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即將離休。平時與盧家山關係不錯，對盧家山最關照的常務副局長很可能晉升。盧家山所有心思都花在如何跟副局長關係更親密一些。
副局長有自己的關係網和生活圈，平時不怎麼跟下屬出去休閑娛樂。因為關係比較近了，盧家山請副局長出去視察夜總會，順便休息休息。盧家山帶副局長到香港城夜總會考察。盧家山事先打過電話，自然從老板到總經理都過來陪同，簡單問候以後，盧家山請了幾個女孩子過來說：“我們老板就喜歡跳舞，你們誰跳舞好的留下。”
盧家山為副局長安排了兩個女孩子陪著。自己則坐在一邊陪著說笑，副局長唱完歌跳完舞他帶頭鼓掌。偶爾，周小莉會到房間來陪著聊聊天。
副局長玩得高興，盧家山笑著問：“您看這裏女孩子怎樣啊？”
“不錯啊，善解人意，跳舞和唱歌都很專業。”
盧家山湊到副局長耳邊，嘻嘻笑著說：“裏麵有套房，可以進去休息休息，要不，叫這兩個美女陪您進去休息休息。”
“哈哈，算了吧。要說女孩子，陪你那個女孩子，叫什麼來著，對，小麗，不錯。”
“讓她過來陪您說說話，喝點酒？”盧家山笑著說。
“不啦，今天很晚了，其他地方看看，視察嘛，也不能總呆一個地方啊。”
“是，是，是。”盧家山起身陪著副局長。
有第一次，再約就不難，副局長也經常與盧家山晚上出來視察工作，偶爾，盧家山認為重要的聚會，副局長也一起參加一起。
一個晚上，副局長主動打電話讓盧家山陪他一起視察視察。兩人心照不宣，來到香港城夜總會。盧家山按老規矩叫了兩個女孩子陪副局長唱歌跳舞。酒酣之極，兩人都有些喝高，開始稱兄道弟。
“副局，就讓這兩個美女陪你進去休息休息嘛。”盧家山與副局長幹了一杯，嘻嘻笑著提議。
“好啊，進去休息休息？”副局長醉眼蒙蒙地笑著說，“不過，去，叫小麗來，我喜歡這個女孩子，可愛。”
盧家山血都凝固了，副局長笑著：“快去叫啊。”
“好，好。”盧家山滿臉堆笑，對身邊一個女孩子說：“去叫小麗進來。”
小麗笑嗬嗬地進來：“喲，局長，埋怨小麗沒陪你喝酒啊，來，喝一杯，賠罪。”
“小麗啊，今天喝多了，不喝了，陪我進去休息休息。”
小麗臉色唰地變得慘白，非常難看，她看看盧家山，盧家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僵笑著說：“對，來，小麗，陪局長進去休息休息？”
副局長在小麗身上捏了一下，笑道：“我先進去啊，你馬上進來。”
副局長跌跌撞撞地進入套間。小麗一頭鑽進另一個套間。盧家山馬上跟進去，小麗正呆在房間傻站著。見盧家山進來，她尖叫著撲過來，嚷道：“你居然讓我陪那個糟老頭，你讓你老婆陪客？”
“小莉，小莉，你聽我說。他早喝醉了，你就進去陪他說說話，說不定早睡了。”
“如果沒睡呢，如果他要上你老婆，我還得高高興興陪他高興是不是？”
盧家山刷地跪到周小莉腳前，雙手抱住周小莉的雙腿，懇求：“老婆，你知道，他對我多麼重要，我求你了。”
周小莉死死盯著盧家山，盧家山哀求著。周小莉猛推開盧家山跑出去。半晌，盧家山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到大廳，兩個女孩子在唱歌。盧家山問：“小麗呢。”
兩個女孩子像什麼事沒有發生一樣，一個女孩子向副局長的套間呶呶嘴。盧家山仰倒在沙發，恨恨打了一下自己的頭。
一會兒，副局長笑嗬嗬地從套間出來，兩個女孩子圍過去嬉笑著逗副局長。一會兒，周小莉頭發有些淩亂，臉色雪白，從房間走出，一聲不吭。副局長笑著拍拍周小莉的手，說：“要不要喝點東西？”
周小莉搖搖頭，說：“您坐，我先出去看看。”周小莉出去，再沒進房間。
送別副局長，盧家山趕緊回家。到平時周小莉下班的時候，盧家山焦急地等著周小莉回家。他要真心向周小莉道歉，他發誓再也不這樣傷害愛自己的人。門鎖響，周小莉開門進來。盧家山跑過去摟周小莉，周小莉避開他，大聲嚷著：“你別碰我，你要這樣我叫了。”
盧家山呆呆地看著她。周小莉摘下手上的戒指，扔給盧家山，然後自己跑進房間，匆匆收拾完自己的東西，盧家山跪在門口不讓周小莉走，周小莉冷冷看著他：“你讓我陪的人我也陪了，我不欠你什麼，你走開。”
盧家山一動不動，周小莉尖叫道：“你滾開，看見你我就惡心。”
盧家山不動，周小莉從他身邊側身擠出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