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從前的傳說和曆史,星際人的思維更趨向於實用主義和無神論。他們不會想到這是什麼遠古傳說,隻認為這是一個人的想象,甚至有些娛樂公司還對製造這一虛幻背景的人很感興趣,認為這個人是可造之才。這樣的結果不得不讓謝傾城感到悲哀,明明是老一輩留下的東西,竟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或許,星際人也算的上是另一種背叛吧,即使他們都是無意識的。
“哇,這是什麼啊,這就是表妹要給我們的驚喜。”陳憲眼睛瞪得大大的,“最後出現的人是表妹吧。哇,表妹這一件衣服好漂亮。”
是啊,好漂亮!
這是所有觀眾的心聲。
最後出現的那個女子,一身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大的長袖口繡著一圈黑色的連雲花紋。女子背對著所有人,大家看不清她的樣子,隻能看見衣袍背後繡著那一幅精美絕倫的海上明月圖,宛如藝術品,吸引所有人的眼睛。
花叢中那些虛擬的仙女開始撥弄手中的樂器,陣陣仙音妙樂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裏,讓大家隻覺得頭腦一陣清明,感歎這個從未聽過的音樂竟然如此悅耳。
女子徐徐轉身,還沒讓人看清楚長相,女子身形就是一晃,一把白色的羽扇就擋在了女子臉上。音樂依舊曼妙,女子的身形更似弱柳,似扶風,時而抬腕頷首,時而雲手蹁躚,時而騰挪飛旋,手中的扇子也是時開時合,筆走遊龍香袖生風,行雲流水宛若飛鳳。
可是卻不管女子怎樣舞動,大家隻能若隱若現的看到她的長相,驚鴻一瞥,更顯的傾國傾城。卻完全看不真切,更是勾的大家好奇心大氣,不自覺的隨著女子的身形擺動,就想看到女子的全貌。
絲竹聲慢慢消逝,女子的身形漸漸往下麵降落,花瓣慢慢合攏,似乎表演即將進入尾聲,可大家依舊沒有看清女子的容貌。
“不是吧,完了,可是還沒到五分鍾啊!”
“應該沒有完吧......”
還沒有等觀眾們說完話,剛才已經合攏的花瓣突然綻放,銀瓶乍破水漿迸,將花瓣中的女子完全顯現在所有人麵前。
淡黃色的紗織高腰襦裙,袖口繡著淺色的月桂枝,還用銀絲線勾勒出朵朵祥雲,胸前是深綠和淺綠的繡花錦緞裹胸束帶,裙擺下方則是海上明月圖,倒是和前麵那一身衣袍呼應。女子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梳成高高的飛仙髻,精致的流蘇在月光中散發出溫柔的光芒。
這次女子沒有用扇子,身上挽住一條白色的絲質披巾,這個就是她表演的道具。完美無限的麵龐,比彩虹海還要吸引人的眼球;黑色如點漆的眸子,環視四野,似多情又無情;額頭一個紅色的花鈿,襯托的女子整個麵龐更是神秘和誘人;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翠,婀娜的身姿,站在那裏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女子身姿輕輕擺動,裙擺飛揚間婀娜多姿,絕色的容顏,盈盈一握的腰身,靈動、飄逸。婉轉、清雅......似乎沒有一個詞能夠形容女子的曼妙身姿。女子腰肢款款,素手輕揚,青紗飛舞,忘乎所以地旋轉著、舞動著,連裙擺都蕩漾成一朵風中芙蕖,又似是一隻蝴蝶翩翩飛舞百花之間,似是一朵晶瑩的雪花漫天輕舞飛揚,美得讓人忘掉呼吸。曲末,女子轉身定格,那低頭間的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顫巍巍的睫毛上都盈滿了讓人怦然心動的清純、絕色與溫柔,美好的讓人希望永遠停留在那一刻,時間靜止,時間永恒。
看到舞台上耀眼的謝傾城,紀寒翎的臉紅了又黑。紅,是因為激動。他的妹妹這樣厲害,作為哥哥的紀寒翎很驕傲,很自豪。黑,是因為周圍那些男人女人的目光。那些人看著舞台上的謝傾城,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有些人甚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說不出的猥瑣和討厭。
看到那些人的樣子,紀寒翎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這個是我的妹妹,我的,隻是我的,你們都沒有份。所以,看著舞台上穿的清涼的謝傾城(作者:那清涼了,就是露了一些脖子而已),紀寒翎真恨不得現在就把她裹起來,抱回家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自家漂亮乖巧人見人愛的妹妹。
“我覺得我的心動了。”
孫柏洲看著舞台上的謝傾城,眼睛直直的,喃喃自語。
同一時刻,剛出研究小樓的楚荀摸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髒,眼中閃動著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