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娘總會很為天請命,不管是誰,自己怕的還是喜歡的,都會關心。所以從她的眼神裏,我看到了仁慈和憐憫還有焦急。
“小玉,你聽那個聲音,好像很不妙啊”這是我的娘,今生的娘。
我用我的小手抓著娘的袖口,我很想幫她,告訴她有辦法救那個孩子,還是喉嚨卻發不出聲音來,而且就算告訴了她,她也不敢殺狗的吧,再說了一個一個月孩子的話,會信嗎?
時間在過去,我的娘已經走到了西廂門外,門外還站了一堆不準入內的人,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實在擔心的,像我娘。
不知道為什麼,人總會潛意識的認為黑的就會帶來不幸,的確有些黑色會帶來不幸,但是並不是全部啊,看著那些丫鬟,少奶奶對我和我娘投來不屑的眼神,不可笑,真的,一點也不可笑,這就是人的本性。沒什麼可笑的。
一個大人會讓一個一個月大的孩子自己走嗎?答案是否定的,但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居然一口作氣掙脫了娘親的懷抱,娘來不及抱住我,別人不想抱住我。摔得其實一點也不疼,隻是他們的眼神,讓人心疼,因為我這個娘。
我能感覺到自己與一般的嬰兒不一樣,不光光是心智,還有力道方麵,現在我的力氣可以說是個青年的力氣,以一個青年的力氣掙開一個孱弱的少婦,其實簡單的很,現在沒有時間跟娘解釋我的感知,因為我看見西廂內的黑煙在變得濃重,不出半個小時,沒有狗血,我想那個女孩必死無疑了。
以一個小孩的身形來說,得意的是它的瘦小,就像在草木中穿梭,總是很方便的,但是我已經聽到了後麵傳來的呼叫聲,估計明天不知又有哪有說法會流傳出來。
我的腳步很快,甩開了娘親,沒有找到黑狗卻找到了一隻黑貓,人有時候真的很殘忍,為了自己活命去吃其他的生物,這次也一樣,殺了它,很簡單,一刀下去那貓就沒了聲音,將血裝入水袋,心裏有點惡心,但是現在不是逗留的時候。還有一堆人在找我。摸著剛才的路,接著夜色摸進西廂,黑煙很濃,有點反常的濃,我有點意識到,如果那個孩子死了,可能就會引發瘟疫,傳染病。
時間,永遠嫌它過的太快,越過那些所謂的障礙,總算來到了西廂主房的外圍窗口之下,裏麵被人被大夫驅散了,就留了那個爹和大夫自己,小心翼翼的爬進窗戶。那孩子的周圍布滿了黑煙,其中還帶了紫氣,是瘟疫。
曾經由於外婆的關係,認識過一位道人,也是一個可以通靈的人,曾給我指點過一番。時間不等人,我沒辦法再等下去了,如果這黑煙紫氣不除,所有接觸過著小孩的人都會死,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它會出現,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打開水袋,用我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直接噴在那小孩的身上,她的臉上,被子上沾滿了貓血,於此同時我也被那個爹以掌擊飛撞在地上,如果是一般小孩,我想現在也是在閻王那邊喝茶了吧,但是這次重生,疑點卻是一堆。不過幸好最後一眼我看到的是黑煙和紫氣都消散了。我想她會沒事了吧。
我們都很想正正常常的活著,但是我的出現注定沒辦法帶給我娘以安逸。有些事情明明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去介紹所要能發生的結果,可是真當這個結果會讓人那麼難堪的時候,還是難以讓人接受的。
娘很慶幸我還在,但是我的行為注定我能不能再留在這個城市裏,被逐出這個城市而不是被淹豬籠,這個結局應該還算是不錯的吧,以前他們看我的眼神隻是看個醜人,唯有鄙視,而現在還帶了恐懼,試想誰不怕一個會殺貓取血的滿月小孩。所以啊,人呢,就是看不到好的,在好的與不好的之間,往往先斥責不好的。
離開,我從來不怕,但是我擔心我的這個娘親,一個婦人怎麼帶著我,自始至終,唯有我這個母親看著我的眼神沒有變過,還是那麼慈祥。
未來會怎麼?我不知道,但是有我在,就算再驚世駭俗我還是會讓我這個娘親安度
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