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夢似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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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富喬足道走出來,外麵的空氣還是有點涼,畢竟一月份的濟南不是四季如春的昆明,陳重扶了扶眼鏡,回頭看了看身後穿的人模狗樣的劉力,不由得笑罵道“有你這樣的損友麼,明兒老子考研,大晚上的你拉我出來足療,足療就足療唄,連個特服都沒有!”一邊的劉力不幹了“嘿,你這小子有沒有良心,我看你明兒考試辛苦,今兒晚上領你放鬆放鬆,捏腳和磨刀一個意思,磨好刀了才能砍柴,捏好腳了才能走路不費勁,嘿,一口氣上五樓,腰不酸腿不疼行房也有力了!”陳重一陣無語,“滾他麼犢子,要不是今兒你消費我指定抽你倆大嘴巴子,得了你也別回學校了,走吧,晚上咱倆睡吧”劉力白了陳重一樣,“想占大爺便宜,門兒都沒有!”

第二天要考試,回到酒店的劉力沒找陳重聊天,而是默默的在一邊搖一搖,附近的人。一邊的陳重也樂得清靜,考個研究生考點跟前的賓館全都爆滿加漲價,如家沒有地方,連一個小旅館叫如到家也滿了,到最後還是托人找了個略高檔的酒店入住,高檔是高檔,價兒也不便宜,陳重在琢磨著一年考研路的花銷裏又多了幾百塊的念頭裏不小心睡著了。

兩天的考試一晃而過,陳重陳指導就好像不知道咋回事兒一樣飄飄忽忽就經曆過去了,唯一記住的就是英語考試的時候窗外傳來的馬路上新開的一家店的音響聲兒“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飄蕩”。最後一科專業課考完出來他一邊哼哼這兩天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的流行歌曲,邁著臭不要臉的腳步提前半個小時晃悠出了考點。本來和女朋友李青約的五點見,這才四點半,但是算算路程,現在坐公交到泉廣也得半個多小時,陳重於是給李青打個電話說五點鍾泉廣見,李青說好,倆人沒多膩歪就把電話掛斷了。李青是個溫柔的姑娘,和陳重從來不吵架,溫柔的就像水一樣。

濟南的夜色在六點鍾悄然籠罩了天空,一點點的深藍色成了視角裏的主色,輕微搖晃的1路像穿行在黑夜裏的月亮,帶著一抹黃色的光暈遊走在街道的各色燈光裏。在搖晃裏,陳重忽然想到了幾年前自己也是在夜色裏從遠方趕來,在夜色的k29裏穿行一路同自己的父親一起到達了通知書裏讓他來到的地方。因緣際會,一心南下的陳重下了一半就沒能繼續,在南方人以為是北方北方人以為是南方的濟南落腳了。九月的濟南還很炎熱,學校門口的街道上擠滿了吃火鍋的,吃麻辣燙的,吃各種小吃的男男女女,年幼的陳重於是和父親也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

那年的對話陳重已經記不清了,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天上的月亮圓的很,那天是農曆的八月十五,此後的數年中秋節都是陳重一人在濟南的煢煢身影。一切一切如同夢幻一般轉瞬即過,就好像此時此刻車窗外的一閃而過的路燈,而唯有死亡才是最終的終點。生命不過是一場幻覺,陳重深刻的了解這個道理,他隻希望每時每刻的自己都是快樂的,而沒有痛苦圍繞這件事是難以避免的,而更多的痛苦則是在回首往昔的時候悔恨帶來的。深深吐了一口氣,陳重暗想“該下車了,要不然就過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