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仁九多少有些尷尬,畢竟旁邊坐著張娜娜,丹妮的身體幾乎袒露無遺,他還不能顯得太過敏或刻意避免什麼,反而不自然。看見張娜娜不自然的表情,鮑仁九隻希望丹妮早點結束她的工作經曆的敘說。
丹妮說了好久,看鮑仁九神態跟平時有些不同,她這才注意自己衣著和姿勢。她沒有馬上改變,而是笑著問張娜娜:“娜娜,我說這些你不感興趣吧?”說著,很自然地坐起,整理一下衣服,看著張娜娜。
張娜娜自然些,笑道:“反正也沒工作過,就算是聽你介紹工作吧。”
鮑仁九起身說:“你們聊吧,我去書房辦點事。”
張娜娜目光追尋著鮑仁九的背影,等鮑仁九消失在眼前,她看著丹妮問:“丹妮,他真是你哥嗎?”
丹妮一笑:“為什麼這麼問?”
“丹妮,我說了你別怪我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覺得你們更像戀人。”
“哈哈,你倒真會想。就因為我跟他親熱撒嬌?我從小就在我哥懷裏長大,小時候睡覺不抱著他我還睡不著呢。”
張娜娜忽然想起早晨見到的丹妮的睡樣,自己想想臉紅了。
丹妮看著她,問:“你臉紅什麼?”
“是嗎?有嗎?說你我臉紅什麼?”張娜娜笑笑。
丹妮半真半假地說:“不管是什麼,我從小就不喜歡別的女孩子跟我哥太親熱,嘻嘻。”
張娜娜看丹妮的眼神,知道有些警示自己的意思。張娜娜一笑,因為她目前沒有明確自己的感情歸屬,所以懶得理睬丹妮的話,否則以她的性格她才不管什麼丹妮不丹妮呢。
晚餐,張娜娜自然些,她記住了見過的別墅的每個人,包括到廚房逛了一圈,跟廚房的李洪生和他的幾個徒弟。張娜娜跟丹妮不同,丹妮無論怎麼也算是別墅的主人,無論跟傭人們怎麼親近,總讓他們有敬而遠之的距離,而張娜娜隻是來的一個客人,她確實也很善於跟人溝通,所有人更覺得彼此可以平等交流,沒有心理上的距離感。
丹妮有些不自在張娜娜儼然女主人自居,跟傭人們關係密切,畢竟她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可張娜娜是她自己帶來的,她沒法向鮑仁九抱怨什麼。她發誓再也不帶任何人來別墅影響自己的生活。張娜娜發現了丹妮的不高興,她變得安靜,她不想得罪丹妮,尤其是丹妮完全可能以後終止與她來往,她知道自己該首先讓丹妮高興,至於鮑仁九那不是最重要的。
晚餐後,鮑仁九又去書房。丹妮一個人到二樓休息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張娜娜走過去靠近丹妮坐下說:“丹妮,是不是我惹你生氣?怎麼不高興,也不理我啊。”
“這是我的別墅,你看上去更像女主人啊。”這就是丹妮,從來是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
“抱歉,我隻是覺得應該對每個人客氣些,禮貌問題。”
“跟李師傅也是?”
“他晚上專門為我做湘菜,我應該感謝他啊。”
“那是我讓他做。”丹妮說。
“所以我謝謝你啊,你是我姐姐,還生我氣啊,我也沒想取代你。”
“不跟你說,反正我看著不舒服。”
“丹妮,好姐姐,原諒我嘛,你說你不理我,我呆在這裏多難受。”
“咎由自取。”丹妮說。
“你這種傷人的話都說得出口,我做錯什麼啦?”張娜娜像丹妮一樣,蜷著腿坐在沙發上,肩膀聳動著,丹妮瞥她一樣,見張娜娜眼眶淚水汪汪的。
丹妮坐起,說:“哭什麼嘛,真是小女生。”
“到底誰是小女生啊?一點肚量也沒有,小肚雞腸。”張娜娜氣哼哼地抽泣著說。
“誰也沒欺負你哭什麼嘛。”丹妮說。
“我哭我自己的關你什麼事。”張娜娜說,幹脆嗚嗚哭起來。
無論怎樣別墅還是很少有人哭。李丹走過來。丹妮揮揮手,李丹忙離開。鮑仁九聽見哭聲,走過來,說:“怎麼啦?”
丹妮聳聳肩。張娜娜說:“哥,你讓司機送我回家吧。”
“這麼晚怎麼走啊?什麼事啊?”
“沒什麼事,我想回去了。”
鮑仁九看看丹妮,丹妮起身離開。張娜娜見丹妮離開,知道真得罪丹妮,她擦擦淚,不知該怎麼辦。
“是不是影響你工作?抱歉。我自己跟丹妮解釋吧,謝謝。”
“真沒事?”
“沒事,我不該太任性,你去忙你的吧,這是我們女孩子之間的事。”張娜娜說。
鮑仁九沒多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