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場景在腦海中回蕩,自己的周身除了樹,就隻有身上的黑色斑駁的痕跡,眼前隻有黑白灰三色,而在她的身後似乎有著什麼恐怖的東西不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促使她隻有向前,不斷的向前奔跑,而在奔跑的過程中,她不斷的跌倒,起身……
周圍的樹枝和灌木如同刀鋒一樣劃破她的衣服和裸樓在外的皮膚,深色的血液不斷的流失,同時也帶走了她的體力,而她也開始越發的虛弱。
“露娜,快跑!”一個震耳的聲音從後麵響起,這聲音渾厚,卻又充滿溫柔,讓她忍不住想停下來看看發出這個聲音的人究竟是誰,可是隨後那種緊迫的危險卻驅使著她不斷向前,慘叫在身後響起,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但又倍感陌生,可她卻什麼都不知道,等到她在回頭的時候,卻隻看到一個碩大無比的透露,一雙碧眼深邃而焦急,身體凝滯片刻,卻聽到這個巨大的頭顱突然吐出一句話。
“露娜快跑!”
隨後自己就被什麼東西絆倒,最後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啊!”
一身大汗的露娜挺身而起,隨後胸口劇烈起伏,大口的喘著氣的她茫然的看著周圍的場景,一個人影在她麵前一閃而逝,隨後一群人影來到了她的身前,等到她的眼睛終於可以對焦了的時候,這一群專門問了照顧她的侍女已經開始有些誠惶誠恐了。
“我在哪?”這是露娜問的第一個問題,侍女們趕緊回答這是首府的一間客房,露娜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在看到一個叫土山的牛頭人之後,他說了什麼話,然後自己就昏倒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我昏迷了幾天了?”
“露娜大人,您已經足足睡了三天了。”另外一個侍女唯唯諾諾的說道,露娜這才鬆了口氣,想想之前的旅程,自己應該是疲憊過度導致的,這三天滴米未進,肚子也跟著抗議,聽到她肚子響,另外一個侍女趕緊將食物端了過來,看著麵包,露娜有些忍不住的拿了起來,可還沒等她將麵包放在嘴裏,就聽到一聲異響,隨後一柄飛刀破窗而入,將她手上的麵包挑飛,隨後另外一柄飛刀跟著那個窗口上的小孔飛入,直取那個端著食物侍女的咽喉。
那侍女的眼色一變,手中銀盤一翻,直接將飛刀擋下,隨後身體扭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了一根及其細小的鐵線,直奔露娜而去,而這個時候的露娜人在床上根本避無可避,身體虛弱的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侍女將鐵線套在自己的脖子上,隨後脖子上的鐵線絞緊,她隻能無力的掙紮著,而其他的那些普通侍女早就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切嚇的動彈不得,甚至直接發出了尖叫聲。
外麵的獸人禁衛聞聲進來,但這個侍女卻已經早就躲在了露娜的身後,根本無從下手,可那鐵線卻已經勒緊,鮮血開始順著露娜的脖子流了下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個子不高,帶著一雙死魚眼的孩子突然出現在眾多的獸人麵前,這個孩子是怎麼出現的,這些獸人居然沒有看清楚,仿佛這個孩子一直就在這一樣。
“放開她!饒你一命。”簡單的兩句話,卻是讓整個屋子的溫度都下降了很多,原本還有個獸人要帶著他離開,可是當這個孩子說完話,整個屋子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黯……梟,救我!”露娜艱難的喘著氣說道,眾多的獸人不由得一愣,露娜大人居然認識這個孩子?還向他求救?
而露娜背後的那個女人則是冷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派出了那麼多的殺手都沒有殺得了你,一個孩子,果然沒人會在意。”黯梟麵黃肌瘦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出有什麼出奇,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就連那個侍女都為之驚異。
“再說一遍,放開她。”黯梟的死魚眼依然低垂,可那個女殺手卻冷笑著說道:“現在人在我手上,你以為你……”這個時候黯梟動了,一柄飛刀直奔露娜的咽喉而去,露娜本能的向側麵躲,可是她身後的那個殺手也同樣隨著動作,當露娜倒下的時候,卻聽到後麵的女殺手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這怎麼可能。”
隨後脖子上的鐵線鬆開,露娜起身,卻看到這個女殺手的咽喉和胸口各插著一把飛刀,鮮血向外湧動,帶走了她的生命力,到死她都不知道黯梟究竟是怎麼出的手。
“救人!”說完黯梟的身形晃動,居然留下一道殘影,消失不見。