
“我的姐姐,你好好再學學中文吧,我怎麼會咒你吃槍子啊。”
丹妮自己想想,笑了,忽然問:“有這樣比喻的嗎?”
“當然。”張娜娜笑著說,張娜娜漸漸知道怎麼跟丹妮交往,丹妮天性善良簡單,愛憎分明,隻要自己遷就一下,丹妮其實很真誠,隻要她高興,她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無邪,跟她實際年齡一點也不像。隻是自己還是小妹妹呢,讓自己遷就她多少有些委屈。
“好了,你去睡覺吧。”丹妮起身。
“我白天睡多了,現在一點也不困呢,你呢,去哪兒?”
“我去跟我哥道晚安。”丹妮說,“你不會又跟著吧?”
張娜娜笑笑,說:“我回自己房間。”
兩人出來。張娜娜看丹妮進鮑仁九房間,關上門。她在門口呆留片刻,回自己房間。
也許登山有些累而且早晨起得也比較早,午餐後,丹妮到房間午休。鮑仁九因為有應酬出去。
張娜娜閑得無事,靠在影音室看DVD碟片,靠在沙發山睡著。
醒來,一部片子已經播放結束,她無精打采地檢索著DVD名錄,沒什麼太想看的節目,她見旁邊有幾個小抽屜,上麵寫著:Dani,Jessica,Catherine她知道是丹妮,傑西卡和凱瑟琳三人的私人碟片,她好奇地打開傑西卡的抽屜,沒有什麼特別的,幾張CD。張娜娜拿出一張《BarryWhiteLargerThanLife》一個大胡子黑人頭像的歌手,長得不怎麼好看,張娜娜有些奇怪,一個漂亮的金發碧眼的女孩,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歌手。她將碟片放進CD機,聽音響裏傳來一個男人的嗓音。她不是完全聽得懂英文歌詞,但巴裏.懷特的音樂讓她喜歡。
聲音戛然而止。張娜娜扭頭,見丹妮有些不高興地站在一邊,說:“這是傑西卡的私人收藏吧。”
張娜娜難為情地笑笑。
見到張娜娜有些尷尬的樣子,丹妮將CD從機器中拿出收好,放回傑西卡的抽屜,說:“娜娜,別人私人東西不要亂動,好嗎?”
張娜娜點點頭:“對不起,我隻是覺得一張CD聽聽也無所謂,再也不會亂動。”
“你喜歡KatieMelu嗎?”
張娜娜搖搖頭,說:“不是太熟悉。”
丹妮想想,說:“應該叫凱蒂.梅露?我一個朋友剛剛給我寄了一張CD,要不要一起聽聽?”
張娜娜笑道:“好啊。”
丹妮走到寫著自己名字的抽屜,拿出一張MTV碟片。當屏幕上出現凱蒂.梅露的形象,張娜娜長大了嘴,忘記了KatieMelu唱什麼,因為Katie與凱瑟琳太像了,如果不是丹妮說這是凱蒂.梅露,她幾乎就要認為是凱瑟琳在上麵唱歌。見丹妮聽得如癡如醉的模樣,張娜娜也開始認真聽著那似乎從天際傳來的那甜美的聲音:
在北京有九百萬輛自行車/那是事實/是我們不能否認的一件事/就像事實我將愛你直到我死/我們離宇宙邊緣一百二十億光年/那是猜測/永遠沒有人能說那是真的/但是我知道我將永遠和你一起/我被你的愛之火溫暖著每一天/所以不要叫我騙子/隻要相信我說的每一件事/在世界上有六十億人/或多或少/這使我覺得自己非常渺小/但是你是我愛得最多的那個人/我們在高處流連/這個世界在我們的眼裏/而我將永不厭倦/你給我的愛在每個夜裏/在北京有九百萬輛自行車/那是事實/是我們不能否認的一件事/就像事實我將愛你直到我死/在北京有九百萬輛自行車/而我知道我將愛你直到我死
張娜娜被甜美清澈的年輕嗓音迷住。丹妮高興地說:“你喜歡嗎?聽說她不久要在倫敦舉辦音樂會,你要喜歡我們去現場聽她唱歌,好不好?“
張娜娜欣喜地點點頭。
餘下的時間,丹妮與張娜娜一起聽音樂,討論彼此喜歡的電影,兩人發現居然有那麼多的共同的愛好和共同的語言。
晚餐,鮑仁九在外有應酬用餐,沒有了鮑仁九,丹妮和張娜娜似乎沒有什麼隔在他們中間,反而顯得更加融洽和友好。
餐後,丹妮準備回自己租的房間,順便先送張娜娜回孫嘉嫻家。
丹妮其實是非常容易滿足和高興的女孩,她的內心依然很純真和簡單。張娜娜也是個善良和心底純真的女孩,她與丹妮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周一開始,鮑仁九和丹妮投入了自己的緊張忙碌的工作之中,隻有張娜娜閑得無事。她到環球模特經紀公司去了兩次,也隻是找趙雅聊聊天,看趙雅非常忙碌,她也不好多呆,隻好無所事事的逛街和呆在家裏看影碟。
周四,張娜娜再也呆不住,她努力讓自己堅持到吃午餐,告訴孫嘉嫻她去找朋友,可能不回家,離開了住所。
張娜娜來到北都中心大廈,進入電梯,抵達第88層。她手裏提著一個小旅行包,杜維和苗雅嫻見她,對她笑笑。張娜娜見到王倩,低聲問:“在嗎?”
王倩點點頭。
張娜娜進了辦公室。鮑仁九正跟李悅談話,見張娜娜進來,他讓張娜娜坐下。鮑仁九對李悅說:“你安排一下,晚上我們與張總麵談就按照這個意思交流。”李悅點點頭,起身。
鮑仁九走到張娜娜身邊,問:“準備出去旅遊?”
張娜娜搖搖頭,說:“明天丹妮又該回家,我跟她上周就約好這周還去零號別墅的,可我今天就想跟你去。”
“我今天有安排,晚上有活動。你出席也不方便。明天你還是跟丹妮一起去吧。”
“你做什麼我都不吭聲,跟著就是,別人以為你秘書呢,也不會在乎的,我保證不幹擾你做事。”
“我說不行就不行,娜娜,我對你說過,不能影響我工作啊。”鮑仁九還有很多事忙,沒時間跟張娜娜解釋。
張娜娜哀求地看著鮑仁九。鮑仁九起身,走回辦公桌,說:“娜娜,就這樣啊,我這裏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